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角闪过一丝狠光,唐西雅自从精神失常以后就变得越发的懦弱了,任由北雪骑到他的脖子上,自己却一点感受都不到。
  正当她对唐西雅教唆的正起劲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小莲的声音:“北小姐,少爷回来了。”
  她之所以能够十分放心的来到房间里教训唐西雅,也不过是因为她把小莲安插到外面时刻注意着北烈寒的举动。
  然后随时给她放风,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一举两得。
  “大嫂,一定要记住你嘴上的伤口是自己不小心撞倒的,千万不要在大哥面前说起我。”北雪立马嘱咐道,然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小莲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是十分的于心不忍,但是现在的她整个人都被北雪给掌控着,所以自然也是不能够在北烈寒面前说三道四的。
  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听着北烈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果不其然,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唐西雅此刻整个人的模样北烈寒眉头紧锁着,然后四下的照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唐西雅但凡是见到北烈寒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惊慌失措。
  北烈寒股不了她的一惊一乍,立马将她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并且不时的安慰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会把你一个人锁在家里。可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还会伤到自己呢?”
  唐西雅浑身抖个不停,他心里其实是有这个意识的,但是自己终究是不知道怎么把这一件事情给详细的描述出来。
  毕竟她也不能够清楚的叫出北雪的名字,只是在见到她的时候会露出一双胆怯而又害怕的眼睛。
  北烈寒把唐西雅带到了客厅,刚想为她用凉水冷敷一下嘴边的伤口,管家就上来了。“少爷,袁缘来了,说是要见见夫人。”
  “让她进来吧。”北烈寒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最终还是答应了。
  唐西雅身边的朋友不多,他所知道的袁缘是其中的一个,虽然先前她因为和宫千鹤之间有一些小小的恩怨而结识,但是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
  只是袁缘却不见得如此。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简单随意的姑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月牙似的眉毛和一张红润的脸庞让人也是眼前一亮。
  “西雅,我来看你了。”袁缘开口,随即就来到了唐西雅身边。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你又欺负她了?我就知道西雅在你们家没什么好处,这下看来一点都不假!”
  袁缘心疼似的看着唐西雅嘴边的伤痕,目光随即投向了一旁北烈寒的身上,恨不得把他说的一文不值。
  而其实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今天来不光是单纯的看唐西雅,姜正浩又在给他施加压力了,如果自己近期没有详细的打听到唐西雅的情况,那么自己势必又会有麻烦缠身了。
  北烈寒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女人,他能够理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是我照顾不周,以后会注意的。”
  袁缘冷哼了一声,然后顺势就把站在北烈寒身边的唐西雅拉到了自己面前:“他还没有好转一些吗?北烈寒,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想想办法了?”
  她的质问让北烈寒无地自容,他又何尝不想让唐西雅能够早一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兴许是袁缘的大声讲话引起了北雪的注意,这会儿她也不禁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了,看到眼前一幕热闹的景象不禁笑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表哥说话?唐西雅之所以变成这样,又不是他害的!”
  北雪倒也不认输,整个人一出来就是替北烈寒打抱不平的气势。
  “不是他难道是你吗?”袁缘一针见血。
  在此之前她也有过几次和北雪打过交道,在她的眼里,这类女人的性格大都是十分的浪荡随意,因此十分的厌恶。
  一语戳中要害,北雪瞬间就因为心虚而有些脸红了,佯装淡定却又被她看穿的样子实在让人感到滑稽又可笑。
  “袁缘,改天我会带西雅亲自去找你玩的,今天就算了。如果你愿意,也是可以留下来吃晚饭的。”北烈寒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个人势必是会吵起来的。
  只是他此刻为袁缘开脱的样子让北雪十分的不爽,不禁气的一个跺脚就走了。
  “那好吧,西雅,我改天再过来看你。如果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听到了吗?”袁缘摸了一下唐西雅的脑袋,温柔的嘱咐道。
  北烈寒随即嘱咐管家送她出门,然后大厅瞬间就只剩下了他和唐西雅。
  欧式建筑的豪华别墅外,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女人从里面出来,身旁跟着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
  她从头到尾都和唐西雅有着天壤地别的区别,她早早的嫁入豪门,先是享受了人间荣华富贵,在被人津津乐道为最羡慕的对象同时遭遇现在的表姑。
  这一切,她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
  袁缘长吁一口气,然后笑着对管家开口:“你进去吧,我打车回去了。”
  在走了几分钟之后,手机非常及时的就响了起来,她不耐烦的拿起手机:“说吧,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男人嗤笑了一下:“我托你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该不会是忘了咱们两个人的约定了吧?”
  “哪里敢忘,西雅现在很可怜,我怀疑北雪在暗中伤害她。”袁缘面露难色,语气里多了一分无奈。
  “我就知道北烈寒那小子不行,接下来就别怪我了……”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开口。
  他这些天之所以没有贸然的行动,就是在等一个时机,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你要做什么?”袁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