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洲被杜茵茵的这个电话搞蒙了,顾芷夏明明说是找杜茵茵,而杜茵茵却说来找顾芷夏。
那也就是说,顾芷夏根本就没有去找杜茵茵,刚才说的那句去找杜茵茵的话,只是一个借口,那么,顾芷夏到底要瞒着自己去干什么?
宴南洲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赶紧和对面的杜茵茵说了句有事,拜拜,然后就挂了电话跑了出去。
而宴南枝本来在一边的秋千上玩着的,这个秋千是傅忘川为顾芷夏建的,傅忘川在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去玩,除了顾芷夏。
现在傅忘川不在,她又和顾芷夏不对头,当然是要霸占她的所有东西,虽然顾芷夏也从来都不在意。
宴南枝看到了急忙跑出去的宴南洲也有些奇怪,就跟在后面跑了过去,还边跑边喊着宴南洲。
“哥!哥哥!你干嘛去啊?你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然而,宴南洲却是顾不上回应宴南枝了,此时的宴南洲满心都是顾芷夏的安危,不知道顾芷夏怎么样了,他必须快点找到她!
宴南洲还好很庆幸问了顾芷夏去哪里,他还记得,顾芷夏说去金陵路,于是,宴南洲立马就跑去了金陵路。
还没到金陵路,宴南洲就看见了马路边围着一圈的人,也许是心灵的感应,宴南洲已经猜到了,被围住的人,应该就是顾芷夏。
于是,宴南洲用力地拨开人群,努力地冲了进去,刚看到里面的情况,宴南洲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快要让宴南洲都站不稳。
而跟在后面的宴南枝也是挤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顾芷夏,下身全湿,有血迹,也有羊水破了的水流,而顾芷夏已经快要疼的晕阙过去。
还好宴南洲及时的让自己稳定下来,冲上去,蹲了下来,抱着顾芷夏,使劲地拍打着顾芷夏的脸。
“芷夏!芷夏!你清醒点!不要睡着了,再坚持一下!芷夏,保持清醒!”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啊,打电话给医院啊!没看到这里有孕妇啊!”
宴南洲叫了一会顾芷夏,这才意识到还没有通知医院,于是就冲着人群愤怒地喊道。
混在人群中的宴南枝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哥哥这幅没有形象教养的大喊大叫,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但是宴南枝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立马就打电话给了医院。
打完之后,宴南枝也蹲了下来,蹲在宴南洲的对面,看着顾芷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宴南洲让救护人员安全地把顾芷夏弄上了救护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宴南洲就开始给傅忘川打电话,他作为顾芷夏孩子的父亲,他很有权利知道顾芷夏出事了,还有孩子也有可能出事了。
宴南洲不想顾芷夏会后悔,傅忘川也会后悔,此刻也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了,所以,宴南洲立马就通知了傅忘川。
傅忘川在今天刚出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的眼皮一直在跳,心底也是一阵阵的慌乱和不安。
傅忘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在刚才,他的心突然间的一阵刺痛,痛的傅忘川有些不能呼吸,正在开车的傅忘川也因为这个,猛的刹了下车,车轮在马路上摩擦出一道黑黑长长的痕迹。
车停了下来,傅忘川靠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的努力呼吸,好像有股压迫感,压的傅忘川要无法呼吸了。
没等傅忘川缓过来,傅忘川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傅忘川伸手从一边把手机里拿了过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
鬼使神差的,傅忘川竟然按了接听,电话刚刚接通,傅忘川就听到对面宴南洲急促的声音好,
“芷夏出事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孩子也有可能出事了,她流了好多血,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利通知你……”
“镇上的人民医院!如果你还关心芷夏的话,就速来!”
说完这些话,宴南洲就把电话挂断呢,然后上前看着顾芷夏,现在的顾芷夏已经疼的嘴唇都发白了,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因为疼痛,被咬的破皮了。
宴南洲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浑身都在颤抖着,不知道这是顾芷夏的血,还是那个孩子的血……
而傅忘川在听到宴南洲的话,立马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踩死油门,打死方向盘,立马掉了个头,飞速地回镇里去了。
一路上,傅忘川都在不停的祈祷,顾芷夏千万不要有事,并且,孩子也一定不要有事情。
顾芷夏几乎晕阙地被推进手术室里,顾芷夏刚刚进去不久,傅忘川就到了,傅忘川是一路都把油门踩到了底赶了过来。
傅忘川走到手术室门口,就看到了满手是血的宴南洲,流了那么多的血,顾芷夏到底怎么样了?
于是,傅忘川上前,一把抓住宴南洲的衣领,把失魂落魄的宴南洲提了起来,问道:“顾芷夏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宴南洲却是满脑子只有顾芷夏倒在血泊里的顾芷夏,满眼都像是染满了红色,红的让人害怕。
一边的宴南枝看到傅忘川把所有的火都发泄在自己的哥哥宴南洲的身上,也觉得这样子对宴南洲不公平,明明又不是哥哥把人弄伤的,都是顾芷夏这个贱人自己非要一个人出去的。
于是,宴南枝就上前,打抱不平道:“傅忘川!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明明是顾芷夏她自己非要一个人跑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哥哥,也许顾芷夏现在都还躺在那个马路上已经死了呢!”
“你给我闭嘴!”
“闭嘴!”
傅忘川和宴南洲都在听到宴南枝的话,恶狠狠的对着宴南枝骂道。
傅忘川也松开了抓着宴南洲的衣领,走到旁边的地方,看着正在手术中的红灯,内心烦躁地用力的捶了下一边的墙壁,以此来发泄他内心中的愤怒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