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先到俺们的地方先住下,让俺老头把洞给挖出来!”老婆子看到两人面露难色,于是问道。
“挖开这里需要多长时间?”殷蝶看着这崩塌的地方,问道。
“两天!”老头子看了看情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殷蝶倒吸一口气,眼神一戾,手中的修罗刀一出,唰的冲去,她的周边升起一层淡淡的白气,声音傲然不屈:“天要亡了本公主!本公主偏不让!”
老太婆两人一愣,本公主?只见殷蝶已经没了踪影,但还能看到殷蝶留下来的那穿过的洞。
姜晟浅然一笑,拱手向两人告别:“打扰了!”
说着,姜晟也一道风驰而擎,唰的一下破石而走。
“老太婆,他们是皇室之人!”老头子表情有些激动,他这辈子还没见过皇室之人呢,当初向落日国的皇帝跪求蓝色玉石,都是一个侍卫递给他的。
“好了,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吧,只是不知道曹丘公子还在不在,若是还在,兴许能帮他们一把!”老太婆转身回去,一步步的蹒跚而走。
“唰!”出到外面的殷蝶,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若是没了武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除非她躲在许国,能得一世安乐,否则,便只有提早成为一捧黄土!
“有我在,别怕!”姜晟也上来了,他在殷蝶的身后轻轻的搂着殷蝶。
这是殷蝶最脆弱的时候,他要给殷蝶一个依靠。
“阿泽,若我们真的没有武功,敌人又那么多,我们能怎么办?”殷蝶转身,对上姜晟的双眸,一双很平静的双眸,似乎这双眼眸,从得知阴阳之体的那一刻,就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
“你曾经没有武功,不是照样能叱咤风云?”姜晟反问道。
殷蝶扯出一抹笑,前世有高级的设备武器,而刚到这世之时,是因为无知。
“阿泽,我……”
“无论如何,你都不是一个人在走!”姜晟双眸诉说着坚定。
“嗯!走,我们去寻玉肌石,按照白雪的分析,玉肌石就在子车离蓝的殿里或是子车玲音的殿中。”殷蝶安心的一笑,现在苦忧着未来,什么时候才会结尾?所以,现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又浪费了一天的殷蝶回到了落日国的皇宫中。
而与此同时,在一处简约粉白充斥的宫殿里,子车玲音一袭白衣轻飘,倚着床榻,纤指捏起一个青葡萄,慢慢的放进自己的玉口之中,双眼似疲不疲的看着眼前的载歌载舞。
一切似乎都与往常一样,平静安详,若是有心之人便能看出,这些舞女身材个个矫健,若是换一套衣服,便毅然是杀手。
这时,肖佩急忙的冲了进来,在子车玲音身边单膝一跪:“公主,属下调查得知,前几天来到落日国的那女子,就是殷蝶!”
子车玲音眼眸流转,没有说话!
肖佩继续说道:“而那殷蝶似乎在找什么玉肌石!”
子车玲音一顿,支起身体坐好,手一挥,示意肖佩起来。
玉肌石?子车玲音似乎在想什么,曲声不停,歌舞潇潇,但她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子车玲音脑海里灵光一闪,起身,声音温柔轻声,却又带着一份虚幻陌离:“跟本公主去烟雅阁!”
子车玲音唇角微微的扬起,烟雅阁,在落日国,是一个禁地,然而那禁地就在她的玲音殿中。
不一会儿,子车玲音两人便来到了她所说的地方,只见,这烟雅阁是白玉凝脂的白,气如蕙兰,就连牌匾上,那‘烟雅阁’三字,都透着一股儒雅气息。
子车玲音漫步走去,肖佩连忙上前,为子车玲音推开那门,门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一个含羞的姑娘,安静含蓄。
里面一览无异,一张白玉凝脂的桌,上面有一套白玉凝脂的茶杯,旁边有几把白玉凝脂的椅子,再进里面,有一张白玉凝脂的床,床上的帘子是雪白的茧丝所制,床的一旁,是一张白玉凝脂的妆台。
这里积满了一层灰尘,但依旧掩盖不了,那份自然而又安静的舒心。
“搜!”子车玲音一声令下。
肖佩一愣,随即开始在房里搜索,虽然她不明白子车玲音为什么要搜索这里,虽然知道这事禁地,但先帝早已不在,子车玲音将在不久成为新一代的新帝,所以,她只需要唯命是从便好。
找了许久,除了妆台上那把与周围显得唐突的发梳,空空如也。
“公主,除了这个……”肖佩来到子车玲音面前,低着头,双手把发梳奉上。
子车玲音接过,看了看发梳,紫檀木所制,精致不已。
“殷蝶,愿你能找到!”子车玲音看了一眼这地方,带着那把发梳走了出去。
曾经在她小时候,她的父皇带过她来这里,因为这里的环境她很喜欢,便央求她父皇赠予她作宫殿,也就在这里住下了,但是,这烟雅阁,她父皇从来不许别人进去。
直到有一天,她从她父皇的口中得知,烟雅阁,乃是许国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而现在殷蝶出现在这里,还在找东西,恐怕是为了找她母后的遗物以作一个念想吧。
子车玲音突然一顿,说道:“派人把这里守紧了,若有人闯进来,活捉!”
子车玲音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她怎么着都该回礼吧!
在皇宫中,子车离蓝的寝宫里,许玉玄直接大字型的躺在子车离蓝的床上。
而子车离蓝则在与齐照下棋。
旁边站着一个朱亓,朱亓的眼神却是看向许玉玄的位置,带着一丝嫉妒。
这是哪来的小屁孩,竟然能得到他主子的放纵。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子车离蓝不喜污点,只要有一点脏都难以忍受,所以子车离蓝的寝宫是一尘不染。
而自从那什么许玉玄来了之后,寝宫中的地板上能看到小脚丫子。
现在倒好,那许玉玄外衣都不脱,直接睡上面去了。
子车离蓝居然也不管,而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染上爱干净的怪癖,却难以忍受许玉玄在子车离蓝的寝宫里放肆。
想着想着,朱亓突然一步步的向床边走去。
下棋的两人神色一动,齐照刚想喊朱亓,却被子车离蓝示意不要出声。
只见朱亓来到床边,感觉到有人的许玉玄睁开惺惺睡眼,然而下一刻,许玉玄发出了猪叫般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