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留着吧,朕不需要。”洛宇殇看都没看一眼。
  “那,我可走了。”郑佩云说完,没有丝毫留恋,辞身出了门。
  郑佩云走后,洛宇殇立即召来侍卫,耳语一番,侍卫领命出了宣德殿,直奔太子府去了。
  殷蝶面对突然出现的姜晟,一时有喜有忧,难道刚才他跟萧婉容只是逢场作戏?
  姜晟以为殷蝶跟白奇他们说了自己移情别恋的事,因而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尽管开口。”姜晟在他们跟前坐下,四人围着一张桌子。
  他一张口,殷蝶就知道那不是逢场作戏,是真情流露,去nm的真情流露!
  “你是不是要搬到太尉府去做上门女婿?”殷蝶一开口就跑了题。
  圆灵和白奇你看我我看你,难道这一对要分手了?
  可是昨天两人还粘糊得跟一个人似的。
  姜晟看了眼浑身带刺的殷蝶,居然白了她一眼。
  圆灵一见苗头果然不对,急忙岔开话题讲了他和白奇的遭遇,水镜躲到那片荒林子里养伤去了,应该暂时不会出来搅局。只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也许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关于凤雏的事我会尽力。”姜晟点头道。
  “既如此,我们再去探听,看能否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圆灵一挥手,白奇同他撤出门外。
  门关着,殷蝶望着近在咫尺的姜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不是有话说吗?”姜晟别扭地问道。
  “你跟萧婉容是怎么回事?”殷蝶强忍怒气问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姜晟低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
  “你给我起来!”殷蝶把他拉起来,推倒在床榻上,压了上去。
  姜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错愕不已。
  “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殷蝶眯着眼睛缓缓凑了上去,发现那里头是自己的倒影。
  “我……”姜晟才说一个字,殷蝶心里的烦躁越加膨胀,眼神游移到他挺直的鼻梁上,接着到了他饱满却不突兀的双唇上,一低头,吻了上去。
  她想忍,可忍不住。
  每次一贴近他的身体,自己的大脑就像是着了魔般不听使唤。这也许就是老天给自己和他最后的机会了。
  殷蝶闭着眼睛啃了几口,忽然就落泪了,她一个翻身滚到床上,背对着姜晟,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你走吧,快走!别再让我看到你!”殷蝶恶狠狠地指着门口方向。
  忽听耳边一声轻叹,却又像是在天边。
  姜晟道:“那我走了。”
  “滚吧!”殷蝶一撇头,眼泪更加肆虐。
  “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姜晟挪到她的背后支起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殷蝶一听这话不对,立即转过身来,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姜晟一把抱住她把她压在了身下,脸上既心疼又欣慰。
  “蝶儿……”姜晟伸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殷蝶诧异地盯着他,忘了开口。
  这是什么情况?
  “我……”姜晟才要说话,忽然从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活了过来,正四处奔走,但他还忍得住。
  “你?怎么了?”殷蝶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忙问。
  “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姜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额头上满是冷汗,从未有过的疼痛感在他的心口蔓延开来。
  “我知道,我知道。”殷蝶破涕为笑,她的直觉不错。
  “你别说话了,快躺下,我帮你看看。”殷蝶道。
  姜晟强撑着躺下,殷蝶忙抓他的手给他把脉。冷不防,姜晟一口黑血吐在地上,殷蝶心里一紧,这是中毒的征兆啊。
  “你哪里不舒服?”殷蝶颤抖着手帮他解/开衣服,蓦然发现他的胸前黑了一片。
  姜晟双眼迷蒙,见到殷蝶的表情心知不妙,但体内的疼痛感一波强似一波袭来,让他无力说话。
  殷蝶见状,当即拔出针来刺向他的昏睡穴,姜晟昏了过去。
  “呃……呃……”持续不断地痛苦呢喃声如同魔咒般缠绕在殷蝶心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走吧。”圆灵背着胳膊,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没错。
  苍琰得知了凤雏被郑佩云得到的消息,立刻派了楚良带了几个好手前去接应。据郑佩云信中所说,凤雏已经变成了鸟儿般大小,也给他喂了足量的安睡散,一两天醒不过来。她会派人悄悄地把凤雏送出京城,要苍琰来接应。
  楚良毫无意外地带上了他的银戮,也就是那只大白鹤。
  他亲自从训练的这些人中找了两三个根基天分极高又聪明伶俐的小伙子,这样人少,不易被人察觉。
  说走就走,没有太多的诀别词,此行不易,有可能会送掉性命。
  苍琰目送他们离开,回头马上吩咐凌恒招兵买马,另派了一个名为苁蓉的女子操练兵马,并随时准备着出兵。
  自打苍琰正式成为太子之后,这坞石国明文规定的一些律法都渐渐地被撤销,所以来此的男子多了起来,纵观整个坞石国,男女比例基本持平,所以征兵这个方面不成问题。
  至于另一个需要花费金钱的方面,他也有了人选,此人个性奇特,敛财成瘾,祖辈上坑蒙拐骗什么都干过,到了他这代,可能是祖上福德不够,只剩他一个男丁。
  “凌恒?”苍琰手中御笔顿了顿,抬头叫道。
  凌恒道:“是!”
  “备马,去朱家庄。”苍琰放下笔,看了眼才写下的三个字:朱常在。
  凌恒显然有些吃惊,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拱手道:“是!”
  殷蝶正因姜晟莫名中毒一事忧心,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殷蝶忙帮他理好衣服,放下床上帐幔挡住姜晟,这才走到门口开了门,却没想到这人是萧婉容。
  “你来干什么?”殷蝶直觉这个女的不简单。
  萧婉容脸上不善,似有蕴怒之色。
  萧婉容剜了一眼殷蝶,吐字如寒冰:“他呢?”
  殷蝶眉头一蹙,姜晟是自己的人,怎么看她的样子,他倒成了她萧婉容的人了?
  殷蝶正要开口,萧婉容道:“他让我稍等片刻,怎么现在还不见踪影?你对他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殷蝶忽然把这一切事情串联了起来,难道事情是这样?
  殷蝶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过来看看!”说着一把攥住萧婉容的手腕,连拉带拽到了床前,拉开床幔,指着昏迷的姜晟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语气里,除了怒气还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