章徽茵知道秦南波被逮捕,还是章紫依来公司找到她,当时章徽茵看见一袭白色连衣裙的章紫依醋意十分的浓郁,但,很快她们联手要帮助秦南波脱离险境,或设法救出他。
  她做完这一切,感觉很疲惫,但,丝毫没有困意,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秦南波在京城受苦,她赶紧把眼睛睁开。
  困倦袭来,她端起桌上一杯冷茶,茉莉花茶的芬芳已经淡了些许,划过口腔进入胃里,一股冷意袭上心头,不由得身体震颤一下。
  她的眸子里,闪烁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心底里摇曳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来。
  章徽茵在纸上写写画画,每一条都是复仇计划,每一个字都是复仇的种子,有人说:惹谁也别惹女人,最毒不过妇人心。
  此刻的章徽茵,她的周身散发一种复仇的毒素,向周边蔓延,一直蔓延到遥远的京城。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谁敲得砰砰地响,章徽茵不耐烦地对秘书说:今天,我谁都不见!
  “可是,章总……”
  秘书为难地说道,她望着眼前站着的那个人,不能拒绝他见章总。
  “没有什么可是。”
  章徽茵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变得冷漠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拔掉对讲机,切断和秘书的联系,她的复仇计划还没做完,还有指令要下达。
  秦南波看着一脸难色的小秘书,他哂然一笑,对她做个禁声的手势,他轻轻滴走到章徽茵办公室的门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轻轻滴一拨,办公室的门开了。
  他大大方方走进章徽茵的办公室,想给这个发号施令的大小姐一个惊喜,谁知道惊喜没有,是劈头盖脸的惊吓。
  “不管你是谁,没有我的允许,你擅自闯入,马上递交辞职报告吧。”
  章徽茵头都没抬,也不看来人是谁,就利用铁的手腕,把人家辞退了,秦南波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章徽茵,他的内心不禁嗟呼起来,这个女人好很辣,也很冷。
  “我是你的专属司机兼保镖,你舍得开除我。”
  秦南波哂然一笑,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章徽茵的对面,看着她在那写写画画。
  章徽茵的心头一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个声音那么熟悉,是那个嬉皮笑脸地,吊儿郎当的家伙,对,是他没错。
  她抬起头,用错愕的眼神,看着秦南波,章徽茵有些眩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秦南波见章徽茵呆滞的眼神,知道她突然见到自己,还没缓过神来,他嬉皮笑脸地对她说:怎么了,几天不见,不认识哥哥了?
  章徽茵用手掐掐自己的腿,大腿的肉被掐的生疼、生疼的,她确信不是梦里,而是现实,那个整天没有正形的家伙,确实回来了。
  “你回来就好。”
  章徽茵脸上很平静,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她的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内心的欢喜,流露出来,在脸上荡漾,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优美弧度。
  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见面了哭哭啼啼的,询问你怎么回来了,受了什么苦?章徽茵认为只要人回来,什么都是过眼烟云,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咔嚓一声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
  咯噔一下
  秦南波的心跌落到谷底,这个大小姐要干嘛,要刑讯逼供?此刻,他的心乱七八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耍什么花招。
  “在沙发上睡一觉,还有一会儿下班,不会有人打扰你。”
  章徽茵说的轻描淡写,秦南波听得心潮澎湃,他感激章徽茵的善解人意,秦南波现在困得不要、不要的。
  秦南波躺在沙发上,眼睛一闭,马上进入梦乡,在富贵巷徜徉。
  “你醒了,睡得好吗?”
  黢黑的办公室,伸手不见五指,章徽茵像一座雕像,坐在那看着熟睡的秦南波,当秦南波睁开眼睛的瞬间,她马上和他说话,声音虽然不甜美,但,充满了柔情蜜意。
  “几点了,哦,八点多了,你怎么不叫我。”
  秦南波没想到,自己躺下,睡了那么长时间,他感觉那么一点点的难为情,因为自己,章徽茵没有下班,情以何堪。
  “看你睡得香,没叫你,醒明白了,我们出去吃饭。”
  章徽茵今天心情很好,她见到秦南波之后,心里的阴霾逐渐散去,阳光灿烂已经入住她的心里。
  “去哪吃饭?”
  不说吃饭还好,提到吃饭,秦南波已经饥肠辘辘的,五脏六腑不争气地咕咕地叫。
  “我在凯特兰定了包间,去那里吃饭,可好?”
  章徽茵揉着太阳穴,她好几天没合眼,困倦袭来,她喝了好几杯浓茶,才没被困倦打败。
  “凯特兰酒店?”
  秦南波脱口而出,眼睛闪烁复杂的精芒,心里像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漆黑的办公室,秦南波的表情很精彩,但,章徽茵看不到,她我行我素地拿起小包,走出办公室,秦南波只好跟着,他心里叫苦不迭。
  章徽茵坚持开车,她的车技值得商榷,新型宝马跑车,让她开车了拖拉机的速度,秦南波暗暗赞叹她的开车技术。
  凯特兰酒店就在眼前,章徽茵生疏的技术,总是找不准停车位,急得秦南波跳下车,把章徽茵拽出驾驶室,才顺利地把车停好。
  秦南波贼眉鼠眼地四处观看,还好,没看见卿秀丽,要是遇见卿秀丽就麻烦了。
  章徽茵为了肃静,没要观景台的房间,她定了一间墙上只有风景,没有落地窗的包房。秦南波心里暗暗欢喜,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大家井水河水两不犯。
  喝高的章徽茵,冲着门外喊:再来二瓶,八二年的拉菲。
  她略带醉意的声音,把卿秀丽惊动了,她的双眸一凝,问身边的服务员:那个包房是什么人包的?
  “金鼎公司的大小姐章徽茵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