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是轮到喻文墨为难了。自己折花也不是,不折花也不是,那到底是折还是不折?怕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令自己如此纠结的选择题了。
  于是两人便在原地站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往他们的身上投出好奇的目光,站着站着,喻文墨觉得越来越尴尬,反倒是顾以沉,一脸云淡风轻的在等着她折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喻文墨咬牙,行嘛,既然你都不怕丢脸了,那就陪着你站好了,看谁先向谁妥协!喻文墨跟顾以沉耗上了。
  “不急,我们之间,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一语双关的,喻文墨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顾以沉却反言,“这只不过是甜言蜜语的搪塞罢了,文墨,你明知道,我想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而且前天你也……”
  “走了,别糟蹋了这满枝春花。”像是欲盖弥彰一样,喻文墨急急的打断,直接抢过了顾以沉手里的折枝,把顾以沉下面的话给堵死了。
  看她终于折了花,顾以沉终于笑了,喻文墨急急忙忙移开双眼,说:“回去吧,要不然该着凉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感冒了像什么样子。”语毕,就急忙地往回走了。
  顾以沉宠溺地说,“好。”默默地跟上她的步伐。
  眉宇温然,眼带笑意,边走,顾以沉边道:“那……文墨你收了折枝,便是答应嫁给我了?”
  拿着折枝,喻文墨转身便道:“一枝花而已,即兴而折,随性而弃,能代表什么?”的确它什么也代表不了。
  可是,顾以沉却在身后笑得满目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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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我了!”小碧莲恨恨地出声。眼里射出狠厉的目光来,碰巧前来找她的村长夫人来找她,被这目光吓了一跳。
  “哎哟,什么事啊,一大早出去,回来那么大火气,不知的还以为谁碰到了你枪口上呢。”
  “可不就是喻文墨那个蹄子撞我枪口上了,您不知道,她居然嘲讽我是买来的奴籍女子,身子不干净连给顾家人提鞋都不配!”小碧莲抱怨着,字里行间尽是添油加醋。
  身子不干净?
  “胡说,喻文墨这是摆明了面子上跟我过不去。”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刘霜花一听,惊呼,“等等……你刚刚说喻文墨?那个小蹄子怎么回来了!”
  “怎么知道她啊!一回来就准没好事。”
  心下思寸片刻便有了决断,刘霜花了然,安慰道:“没事,回来也没关系,既然那么想回来,那我们就给她来个有去无回!”
  听她这么一说,小碧莲面上一喜,忙问道:“您可是有什么方法治得了那小蹄子?”
  眼底含着深意的,刘霜花微微一笑,“这怎么能叫治她呢,我们最多啊,只是让她吃个教训罢了。来,附耳过来,我把法子细细讲给你听。”两人咬耳朵好一会儿。
  语毕,两人都心满意足地笑了。
  是了,到时候去给喻文墨送碗姜汤过去,碰上这种季节,她定不会起疑,只不过,这姜汤要加点什么料,那就不一定了。既然她那么聪明,那就给她先变个傻子好了。
  这次还能治不了她?
  那可真是信了邪了。为了促成这个计划的实施,小碧莲近几日都没有往喻文墨面前上凑,但是,却又暗地里,悄悄地独自去药堂里买砒霜,想要治她以死地,只不过,自己这次只是顺便推舟一把,这可怪不了她了。
  刘霜花是想把喻文墨弄傻,可小碧莲买下这砒霜,却是要她喻文墨直接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