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拿着那酒瓶的手直哆嗦,这原度酒的度数可是八九十度,它的一两,相当于其他酒的二两,甚至还不止,这半斤下去,岂不是相当于其他酒一斤?这可不是往死里喝,而是直接要喝死人呢!
  “小弟,你这是激动呢还是激动呢?甭激动,好好平复一下心情,如果你真的要表示你诚意十足,那你就喝三杯吧?”
  秦南波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向傅飞眨了眨眼。
  云飞知道,在这个杀神面前,不被喝死,也会被他给掐死,最后,他只得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把这二杯酒喝下去,按理说,这两杯酒还喝不死他的。
  “大哥,我喝!”
  云飞把瓶口对着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喝下四分之一后,砰的一声,把酒瓶放在了桌上,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出着气,很像大太阳底下,张大嘴出气的鸡。
  “来来来,吃点菜!”
  秦南波装出很是关心的样子,夹了一夹菜放在刚给云飞准备的碗里。
  “谢……谢大哥!”
  云飞这时确实太需要菜来压酒气,因为那酒气很是强劲地往上涌,不借肋菜,还真难压制下去的。
  云飞吃下去几口菜后,秦南波笑眯眯地看着他:“来,把第二杯喝了。”
  这时的云飞完全醉了,不浑身酒瓶里的是酒,只是水,他一仰脖子,又喝下去四分之一。
  然而酒这玩意儿,你没喝它下去,算你厉害,一旦你把它喝下去,那就是它厉害,它可是着劲地折腾你。
  云飞这时便是有了切身的体会,那酒在他的肚子里倒海翻江,好似一条蛟龙在闹海,这下可是用菜压制不住的了。
  可云飞不敢在酒席上吐啊,他只得强忍着上,同时用双手将嘴捂住,跑到一边去吐,把之前吃下去的,彻彻底底地吐了出来,在吐的过程中,他感觉到快窒息而亡的了。
  吐完之后,心里好受了些,可他发觉到身子发软四肢无力。
  “小弟,这下吐出来就好了。来,我们回去坐,还有朋友等着我们呢。”
  秦南波轻拍着云飞的后背,好像很心疼这位小弟似的。
  云飞才不想坐回去呢?可是在秦南波强力作用下,他不想坐回去,也得坐回去。
  “小弟,你可不够意思啊?刚才两杯酒,那是表示你的诚意,你却吐了,说明你诚意不足啊?不过吧,大哥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这样吧,你把那两杯酒补上吧?虽然大家说被起都是个疤,不过我觉得有能表示你诚意满满。”
  秦南波脸上浮现出含笑的温情。
  云飞觉得此时的他,用一个比喻来形容他,恰当极了,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了。
  云飞又对着瓶口吹了两口,直接就喝下了半斤。
  “你真棒!我喜欢!”
  秦南波竖起大拇指,脸上含笑。
  接下来,三人轮番与云飞喝,在喝了三圈后,云飞觉得他的肚皮已不是肚皮,而是酒缸,里面装了满满的酒,这些酒在不断地发酵,他再一次忍不住想吐的了。
  而他的脑子完全浑浑噩噩的,或者说成了一片空白,秦南波跟他倒满一杯酒,他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云家的人赶到了,几名强壮的保镖看见云大少那情形,赶紧搀扶着往车上走去,这是要把云大少送到医院去输液,不然真的会被醉死的。
  “把人给我留下!”
  傅飞一闪身,来到了云家保镖面前,一阵拳打脚踢,云家保镖全趴下了。
  他把云飞强制搀扶回去,让云飞坐在一张椅子上,“兄弟,来,我们接着喝!”
  然而云飞连拿酒瓶的力气都没有了,傅飞见了,拿起云飞面前那瓶开了盖的酒,对着云飞便灌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一瓶酒全灌进了云飞的肚子里。
  这下子云飞眼一闭,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张着大嘴,不住地往外吐着酒水。
  吐了一阵后,整个人没有了动静。
  “我们走!”
  秦南波站起身,与何群,傅飞三人一起离开了。
  在酒店写好房间,秦南波看了看傅飞和何群:“我在北阳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就在暂时住段时间,傅飞留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后,我送你回去。”
  “你去忙吧,我会等着你。”
  何群点了点头。
  云飞被送到医院,医生马上给他输液。
  也是送得来及时,才让云飞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像这么醉一回,云飞想要恢复过来,还需得些时间的。
  到了第二天,秦南波与云朵前往云家。
  “你这次回云家,云家的人,除了那个湘芜老妖精,其他人都在,这下可热闹了。”
  秦南波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云朵眨了眨眼,俏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不会吧?他们家不是有三个人在住院吗?不会就好了吧?”
  “那有好得这么快的?只是北阳市的医院都不敢收留他们,云家只得把他们抬回家治疗了。”
  秦南波见云朵望着他,目光带着探询之意,“兴仁会跟市里的各大医院打了招呼,不准接纳云家的人,这些医院哪还敢收啊?”
  两人正摆谈着,忽的,从后面追上来二十八辆清一色的凯迪拉克,云朵一见,俏脸上显露出惊愕之色:“你看,后面怎么有这么多车跟着啊?”
  秦南波不以为然地往后瞧了一眼:“这些是兴仁会的车,是来帮我们助声威的,我可没让他们派这么多辆车来,是他们喜欢把排场搞得这么大的。”
  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在一路口,停着一排奔驰,一共有八辆。
  秦南波看了一眼云朵:“这可不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我跟他们说了,要低调。当时季胜儒回了我一句,我也想低调,可条件不允许啊!我当时没领会这话的意思,现在才明白了。”
  接下来便形成了这样的场景:前面八车奔驰车开道,中间是秦南波的车,后面是清一色的凯迪拉克。
  这豪华不豪华?气派不气派?
  云家的人当然还不知道呢?
  云飞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往云家赶去,虽说他没有了生命危险,可他身上的酒精还在起作用,整个人处在昏昏迷迷状态,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