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母站在一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本来在自家丢东西本就是一件不为外人细细道来的一件事,如果当真要是查了出来,可就真是要闹出笑话来了。
  唐西雅只穿了一件白色丝绒睡衣裙,因为是刚起来的样子,所以头发看起来也有些凌乱。
  “你先去洗漱吧。”北烈寒对身旁的唐西雅说道。
  北母也看了她一眼,继而默认似的点了点头,唐西雅这才离开。
  在此期间,北母不时向北烈寒念叨起这款项链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他都一一承诺会找回来的。
  良久,管家终于回来了,与此同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神秘的精致盒子,届时,北母的脸色立马不一样了。
  “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呢?”管家面露难色,结结巴巴的说道。
  “对,就是它,你在哪里找到的?”
  北母激动的从他手里接了过来,然后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瞄了他一眼道。
  届时,管家身边的小莲看了他一眼,继而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去。
  这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被眼尖的北母看的真切,她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来到了小莲的面前一番打量,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挑剔的意味。
  北烈寒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北母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小莲立马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摇头否认。
  “现在你可以说项链是从谁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了吧,务必要老实交代,我看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必有蹊跷。”
  北母阴声道,目光也沉了下来。
  “既然找到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肯定是您落在那里忘记了。”北烈寒倒是看的比较开,大抵是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态度了。
  这时,唐西雅也已经洗漱完毕出来了,她随即就看到了北母手上夺目的精致盒子,于是笑道,“看来已经找到了。”
  只是客厅气氛沉静的诡异,就连最有发言权的北烈寒竟然也是沉默不语的,不禁让唐西雅感到一丝疑惑。
  “说吧,从哪里找到的我的宝贝项链,我不想同样的话重复第三遍。”
  “是……是从小莲房间里找到的,夫人,这件事情可能是个意外。”
  因为白堡上下所有佣人及管家的关系都相处的不错,加之平常小莲为人低调有礼貌,所以管家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可是北母哪里会听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管家所言。
  “寒,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现在敢偷妈的项链,以后这个家里的东西还有她不敢拿的吗?”
  北母望向北烈寒,似乎是在逼他做出一个选择来。
  “不可能,小莲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妈,这其中有误会。”唐西雅也上前求情道。
  毕竟小莲是她和北烈寒的贴身仆人,为人是怎样的她再也清楚不过,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看来是盯上小莲了。
  见唐西雅都在替自己说话,小莲随即也状起胆来为自己辩解,“老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项链会在我的房间里,我都没有进过您的房间啊!”
  北母笑的愈发讽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写满了尖酸刻薄,但是生出来的孩子却和她大相径庭,比起北烈寒的不温不火,北母似乎更显暴躁。
  “有哪个小偷会说自己偷东西,我说过了,你的后果就是离开白堡,然后永远别再回来了,这是对你最轻的处罚!”
  霎时间,下人们都有些惊讶,把头埋的极其低,生怕说错了哪一句话惹的这个生性多疑的女人生气,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被炒鱿鱼了。
  “妈,小莲她真的不是那种人,您就不要计较了,回头我会好好说她的。”北烈寒第一次在北母面前替一个举足轻重的仆人说话。
  “怎么?就连你也要替她求情吗?烈寒,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留在你身边根本就是个祸害。”
  因为北雪在北母面前说过很多关于小莲不好的言语,甚至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小莲对北烈寒暗涌的情感,只不过因为自己身份卑微,所以只好默默陪在他身边。
  其实这才是导致北母来到白堡暂住一段时间的理由,不过是趁机想要教训一下她罢了,于是制造出了小莲偷她项链的假象,继而把她从北烈寒身边赶走。
  可是眼下两人都在为这个一文不值的下人说请,越发让她想要赶走小莲。
  “妈,您消消气,小莲在白堡也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样把她赶走您忍心吗?更何况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北烈寒不惜说了很多具有说服力的话,他能体恤这些下人,虽然自己出生显贵,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但是却待人平等。
  最难的还是他霸道冰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外冷内热的心。
  “妈,西雅也已经习惯了有小莲在身边照顾的日子,您不要让她离开,好不好?”唐西雅见状也上前,不禁拉住北母的胳膊,语气温软的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你们……哎!”
  北母感到深深的无奈,这么多人为了一个下人说话,如果自己再不答应,似乎又显得她这个一家之主有些不合情理了。
  “老夫人,是小莲不好,以后一定不会再马虎大意的。”小莲终于开口。
  她不想辜负了这么多人对她的期盼,于是只能把这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尽管心里无比清楚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所为。
  可是似乎到了这一步,她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随后北母把所有人都差遣了下去,包括唐西雅和北烈寒,诺大的客厅里,只有她和小莲两个人。
  四目相对,气氛异常诡异。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劝你你对烈寒收收心,不然没有下一次了。”北母一张脸晦暗不明,表情平静的让小莲不敢仔细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