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位置上,厉薄延是面对着念谣的,他幽深的厉眸无法克制的盯着那张脸,看着她和厉羽琪有说有笑,根本没有受到他和陆妍熙的任何影响似的,他心里一团无名之火在默默燃烧。
直到看见念谣中途离座去了洗手间,他也随之起身……
于是念谣从洗手间出来的一刻,抬眼便撞见洗手间外的走廊里,厉薄延高大的身影斜倚在墙壁上,手指间燃着一只雪茄,目光灼烈的盯着她。
撞上他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之际,念谣心口一颤,脸上却尽力保持着冷漠与淡然,她想作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手腕,终究还是落入了那只蛮力的掌心里……
“放手!”念谣回过头,看着把她攥住不放的那只手,冷漠的吐出这两个字来,却只换来那只大手更野蛮的力道……
手腕似要被折断的痛楚,令得念谣细眉紧皱,她黑白分明的眸中迸发出几丝怒色,“厉薄延,你已经是有了未婚妻的人,还来纠缠我有意思吗?”
“我乐在其中!”厉薄延薄唇轻启,却字字锋利,长臂用力一拽,就将念谣拽进了他宽阔坚硬的胸膛里……
“放开我!”念谣试图要推开他,却反被那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反摁在了墙壁上。
厉薄延朝着念谣愤怒的脸庞吐了口烟圈,随之将手里的烟蒂扔在脚下狠狠踩灭,一把捏起她倔强的下巴“女人,看来你忘了上次我警告过你的话!”
闻之,念谣诧异的看他,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他说过的哪句话,只是眼下,被他这样摁在墙上亲密的靠近,她能感觉得到路过的人投射来的怪异目光,便是只想要把他推开……
“厉薄延你够了,我们已经结束,你尽管去和你的豪门未婚妻约会去,我们井水不犯河……唔!”
然而她决绝的话语不等说完,炽烈的吻就凶猛落下,身后就是一扇隐蔽的门,厉薄延一脚踢开,便把她推了进来。
反脚关上门板,他一把就将她抱在了门边的一张桌子上,拥紧她抗拒挣扎的身子,更加激烈的吻她,感觉到她紧闭唇齿的抗拒,他抬手用力捏住她的脸,硬是撬开了一双紧闭的贝齿。
强行索取她口中芬芳的汁液,大手则是掀起她身上的毛衣,扯开她牛仔裤的纽扣,肆意在她战栗的身体上蹂、躏不止……
他的烈吻,他的双手,就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念谣越发感觉到自己浑身灼热瘫软,可是她不能再沦陷于他的魔掌,决不能……
“啪!”于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蓦然让这炽热的一切静止下来……
脸颊的灼热之痛,让厉薄延停止了疯狂的吻,昏暗光线下,他幽深无际的眸底两道蚀骨寒光直射进念谣爱憎分明的眼底,然后听到她微微颤抖而愤怒的声音入耳……
“厉薄延,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说过你没有资格再碰我……”
“我也说过再来我的地盘,见一次干你一次!”
厉薄延咬牙启齿的声音打断了她,攥着她不放的双手更加施下力道,似要将她揉碎了才甘心。
念谣这才想起,上一次在茶社偶遇,被他强吻之后他就是这么警告她的,只要再步入他的地盘,他就还会这样对她……
她以为她可以躲避的,可是现在她看清了,整个南城,几乎处处都是他的地盘,想要躲避他,她几乎寸步难行……
清澈的眸不知何时附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抬起脸来,有丝委屈的看他……“那是不是只有逼我离开南城,你才肯甘心?”
“对!”厉薄延咬着牙肯定,然后一字一顿“想要摆脱我,除非给我滚出南城!”
“我迟早会的,但不是现在!”念谣坚定的说完,用尽力气推开了他,整理下被他弄乱的衣服,怨恨的瞪了他一眼,拉开门大步而去。
她的背影充满倔强和决绝,直让厉薄延紧锁的眉目更加阴沉下去……
离开南城,他知道至少现在她是做不到的,因为他心里清楚她在南城的大仇还未报,所以只要她在这个城市里一天,就注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只是他越发不能明白,他对她那种强烈的不甘,到底意味着什么?
念谣回到餐厅里,直奔厉羽琪等候的位置前,拿起皮包就走,见状,厉羽琪连忙拦下她,“念谣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抱歉羽琪,再见!”匆匆说着,念谣扯开厉羽琪的手就要走开,前路却被一抹傲慢的身影拦截……
“怎么?念小姐这是要走?”
念谣抬眸,看见陆妍熙那张覆满挑衅的嘴脸,就不仅想起害她家破人亡的陆天奇,拳头不由在身侧攥紧,她抬起脸来冷冷道“好狗不挡路,陆小姐请自重!”
“你骂谁是狗?”陆妍熙立时气急败坏上前,尖锐的指尖指着念谣鼻子,“只会勾引别人未婚夫的臭婊子,你才是条万人骑的贱狗……啊!”
陆妍熙的谩骂声不等落下,脸上突然被泼了一杯冷水,念谣重重将水杯摔在桌边,“陆妍熙,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没本事!别再像拦路狗一样随处乱咬,只会招人耻笑!”
“姓念的你不要脸……”陆妍熙气的抬手就要去扇念谣的脸,手腕却在半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擎住,她心头一惊,抬眸便看见一张冷厉的脸……
“厉少!”
“还嫌丢人不够多么?”厉薄延冷冷的盯着陆妍熙布满水泽的狼狈脸孔,随之一把甩开她的手,愤怒而去。
“厉少!等等我!”陆妍熙见厉薄延走掉,也顾不得再和念谣挑衅,连忙抓起座位里的包就朝厉薄延冷酷的背影追了出去。
念谣站在原地,默默望着厉薄延冷酷离去的背影,想起她刚刚在里面打了他一巴掌,他却不计前嫌仍为她解围,心中顿时拂过一丝愧疚……
“念谣姐……”此时,厉羽琪亲切的安慰声传进耳畔,“你不要生我哥的气,我刚刚听见陆妍熙打电话给我爷爷,原来今晚我哥之所以能和她一起出来约会那都是我爷爷的意思……”
“算了!”念谣回过头来,强挤出几丝笑意,“我和你哥已经没有关系,他跟谁订婚跟谁约会,是他的自由!”
说完,她故作无所谓的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次不愉快的碰面,见过厉薄延之后,念谣彻夜难眠,她忘不掉厉羽琪告诉她的,厉薄延答应和陆妍熙订婚是为了身患绝症的爷爷。
亦忘不了厉薄延一次一次霸道的纠缠,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他那张刚毅冷俊充满冷酷和霸道的脸,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她心里都很乱……
加之近日气温骤降,出租房里的取暖不好,她冻得重感冒了。
连续几天反复发烧,身体畏寒,只能每天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这天午后,房门忽而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