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晟拉下混蛋媳妇儿的手臂,一本正经的对着门外道:“传管家。”
  殷蝶看着姜晟出门的背影,磨牙道:“什么吗?他知道,这也算情话。”
  殷蝶不悦,姜晟的身影消失屏风后,殷蝶这才美滋滋的起身宽衣里间沐浴。
  温凉的池水里,殷蝶有点回过神来,他知道,那眼神,混蛋,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想他一起沐浴了。
  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惯不得,这是欲擒故纵呢,殷蝶一捧水撩道身上,哼哼,洗过澡上岸换好柔弱的衣物,空间里的葡萄甜的香浓,殷蝶吃了几颗,顺手拿出一金黄榴莲。
  一秒,殷蝶榴莲放在桌子上,干呕不断。一股子酸涩翻上来,殷蝶趴到床头木头纸篓边吐的昏天暗地。
  门外婆子听见自家王妃屋里干呕连连,心疼的要命,顾不得王妃传唤,急急忙忙跑近屋里来。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呀,要不要传见刘府医。”
  殷蝶感觉要虚脱了,只是怀姜耀那时也没啥感觉啊,为什么怀这一胎这么难受。
  身体疲乏,壬辰反应大,吃不下还吐的厉害。殷蝶好不容易压下孕吐,浑身难受的紧:“章妈,熬一碗糖水,多放山些楂,凉着就好,醒来在吃。”
  “是,王妃。”
  婆子扶着殷蝶起来,连忙拿水,殷蝶淑过口,榻上躺下,婆子给殷蝶盖好被子,放下床幔这才退出卧室外。
  殷蝶一觉睡到晚饭,起来一阵胸口发闷,呕吐连连,姜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旁守护着。
  “媳妇儿,还想吐吗?”
  殷蝶摇头:“吐不出来了。对了,狗娃子呢?”
  “媳妇儿不想耀儿永宁吗?”殷蝶抬头看向一本正经胡搅蛮缠的姜晟:“儿子是这里长大的,那两个娃子小,没有亲娘在身边,我倒是有些惦记了。”
  “媳妇儿就别担心了,安排下了,府里下人丫头婆子管家都不缺,安家在简家隔院,耀儿永宁去了堂哥家,已经通知邹淮等人回府了。”
  “……。”殷蝶拿姜晟没辙,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份。
  这正说着,门口跑进来两个如玉小人,正太控会尖叫,殷蝶眼见儿子三分像自己,七分向姜晟,两个淘小子帅透了,永宁越长越像皇宫里那位。性格却是姜晟带出来的,天老爷老大,姜晟喊第二,这小子一定喊第三。
  殷蝶再一次感慨基因强大。后天的造化。永宁姜耀进门殷蝶榻前弯腰行礼:“孩儿永宁姜耀见过爹爹,给娘亲请安。”
  殷蝶起身下榻一把抱住两个小子一人一个狼吻:“儿子,娘好想您们哥俩。”
  两个小子不装了,抱着殷蝶不松手:“娘,您怎么和爹走了这么久。耀儿与哥哥好想爹娘。”
  永宁姜耀埋怨的小眼神融化了殷蝶所有的疲惫:“乖,爹娘出门太急,没来的急告诉永宁耀儿,爹娘不对,回头好吃的补上好不好。”
  两个小子高兴了:“娘,孩儿长大了,是哥哥,钟朗叔说娘很快就给耀儿跟哥哥生妹妹了对吗。”
  殷蝶笑的灿烂:“嗯,小妹妹很快就会来了。以后就交给永宁耀儿保护。”
  “真的,我要保护妹妹。”姜耀满脸兴奋,永宁拍响小胸脯:“娘,永宁是大哥,谁敢欺负妹妹,孩儿收拾他!”
  殷蝶听着面前两个儿子,对没见面的女儿这般期盼,逗人的小模样,像极了那个挺着肚子掐腰装大人的狗娃,这会儿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想着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娃,不知道这家里会热闹成什么样,孕妇智商欠费,怀孕的女人伤不起,这心思都在儿子女儿身上了。
  殷蝶一秒满血复活,一旁穿衣不忘询问:“儿子,想吃什么?娘这就去做。”
  永宁姜耀第一时间快速确认老爹眼神,爹这眼神带笑,却不见应允之意,两个小子一秒神转换。
  “娘,孩儿喜欢吃大师傅做的烤全羊,娘酿的果子汁。”
  殷蝶点头应下:“姜晟,晚饭想吃什么。”
  姜晟殷蝶身旁抱着媳妇儿满意愉悦:“为夫想喝葡萄酒。”
  殷蝶笑的开心,错过了爷仨的小动作。
  “娘,我和哥哥去知会大师傅一声,花园里吃好不好,妹妹一定喜欢鲜花吧。”
  殷蝶噗嗤笑出声,三个月还不显怀的宝宝,知道什么是鲜花,七个月后听力健全了才是胎教吧。
  殷看着这两个小子晶亮亮的眸子,只能点头应下:“好,听你们哥俩的。”
  永宁姜耀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碍于爹爹压迫,规矩行礼告退。
  姜晟大手温柔揽上媳妇儿蛮腰,夫妻二人一同赶往大花园。
  夕阳黄昏下,花园里,大师傅带着下手忙着烤全羊,花园芭蕉树下石桌处,姜晟殷蝶笑看孩子打闹。
  烤肉美酒当前,永宁姜耀亲自端菜,对面端正坐好。
  “吃饭吧。”殷蝶递过帕子给两个孩子擦汗。
  永宁姜耀美滋滋的,姜晟永远不苟言笑,一脸我是老子。
  满天红霞下,芭蕉迎风,假山流水,石桌处的一家人成了美丽的画卷。
  隔日殷蝶醒来服侍姜晟更衣洗漱,饭后姜晟缠人功后愉悦出门,兄弟俩下山入学,午时不到,管家匆匆过府,门口躬身见礼:“老奴参见王妃,语公子有信件转交。”
  “进来吧。”殷蝶接过管家手里的信件,想了想打了开来。
  凤求凰,一目十行,前世烂熟于心的篇章,殷蝶认真的读过。凤凰于飞四海。是孤独亦是孤傲。
  这傻子,他心里有着恨,不灭不生,却可悲的围着火焰悬飞嘶鸣。
  怕自己恨他吗?这般小心翼翼,殷蝶笑出声,笑自己竟然舍不得语墨,又没有多余的心给他,世间最难解天意弄人。
  收了信件,殷蝶沉默良久,他走了,留给自己曾经给他的,难过也高兴,他的命运不是自己的,不该再有自己的参与,他有爱人的权利,自己不爱只能今生相忘。
  殷蝶回神看向管家,心里空了一处,是舍不得吧,开口道:“管家辛苦了,退下吧。”
  “是,王妃。”管家一旁嘴上应着,脚上却迈不动步。这一
  脸纠结。
  怕是姜晟先截胡了,孩子爹这个闹人的,殷蝶无奈道:“初六十七,备车下山。”
  初六十七一旁领命:“是,王妃。”
  管家心颤,这可是惹祸了:“王妃留步,可是要回禀王爷。”
  殷蝶迈出的脚步收回,压下心里的火气道:“把这信件交给你们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