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就像个太监一样。唐西雅在心里面暗暗地附和了一句,真想给正浩哥哥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爽快,难怪唐西雅都已经嫁人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唐笑说完,还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地猖獗,就像是电视里面的反派一样,听着让人想往他的脸上砸鸡蛋。
唐西雅幽幽地抬起头来,听到唐笑的话不知道是该破口大骂还是微笑着表示赞同,索性也顺着姜正浩的意思说道:“说罢,你想要什么才可以堵住你的嘴?”
唐笑见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一半,索性也就揭开了自己那张虚伪的面具,把话直接挑明了:“刚才你们的话我也听得十分明白,无非就是对北烈寒十分地深恶痛绝罢了,对么?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一起联手,对付北烈寒呢?”
唐西雅掏掏有些发涨的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话说这唐笑和唐西雅一样,也是在近段时间听说过北烈寒的相关事迹。而且,因为不满于两人的婚姻,他甚至都没有去到婚礼现场。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呢?
西雅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来,与姜正浩对视了一眼,心里敲起了小鼓来。
“怎么说?”姜正浩那双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唐笑,似乎也在暗暗地猜测对方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唐笑收敛起笑容来,正色道:“自从北烈寒加入我们的家族企业来,我父亲就从部门经理被贬职到了主管。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唐西雅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偶尔也会感慨公司里面的事。她记得曾经无意地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对话中父亲对唐笑父亲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亲戚情面,所以一直都尽力容忍。
想到这里,唐西雅不禁在心里面暗暗地骂了一句,活该!
再次望向对方的时候,唐西雅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悄悄地拉了一下姜正浩的衣角。
姜正浩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正在拉自己的衣角,他的温暖的手附上了那只手,给了唐西雅一个笃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万事有她在。
唐西雅的心里微微颤抖,脸上紧张的神情也微微地松懈了下来。
她反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助你父亲恢复原职?”
“不,这个并不急。”唐笑的笑容越发地玩味,似乎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那你的意思是?”唐西雅听到对方那故弄玄虚的样子,真想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让对方说话利索一些。
姜正浩也彻底地失去了耐心,低低地吼道:“你开个条件吧,要多少钱?”
“钱这个东西,你不缺,我也不缺。若是贸然将你们两人的事情给捅出去,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联手,将北烈寒给赶出我们唐家,重新振兴我们唐家。”
唐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亮晶晶的就像是在晚上发出光亮的星星一样,脸上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动。
唐西雅先是一愣,随后大脑再次陷入了短路里。
这是什么节奏?原来讨厌北烈寒的人不止她一个,还要一起组团将北烈寒一起赶出家里?
明明平时对北烈寒厌恶得要命,可是在此时,不知道为何,唐西雅却忽然就犹豫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正悬挂在一颗树上,底下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在虎视眈眈地望着她,而往上,树枝也快要因为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而要一点一点地折断。就这样,她处于了两难的局面里。
姜正浩看出了她的犹豫,赶忙说道:“小雅,我觉得唐笑说得很有道理。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为何我们不一起联手一起,将北烈寒给击垮呢?”
在北烈寒相处的过程中,虽然她从未插手过公司里面的事情,可是她也亲眼目睹过他做事时那雷厉风行的作风。
想要击垮北烈寒,貌似没有这么容易罢……
要是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北烈寒搞至团灭。
想到这里,唐西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晕厥过去。
姜正浩见唐西雅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知道她并不十分愿意,就主动圆场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等我们商量了过后,再说罢。”
在卧室里。
苏曼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房间里面没有人后,才缓缓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个晚上,绝对是她经历过的最漫长也是最煎熬的夜晚了。
看着自己曾经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滚床单也就算了,还就在自己的上方。而且,即便是听到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她除了隐忍外,就只能趴在床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样的奇耻大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至于让她承受如此屈辱的人,她也断然不会轻易地放过。
因为在床底下一直趴着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等她站起来的时候,眼一花,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了。
这时候,忽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扶住了。
她惊讶地抬头望向那双大手的主人,这才发现原来北烈寒一直都在房间里。
苏曼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赶紧站稳,拍拍自己皱巴巴的衣服,用力地手来捋清衣服上面的褶皱。
北烈寒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神色依旧清冷,那双紫色的眸子中发散出来的目光竟然比冬天里的冰泉还要清冽,还要冷上几分。
苏曼尴尬地对着北烈寒打了个招呼:“你这么晚了还没去上班呀?”
北烈寒走到了沙发出坐下,从烟盒里面拿出了一支烟来,夹在指缝中,并没有点燃。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来,说道:“我在等你。”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故意演这样一场戏给自己看?
苏曼一直都在高高抬起的头瞬间就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沮丧了片刻后,她睁着那双幽怨的眸子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