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斯回过神来,硬是忍住要把他打一顿的冲动,但是想想也是不可能真的打孩子。
  “噗呲,你被你儿子打了。”顾绮蔓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怪谁?还不是为了拯救你的头发,臭小子,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傅修斯盯着瑾宝说道。
  “咯咯咯。”瑾宝以为傅修斯在逗他玩,开心的笑着。
  “时间也不早了,孩子该睡了。”顾绮蔓笑着说道,准备把他放在床上。
  “等等,鉴于他今天的恶行,惩罚他今天一个人睡。”傅修斯低声说着,阻止顾绮蔓把孩子往他们床上放。
  “行了啊,不要孩子气,多大了的人了,都当爸爸了。”顾绮蔓说着。
  “哼。”傅修斯傲娇的别过头。
  “好了,好了,我让他一个人睡还不行嘛,我去哄她睡觉。”顾绮蔓笑着说,哄完大的就要哄小的了。
  “去吧。”傅修斯得意洋洋的笑着。
  顾绮蔓抱着孩子去了儿童房,傅修斯在主卧里等了半天,还没看见顾绮蔓回来,按捺不住,起身去了儿童房。
  推开门一看,哭笑不得,这不是哄孩子睡觉吗?怎么连自己也哄得睡着了。
  傅修斯轻轻的来到顾绮蔓身边,温柔的把她抱起来,小心的抱回了房间,然后回到儿童房给瑾宝盖上毯子,调空调到适宜的温度,关上门就离开了。
  回到主卧,给顾绮蔓盖上空调被,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
  程江泽跟柳清梦的蜜月旅行去了爱琴海,北海道,济州岛,三亚等等,把好多地方都玩了个遍。
  而坐在办公室里勤劳工作的柳爸爸,不免回想着孩子们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
  公司里的工作都不用他操心,现在呢,唉,老喽,思维不如以前敏捷了。
  柳妈妈也体谅老公的辛苦,这不每天都给他送饭,陪着他一起度过公司的无聊时光。
  说起来柳清华的预产期就在下周了,柳妈妈跟林妈妈商量了好多菜谱,准备让柳清华好好的坐月子。
  医院的床位都联系好了,VIP的病房果然不是普通病房能比得上的。
  前几天柳清华就住进了林亦工作的医院准备待产,林妈妈守在床边,柳妈妈有空了就会过来看看她。
  “妈,爸还好吧,没有抱怨工作多吧?”柳清华笑着说道。
  “哪有,天天在抱怨,说啊,你们这一嫁,都没有人帮他管理公司了。”柳母笑着说道。
  正在处理工作的柳爸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总裁,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要不您穿件外套?”秘书问候道。
  “不用,今天的工作还有多少?”柳父摆摆手说。
  “那边还有。”秘书指着茶几上摆着的文件说道。
  “……”柳父。
  “哈哈,我都能想到爸爸现在的表情,看到堆积如山的文件,一定呆了。”柳清华笑着说。
  “是啊,我陪着就好,发现当老板还真是苦,虽然说只需要签签名,但是也不是什么文件都能签的,还得仔细看了才能签。”柳妈妈叹息说道。
  “让爸爸不要着急,等我生完孩子就去帮他。”柳清华笑着说。
  “不行,你得好好养身体,照顾孩子,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像没了妈的孩子一样。”柳母摇头说道,“公司的事情你先不要管,还有你妹妹在呢。”
  “她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偷着乐不用工作,要是她怀个蜜月宝宝呢?”柳清华笑着说。
  “让她玩一段时间,再拉她回来工作。”柳母笑着说。
  “哈哈哈哈。”柳清华爽朗的笑着。
  “清华啊,我给你们洗了一点水果,你们吃吧,可甜了。”林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大概有四五种吧。
  “辛苦了,亲家母。”柳母笑着说道。
  “哪里,你们能把这么好的女儿嫁到我们家,才是我们的荣幸,这点小事就不用计较了。”林妈妈笑着说。
  “在吃水果呢,先让我们给柳小姐做个检查吧?”主治医生笑着说。
  林亦刚好没有手术,也跟了过来。
  ……
  玩的不亦说乎的柳清梦刚才突然间打了几个喷嚏,程江泽拿着披巾就过来了。
  “是不是海风吹着冷?”
