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看看你的黑风有多厉害。"站在一旁的二皇子也撩起袍子的一角,疾步追了上去。
殷蝶随着云阳公主缓步也朝马厩走去,只见马厩里圈着五六匹高头大马,紧腹长腿,毛光水滑,特别是那只黑色的骏马,矫健俊美,体壮而四肢子修长,黑色的皮毛在日头下油光发亮。
殷蝶不觉得瞪大的眼睛,”这马可真俊。”
"那是,这可是姜大哥帮我找回来的。”小五一脸得意的扬眉说道。
“小五你的黑风看起来挺厉害呀,我就选红驹吧,看看你的黑风到底有多厉害。”二皇子说完便朝一匹红棕色的宝马走去。
内待们忙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一黑一红,都喷着响鼻,撩着蹄子,迫不急待地要奔跑起来。
两位皇子翻身上马,两脚一夹,两匹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云阳公主和殷蝶站在一旁观看,殷蝶想到刚才在太后殿里发生的事情,问道:“皇上平时都不在宫里吗?”
“父皇啊,这事说来也是话长,两年前父皇迷上了丹药,不理朝政,政事就交给了太子大哥了,这两年起每年都有一两个月要去仙山去焚香练丹。”云阳公主翘着嘴角不屑地道:“这些哄骗人的把戏,却让父皇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成仙长生不老。”
“噢,仙山在何处?我还从未听过有人提过。”殷蝶好奇地问道。
“什么仙山啊,不过是哄人玩的,就是离就京城西南边五六百里的一座小山,那里有个什么道观。”公主哼了一声说道。
这时只见远处两匹马已经分出了先后,黑马疾行如风,四蹄如飞,红马紧追其后,死咬不放。
突听道内待连声呼道:”见过太子殿下。"殷蝶转头一看,只见着一身明黄宫袍的太子,紧盯着场上的两匹配骏马,一路走了过来。
“见过太子哥哥。”云阳躬身说道,殷蝶也忙躬下身说:“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殷蝶,又转过头眄视指使地说道:“五弟的马跑得不错。”
“太子哥哥也是来跑马的吗?”云阳斜了他一眼问道。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罢了,不过去比比也是无妨。”太子挥了挥手里的马鞭说。
说话之间,两匹马就跟到了眼前。
小五“吁”的一声勒住的马,坐在马上挑衅地看着太子说道:“大哥,可是想要与我比比?”
二皇子跟着勒住了马匹,忙说道:“小五,你怎么能跟大哥比,随便玩玩就好。”
“好,我就来跟你比比。”太子欣然地说道,豪气地撩起长袍,对着身边的内伺厉声道:”去把我的踏雪牵来。”那内伺慌忙往马厩右方的一另一间小木棚子跑去。
不一会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没有一根杂毛,在日头下闪着光,有如神骏一般,四肢体态均匀,傲慢地抬着头,打着响鼻,一双眼睛斜睨着众人。
殷蝶心想:”真是有什么人就有什么马。”就见那马走到了跟前,对着她喷着热气。殷蝶瞪了它一眼退开了一步,它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了过去。
太子拍了拍踏雪的脖子,然后翻身上了马,对着小五说道:“五弟,来吧,比上一比。”说完打马狂奔而去,小五也立即扬鞭催马追了过去。
这两匹马有如一黑一白,黑如鲛龙出海,白如清风逐日,两匹马都四蹄腾空,你追我赶,好不激烈,只见黑风一声长嘶,顿时已窜出了一头,殷蝶紧张的紧攥着双手,“好”字还未喊出口,突然,小五却翻身滚下了马,在地上拳着身子打起了滚来。站在一旁的三人和内伺忙急步上前,一个内伺忙跑去追拦黑马,太子也勒住了白马,缓步踱了过来。
“小五,你怎么了?是不是肠腹又绞痛了?”二皇子扶起小五急切地问道
“二哥,肚子好痛!”小五一脸刹白,豆大的汗珠开始冒了出来。
“我们回去找太医。”二皇子忙把小五抱了起来,“去我宫里吧,那里近。”云阳公主忙说道,把站在远处的宫女们招来,让她们去唤太医。
太子翻身下马,看了看小五,掀下长袍,冷冷地说道:“你们带着小五去找太医看看吧。我有事,先行一步。”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云阳公主对着他白了白眼,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把小五安置在了公主的方榻上,已经没有再喊痛了,脸色也恢复了血色。
殷蝶站在方榻地不远处,心里却跟小蛛暗念道:”你说他有古怪吗?你是觉得他中了妄动缠心盅?”
殷蝶看向小五,轻声地问道:“五殿下,你会经常腹痛吗?”
"倒是不常,也就四五次吧,便每次一痛就如无数大口在撕扯内腹,实在疼痛难忍。”小五虚弱地说道。
“那痛的时间长吗?”
“有时常有时短,每次太医来也看不出什么,就开些治腹痛的药罢了“小五无力地道。
“那你可记得每次发生是什么时候吗?”殷蝶又追问道。
“当然记得,第一次是十岁的时候在书房背论语,第二次是在练骑射的时候,第三次是出去打猎的时候,第四次是跟外族比武的时候,还有就是今日了。”
“每次都在的人有谁?”殷蝶又问道。
“陈姑娘,你在怀疑什么?”二皇子坐在一旁抬头冷声问道。”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恕殷蝶冒昧,殷蝶只是一时好奇,并无他意。”殷蝶看向二皇子恭敬地说道。
“二哥,你那么紧张干嘛,陈姑娘也是关心我的身体而已。”小五有些气力了,坐了起来说道,“每次都在的人就是大哥和二哥吧。”
殷蝶笑着点点头,没有再问。
另一边,在皇后的寝宫里,却正在发生着一张激烈的争吵。
“皇儿,我当上皇后,你才能明正言顺的当太子啊。”皇后满脸委屈地说道。
"但我不需要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要的是真正的靠实力的明正言顺,你明白吗?"太子怒不可喝地把桌子上的瓷瓶瓷盒扫了一地。
“皇儿,母后这不是为了让你专心政事,不必为这此小事烦心嘛。”皇后泣涕如雨,拿出绢帕轻轻地擦拭眼泪。
“哼!你好自为之吧。”太子甩了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拂身而去。
在公主寝宫里,太医们来检查了一翻,果然也查不出什么毛病,照例又开了些治腹痛的药,一日三次,喝上四五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