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很长时间,被突入而来的敲门声打断,莫晚晚吐了一口气,这救急的敲门声。
  进来的是段瑞泽的助理,他拿着一分资料递给段瑞泽,“Boss,他账户并没有可疑账单,但是我调查了他身边的人,发现他老婆需要大笔钱做移植手术。”
  段瑞泽翻看着资料,默不作声。随后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询问莫晚晚想吃些什么清淡的东西。
  “想吃蟹。”莫晚晚想都不想的回答,却惨遭拒绝。
  段瑞泽在临走之前说:“你不知道吃什么清淡的东西,我就自己给你买了。”
  莫晚晚表示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段瑞泽出去后,对外面的人交代了几句,“看好小姐,不要让陌生人接近她,也不要让她单独出去,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
  房里就剩下莫晚晚,沐倾尘和两名大汉,段瑞泽的助理跟着他一块走了,虽然莫晚晚也想和段瑞泽一块去,但是力不从心,只能百般聊赖的像死狗一样趴在床上。
  “沐倾尘,我感觉有人想害我。”莫晚晚想了想,还是准备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诉旁边的人,“但是我不想告诉段瑞泽,我怕他担心。”
  你就不怕我担心吗?沐倾尘心里念道。但是又觉得好笑“晚晚,你觉得你都能感觉出来的事情,段瑞泽会感觉不出来吗?”
  莫晚晚思考了一会回答:“也对哦,但是我会感到不安,就是我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这时莫晚晚想起了在出车祸前沐倾尘提醒自己的话,“沐倾尘,你说是不是慕家开始对我展开报复了,他们想害死我,然后让慕婉音和段瑞泽结婚。”
  听着莫晚晚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沐倾尘给她拨了个葡萄塞进她嘴里,顿时莫晚晚表情就变得很怪异,一个精致的小脸皱在了一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沐倾尘都以为他喂进去的是个毒药。
  “哇,太酸了吧,沐倾尘你想酸死我吧。”莫晚晚嘴里酸出了很多口水,连同这葡萄一块吐了出去。沐倾尘嫌弃的躲了躲,看了看手里的葡萄,咽了咽口水把葡萄返回了原位。
  莫晚晚端起来了桌子上的水,漱了漱口,“谁买的葡萄,想谋杀我吗?”
  沐倾尘将葡萄打包好递给身后的两个大汉,“谋杀你有什么好处,要钱没钱的,有什么好谋杀的,这葡萄有这么酸吗?”
  沐倾尘还是有点怀疑,自己买的葡萄会这么酸。
  “不信,你自己尝尝啊。”
  沐倾尘摇了摇头,他拒绝。
  在两个人还在讨论葡萄究竟酸不酸的时候,段瑞泽带着保温箱走进了病房,“我让家里人做的,我怕外面的不干净,给你熬了些粥,趁热喝。”
  说着拿起碗给莫晚晚盛了半碗,沐倾尘也不客气的自顾自盛了一碗,边喝边说,“你们家粥竟然是咸的。”
  段瑞泽专心致志的喂着莫晚晚,没有搭理他,莫晚晚也专心致志的喝着段瑞泽喂的粥,也没有理他。
  沐倾尘撇了撇嘴,背过身不看他们。
  “行了,不能喝了,粥有点咸,喝点清淡的粥吧。”段瑞泽放下碗,莫晚晚表示不愿意,“那我不喝了。”
  段瑞泽盛粥的手一顿,竟真的将碗放下,“那等饿了喝。”
  “哼!”莫晚晚倚在病床上思考人生,段瑞泽将东西整理好对沐倾尘说:“倾尘,你陪晚晚一会,公司有点事。”
  “诶!别,自家的猪自家带,我不管。”沐倾尘并不想答应段瑞泽的事情,毕竟方静是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结。
  段瑞泽叫来助理说了几句,就又坐了下来。
  莫晚晚不解的看着段瑞泽,“怎么了,公司不是有事吗?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
  将桌子上的笔记本放到腿上,段瑞泽摸了摸莫晚晚的头,“不去了,开视频会议,具体的等你好了再讲。”
  听完段瑞泽说的话,莫晚晚狠狠剜了沐倾尘一眼,但是心里又很开心。
  沐倾尘表示有点伤心,因为他看到段瑞泽,还是觉得他很碍眼,简直很烦。
  见段瑞泽真的没有要走的打算,沐倾尘起身整理了衣服,“时候不早了,晚晚我先走了。”
  见莫晚晚只是点了点头,视线依旧在正在开会的男人身上,不由得有一点忧伤,每次都败给这个男人。
  沐倾尘走了一段时间,段瑞泽才将笔记本合上,动了动脖子看向病床上,上面的人儿已经熟睡,段瑞泽噙着笑给她掖了掖被角,走到了阳台。
  天灰蒙蒙,太阳即将落下,段瑞泽想起了方静,她曾经也是这样,挺着大肚子坐在病房的阳台上看着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