  “不是,我觉得是他们想我啦。”柳清梦笑着说。
  “臭美。”程江泽宠溺的捏着柳清梦的鼻尖。
  “你才臭美,来啊,来追我啊……哈哈哈哈……”柳清梦在沙滩上自由的奔跑,披巾被风吹着,像是迎风招展的蝴蝶,翩翩起舞。
  程江泽高兴的笑着,追着柳清梦在沙滩上愉快自由的奔跑。
  ……
  项季同看着牛皮纸袋里面的东西,这都是他想要的,满意的,把它锁进了保险柜里。
  “砰砰砰。”
  粗鲁的敲门声响起,项季同姣好的眉形皱在了一起,脸色低沉,这又是项季末在胡闹了。
  项季同操纵者轮椅打开门让她进来。
  “哥,妈她不让我出去。”项季末撒娇的拉着项季同的胳膊摇晃。
  “若不是我坐着轮椅,你怕是打算抱着我的腿让你撒娇。”项季同无奈的扶额。
  “哥,你就帮帮我吧。”项季末哀求道。
  “项季末你不要忘了,你这才被放出来,而且妈指不定在大门口蹲着你,你想上哪去?”项季同说着。
  “我不上哪去,这样,我发誓。”项季末举着手在耳边发誓。
  “呵,你现在的话我不信,总之,安心的给我待在家里。”项季同说道。
  “我不要,你不帮我,我去找姐姐。”项季末道。
  “你找谁都没用,不用白费力气了,如今你的性格变成这个样子也有我们的一部分责任,所以我们会管理你,约束你。”项季同低声说道?
  “哼,我不用你们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项季末大声吼道。
  “不是小孩子?我看你就是小孩子,心性一点都不成熟,能随意的改变,你说你不是小孩子?”项季同质问道,不屑的看着她。
  “呜呜呜呜……”项季末忍不住哭了。
  “就算你在我眼前流干了眼泪,我也不会帮忙,赶紧回房间。”项季同低声说。
  “呜呜,我不,你说我变了,其实你也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只要我一哭你就会关心我,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果然是离开了蔓蔓姐就变吗?”项季末大声吼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胡说,给我滚。”项季同气得猛咳,狠狠的捶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被吓住的项季末停住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她哥的面容,像个发怒的豹子。
  “怎么回事?”项季初听到怒吼声进来问道。
  “给我把她拖出去,我不想见到她。”项季同压抑着再度咳嗽,脸都咳红了。
  “季末,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的待一会。”项季初拉着项季末离开。
  楼下,项季初居高临下看着项季末,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惹得他发那么大的火?”
  “没什么,我就说他离开了蔓蔓姐就变得冷血无情了。”项季末说着。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不知道你哥他现在都还在为自己之前的事情懊恼,不然也不会坐在轮椅上不起来。”
  “你明知道顾绮蔓是你哥心中的一根刺,你还要狠狠的再把那根刺拔出来再插进去,你这不是……唉!”项季初皱眉,失望的摇头。
  “……”项季末低着头不说话。
  也许有时候让人伤心的不是其他人的恶言相向,而是亲人不理解的怒声呵斥。
  “姐,我错了。”项季末小声说道。
  “你跟我说没用,去跟你哥说,还有,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自己的过错,怪不得别人,我们做的一个决定,思考的前提都是些为了你好。”项季初叹息说道。
  “可是我觉得你们这是在禁锢我的自由,不是为了我好。”项季末小声的抱怨。
  “禁锢你的自由?呵,我们是在让你有时间想清楚你之前做了那么多无理取闹的事情是为了什么,有没有可取性,有没有继续下去的价值?你还不懂,也许你的叛逆期来得晚了一点。”
  项季初把该说了的都说了,她还是听不明白或者听不进去,那么她也没有办法了。
  或者就想她说的那样,真正的开始禁锢她的自由,折断她的双翼,困在这个牢笼里。
  项季末看着姐姐失望的背影,心里委屈着,渐渐的红了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她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罢了,她只不过是要走的路比其他人荆棘多了一点罢了。
  为什么他们不支持她?为什么他们要反对?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越想越委屈,不禁坐在客厅里嚎啕大哭,而目睹这一切的项母无奈的摇头,转身离开。
  项母来到项季初的房间,看着大女儿也坐在床上默默的流泪,心里也不好受。
  “让她去吧,折断了腿,破碎了心就会知道我们的对她的良苦用心。”项母安慰道。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没有错,可是喜欢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看自己一眼的人,那有什么意义?”项季初哭着说道。
  “唉,随她去吧,翅膀不折断几次,是不会有力气飞翔天空的。”项母拍着项季初的后背,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