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此刻正坐在书桌后,发愁这案子一直没有线索,最近的差役们的调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查到几家妓坊就没有下文。
这时一个差役一路小跑着进来了,“大人,大人,有消息了。”
“噢?有什么消息了?”少卿立马坐直了身子,急切地盯着那个差役道。
“有个老婆子来报,说昨天有个丫环在万花楼里,也被人下了盅,幸好有个高僧路过,教了她个法子,把十个手指都划破了,虫子顺着血全都爬了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这才解了盅的。属下去查过了,那丫头昨晚的确是在万花楼,她说是去帮她家姑爷的,她的一双手的确指尖都被划破了。属下觉得这不可能是假的。况且当初陈大人出事的前一晚也是在万花楼和范大人他们喝酒,大人你说会不会他们都中了,只不过范大人的发作得要慢些呢?”那个差役一口气说道。
“什么,真的?真是太胆大包天了。”少卿立马拍了下桌子,“你!带几个人去把万花楼查封了,里里外外给我好好查查。”
那差役一脸惊恐之色,道:”大人,属下。他们都不敢去,怕不知道什么就被虫子钻进身子里去了,那可没得救了啊。”
“一群废物,你告诉他们别说东西,别用手碰任何东西,身上有伤口的就别去,这样就没事了。案子查完了,大家都有重赏,不然,大家都得挨罚,去吧。”少卿厉声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那差役颤颤惊惊地去了。
大理寺少卿立马起身,坐着马车去了太子府,他得将此事先知会太子一声。
“有这等事?万花楼?我记得陈大人喝酒的确是在万花楼,范大人说想让陈大人开开荤。如此看来,万花楼的确有些古怪,而在范大人案件里涉案的女子又曾是万花楼的头牌。”太子慢慢地说道。”你们去把万花楼仔细查查,昨天中了盅的丫头你也得仔细盘问清楚,最好能把那位那个高僧找到。”太子听完之后,说道。
“是,下官这就是办,有新的进展再来向太子殿下禀报。”大理寺少卿弓着说道。
“恩,去吧,办得仔细些。”太子挥了挥手道。
“是,下官告退。”
等大理寺少卿走后,太子脸色一暗,暗暗寻思道:“范大人,母后,你们到底与盅术牵扯有多深?看来我得助他人一臂之力才行,也许断了你们的臂膀,才能让你们安份些。”
殷蝶回到姜宅,前门送来了一张贴子,翻开一看,原来是长公主府送来的,请殷蝶明日过府一叙。
在姜夫人的屋里,花嬷嬷也在跟姜夫人讨论此事。
“夫人,那少夫人可是个厉害的人,老奴想啊,就算是大少爷没了,她只怕也不会安安份份地。”
“那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寡妇而已。”姜夫人道。
“可万一她有了孩子呢,那也是有名份的,将来也会分家产的,她要是闹起来,又有宫里的人,又有长公主,只怕会生出很多事来。”花嬷嬷一脸担扰的道。
“她能生得出来?白天那可是!不成体统。”姜夫人怒喝道。
“就怕大少爷是这个意思,不然他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什么要娶个女子回来?”花嬷嬷撇了撇嘴说道。”你别看前两日他们在外面大吵了一架,要是大少爷现在回心转意,那小丫头会不乐意?白天那又有什么,反正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
姜夫人越想真有些不安了,道:”那嬷嬷你说该怎么办?”
“老奴道有一个办法,只是还差些火候,等成了再跟夫人说。”花嬷嬷神神秘秘地道。
“你又发什么疯,我一个人住得好好的,为什么去跟他住。”二皇子挣开她的手掌,走到长榻边坐下说道。
“那是你不知道,他现在得病了。”公主着急地道。”你就当去照顾下他吧。”
“他自己就是大夫啊,还有下人丫环,你让我去照顾他,小妹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昏头?”二皇子瞪着云阳说道。
“不是,他是中了盅,他自己治不了,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你去问姜晟和殷蝶吧。”云阳哀求的道:“你一定要帮帮他,二哥,你不是最喜欢跟他在一起嘛."
"中盅?真的?”二皇子一下站了起来,急声道:”我这就去看看。”说完就径直走向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
“哎!你到底答应没有啊。”公主在后面着急地问答,却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她。
夜里,一个穿着青衣戴着面纱的姑娘悄悄地来到了孙小小金店的后门,轻轻地叩了叩门。过了一会,一个老婆子打开了一条缝,低声问道:“谁啊?”
“是我,玉娘,我有急事来找小小的。”
门”咯吱“一声开,那老婆子说道:”进来吧,小姐在屋里呢。"
那青衣女子急步穿过了小院,一把推开来屋门,低声急切地道:“师姐,不好了,今日大理寺来把万花楼查封了。那个藏在地窖里的坛子还没来得及处理掉,这可如何是好?”。
孙小小正倚在床边,听到来人的话一惊,说道:“不是早叫你赶快烧了嘛,可有人看到你到这里来了?”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不过这两天万花楼的人全都被带进大理寺审查,也不知道有没有嘴不严的。”
“那你还跑到这来,不怕被人家发现你不在了?
“我也偷偷跑来的,想告诉师姐,让师姐想个对策的,我这就回去。”可她话音还未落,只听得前院一片喧嚣和叮叮铮铮之声,一个小丫环慌张地跑了进来,道:“小姐,小姐,衙门和一队禁卫军冲进来了。”
“什么,”孙小小惊得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就只见从店堂后门冲进来了一众盔甲齐整的士兵,一个带头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一个娇柔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想着那些虫子,立马恶狠狠地说道:“来人,把她带走。”
几个士兵上前用刀剑架在了孙小小的身上,
“你们!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啊。冤枉啊,奴家有什么罪。”孙小小看着周身架着的刀剑,也不敢乱动,只能娇滴滴的呼喊道。
“有没有罪,去大理事说,我们只负责抓人。”那带头的小头领说道。”去把其他人也一起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