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电梯,厉薄延就直接把念谣抵在了电梯墙上,两只大手用力按住她纤细的手臂,盯着她两只皓腕上都有一圈明显的淤狠,他凌厉如刀的眸子里渐渐冰霜四溢。
敏感如他,轻易便能看出念谣手腕上的淤痕明显是人为造成的,甚至依稀还看得出手指残留的印记,加上她刚刚表现出的闪躲,更让厉薄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冷冷的笑了下,讽刺的话出口:
“呵!原来你喜欢玩儿sm!是跟那个穆景墨吧?怪不得你一而再要离开,看来是我满足不了你,只有他才能给你想要的刺激是么?”
“厉薄延!”听到他这样露骨的一番话,念谣不由扬起声音打断他,皱紧秀眉,颤动的眸子里溢着被羞辱的被悲愤,“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不堪么?”
“怎么?我冤枉你了?”看到她眼眸里的屈辱,厉薄延挑起眉峰,更咄咄逼人起来,“那你敢发誓,说你手腕上的痕迹和那个穆景墨没有任何关系么?”
面对他犀利的质疑,念谣咬住唇瓣,默默攥紧一颗心,陷入挣扎,她心里清楚,手腕上的痕迹就是穆景墨昨晚一时冲动想强行要她的时候留下的。
可她如果把实情告诉了厉薄延,他会不会去找穆景墨然后把事情闹大,而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所以挣扎到最后,念谣也只能对厉薄延撒谎,
“不是他,跟他没有关系!”
“那是谁?难道除了他,你还跟哪个男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厉薄延你够了!”面对他不依不挠的质疑,念谣终于是忍无可忍的喊起来,然后看着厉薄延充满质疑的眼睛,她赌气的点了头,
“对,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男人就能带回家去玩sm,这就是我,一个不清不白不要脸的贱人,这样你满意了么…唔!”
突然,念谣自我诋毁的话语被厉薄延汹涌而至的吻止了住。
他有力的大手用力按住她悲愤挣扎的双腕,深深的吻她,只是不想再听到她侮辱她自己的那些话。
他是恨她和穆景墨之间不清不白的感情纠葛,才总是气急之下口不择言,但除了他,他不能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欺负她,她自己也不行!
直到吻得她快要窒息的一刻,厉薄延才肯结束这个炽烈的吻,但却并没有就这样放开她,而是直接攥紧她的手腕带她一起离开LZ,轻车熟路的把她又带回了他的豪华公寓。
而这一路上念谣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被厉薄延带回他们曾经的爱巢,她也只是静静走到客厅,双手抱膝蜷缩进沙发里,一声不响。
厉薄延看着她就这样沉默不语的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冷冽的目光沉了沉,终是有些不甘心的走过去问,
“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念谣抬起头来回答,言语神情里都写着无奈和疲惫。
这些日子,面对他的怨恨,他的冷言冷语,甚至他的羞辱,都让她爱他的心在渐渐感到疲惫和无力,她更不知道自己开口无意的哪句话又会触碰他的雷区,与其开口就要吵架,不如什么也不说。
而厉薄延听到她这样无奈的回答,也不由回想这些日子,至从她回来,除了几次和她在床上做那种事情之外,似乎他们没有一次平静的相处过。
每一次,面对她温柔的道歉,深情的弥补,他总是以冷言冷语让她无地之容,最后吵的不欢而散,难道他真的要放手让她再离开么?还是要一辈子这样停滞在怨恨里,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厉薄延目光沉沉,在心里默默挣扎,到最后,也没再说什么的转身去了卧室。
换了身舒适的休闲服后再出来,他没有看还在沙发里的念谣,而是直接进了厨房。
直到窗外夜幕降临,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小时后,厉薄延把自己亲手做的四菜一汤端到落地窗前的餐桌上,然后一边摆筷子一边深沉出声“吃饭了!”
他这句话,自然是对念谣说的,可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厉薄延这才转过视线看向沙发里,然后发现念谣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昨晚她一夜没睡,今天又在公司忙了一天,是真的累了。
看着她睡着,厉薄延顿了顿,轻轻走回沙发前,高大的身影慢慢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抬起,轻轻的,抚上了她紧锁的眉心。
看着睡梦中的她依然表现不安的样子,厉薄延目光沉沉,不禁又看向她紧攥着怀里抱枕的那双皓腕。
看着她细白的皓腕上那依然明显的两道瘀痕,厉薄延眉头越蹙越深,最后深眸里袭上了一抹誓不罢休的光,于是他拿过沙发里的薄毯轻轻盖在念谣身上后,起身,离开了公寓。
二十分钟后,
“我们总裁不在,厉先生你不能进去!厉先生……”
转眼,厉薄延气势汹汹的身影出现在凯尔集团,不顾秘书的阻拦就直奔凯尔总裁办公室门而去,最后愤力的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如他所料,他要找的人,果然就在里面。
“穆景墨,你对念谣做了什么?”看到穆景墨站在落地窗前,厉薄延愤步走过去,一把揪起了穆景墨的西装领子。
而穆景墨看到厉薄延一来就兴师问罪的样子,顿时扯起嘴角,一脸的不屑:“我和丫头之间的事,厉薄延,你有资格管么?”
“他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有资格!”厉薄延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道,却换来穆景墨更不屑的讽刺:
“你的女人?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九个月前,她已经为了我而和你分开了,所以厉薄延,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人,而且,我和她在一起十几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介入!”
穆景墨骄傲而不屑的说着,用力的一把扯开了厉薄延揪着他领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