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来帮你么?”他扬扬眉,嘴角一抹轻佻的笑容。
  “我怕痛,你能不能轻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西雅识趣地求饶道。
  男人先是愣住,接着给了西雅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西雅到床边,主动地脱下了外套,呈一个“大”字倒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上说道:“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应。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偷偷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到他正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一脸玩味地注视着她。
  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是死是活你就给个痛快吧!”
  男人将外套褪去,笑容越发地耐人寻味,他就像是一匹有耐性的狼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然后将外套慢慢地褪去,扔在了西雅的身边。
  西雅感受到了他的逼近,喘气声也越来越粗重了,在想起了昨天那让人心寒的一幕后,她不禁攥紧了拳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于是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对方。
  她要证明给北烈寒看,她才不是没有魅力的小女孩呢。
  他脱下他的白色的衬衫,露出里面结实的腹肌来,西雅悄悄地掐指一算,足足有六块呢!
  西雅的心里越来越害怕,害怕得就要哭出来。
  她朝着西雅的身上趴下,像是做俯卧撑一样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从别的角度上来看,两人似乎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并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西雅紧张得睫毛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害怕吗?”
  “嗯。”西雅点点头。
  “后悔吗?”他继而问道。
  “嗯。”她又是傻傻地点头。
  “知道错了吗?”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是一个话痨。
  “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以后大晚上还去酒吧里面鬼混吗?”他的口吻就像是老师在教训自己那不长进的学生一样。
  西雅咽了一口唾沫,无助地摇摇头。
  “好了,你给我滚到沙发上去睡吧。”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说完,他就从她的身上下来了,将身子侧向了另外一边。
  西雅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啥?”
  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第一,这是我的床。第二,你如果不想睡沙发的话,可以选择睡地板。懂了吗?”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好听,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得想打人。
  她还是有点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西雅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面色凝重,坐起来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再不去睡沙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西雅浑身一激灵,像是兔子一样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睡到了沙发上。
  他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关上灯,盖上被子,躺了下来,很快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可是西雅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心惊胆战地盯着床上的动静,生怕床上的人一个不痛快就兽性大发,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就这样担惊受怕地了不知道多久,西雅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晚上,她从一个又一个梦里面醒过来,又摔进了一个又一个梦,当真正醒来的时候,北烈寒已经穿好衣服,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了窗户前面了。
  西雅下意识地往身上看去,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昨晚睡觉前,身上是没有被子的,她也不敢问北烈寒要,所以就只能干巴巴地蜷缩成一团,以此来抵抗寒冷。而在她起床后,身上正盖着一床柔软的被子,暖洋洋地很舒服。
  他不说,她也知道那是他趁她熟睡后偷偷给她盖上的。
  她的心忽然一动,随后羞怯地掀开被子往里面看。
  谢天谢地,她的衣服完整无缺地穿在身上,只是被她睡得有到有些皱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也没有想象中可怕的情节。
  她此时眼前站着的,真的是北烈寒吗?
  北烈寒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身后的目光,他转过身来,面带微笑道:“你醒了?”
  平日里,北烈寒总是对西雅冷冷的,甚至是带着压迫性的气场站在她的身边。今天他忽然对她露出笑脸,她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了。
  谁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道:“醒了。”
  “现在已经到了十点了,还想去学校吗?”他继而问道,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容。
  西雅脑子里飞快地掠过李德那双哀伤的眼睛和班级里面的流言蜚语,她此时回去无疑还是撞在了枪口上。可是如果不去上学的话,难道要在家里看北烈寒的脸色吗?
  她后退了几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北烈寒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他敏锐地察觉到西雅眼中的恐惧。
  那眼神,就像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看到一只老虎一样,又怕又恨,却又无处可逃。
  他收起笑容,从西装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卡,用不容推辞的口吻说道:“今天不想去上学就去逛街买东西,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西雅咽了一口唾沫,就像是接过一道圣旨一样地从北烈寒的手里接过了那张卡,闷闷地说道:“谢谢你。”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道:“那老师那边怎么办?”
  “请假!”他冷冷地抛下了两个字。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北烈寒的心思比女人的心思更难琢磨透。
  她从北烈寒的手中接过那张卡的时候,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对方的手指,吓得她赶紧把手往回缩。
  明明是已经清楚彼此人体构造的夫妻了,她竟然还是对自己若即若离。
  北烈寒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手酷酷地插进了西裤的口袋里面。
  “你要是以后再被我逮到去酒吧,我就直接把你扔在那里刷盘子,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明明是一句貌似关心她的话,却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