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理会他,唐西雅和北烈寒一同向庄园内走去了。
而就在这时,又过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苏曼。
邵老向来疼爱她,因此走到哪里便跟随到哪里,尽管昨天已经从两人那里遭受了天大的耻辱。
庄园周围的绿色草坪上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白色桌子,人们杯筹交错,保养得宜的妇人和风流倜傥的男人脸上洋溢着神采。
唐氏的二十周年,几乎在各大电视台直播,就连向来不出席这种公众场合的李娴静也都过来了,同时还有北烈寒的母亲。
“首先,我代表唐氏的全体员工,感谢今天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的到来。”北烈寒在台上抑扬顿挫的讲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将他出色的身形完全衬托了出来。
唐西雅始终陪在自己母亲身边,这样的一副场面于她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毕竟她是亲眼见证了唐氏发展的人。
早些年唐中庭建立公司没有太多的资金,李娴静不顾家里反对借给了她自己的私房钱,唐西雅的姥姥也正是看在他有责任心的份上,最终才决定把自己女儿嫁给他。
这段故事后来唐西雅不断从她母亲那里听过,作为女人,她理解那种感觉,同时她亦钦佩自己的父亲。
“西雅,你父亲他看到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可惜的是你弟弟他没回来,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可以团聚啊。”
唐西雅看着自己母亲,即使面容带笑,但从她饱经沧桑的眼神中竟也看到了忧伤和无奈。
“妈,快回来了,您不要担心,说不定回来还可以给我们带一个女朋友呢。”唐西雅打趣道,也是为了让李娴静不至于太过伤心。
纪念会仍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北烈寒在台上做了近年来的总结,以及关于唐氏未来几年的发展状况。
“唐氏后继有人啊,要我说北烈寒真是个不错的苗子,短短几年时间为唐氏带来了那么多的利益,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啊,各种意想不到的坎儿他都能解决,唐氏也是发展可观,看来当初唐中庭没有看错人。”
……
台下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由衷的发出赞叹,无不是对北烈寒的夸奖之词,唐西雅听的真切,权当自己是个旁观者。
倒是唐母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他能有今天离不开中庭当年的决定,这孩子也长大了,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的。”
唐西雅讪笑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向来不太喜欢北烈寒,但也都是自言自语的抱怨两句,一般不会再他面前说这些难听的话。
时间就了,唐西雅也就淡然了。
“欸,你怎么搞的?把我的晚礼服都给弄脏了!唐氏就是这样的态度对他的来宾吗?”
不知怎么的,远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一时间引得不少人的侧目。
镜头齐刷刷的对准了女人,毕竟从开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噱头的新闻,而眼下无疑外是一个好的卖点。
“对不起小姐,请随我来,我为您擦拭掉……”服务员被吓的连忙低头赔礼道歉,端着茶托的一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站在远处的唐西雅十分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
“就算擦掉又怎样,我这身礼服可是花费了我三千万定制来的,现在我的好心情都被这杯红酒给影响到了。”
女人高傲的样子让唐西雅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她刚想要上前看看究竟是哪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嚣张跋扈的时候,女人偏偏把脸侧过来了。
苏曼!
服务员还在道歉,可是苏曼非凡不接受,言语之间甚至更加过分挑拨。
唐西雅气不过,刚想要上前的时候,胳膊却被谁给抓住了。
“冷静一点,你去了只会让场面更加僵硬,在这里陪着妈,我去看看。”北烈寒眉心微蹙,对她一字一句道,然后看了坐在轮椅上的李娴静一眼。
“是啊西雅,你让烈寒去吧,我看那个女人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李娴静挤出一个笑容,在北烈寒的身边,她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
纪念会的场面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桩事有些失控,宫千鹤和主持人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不时说一些话,可是效果似乎并不太明显。
唐西雅看着北烈寒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她明明知道苏曼就是冲着北烈寒来的,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受尽侮辱的她以她的性子势必是要报复回来的。
她或许早应该想到这些了。
“苏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跟我走一趟,我想我能解决您的担忧。”北烈寒低沉的声音响起,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
苏曼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姿态故作清冷的嗯了一声,便随北烈寒去了。
唐西雅在远处看着两人,不知道北烈寒究竟要搞出什么名堂来,心里忽然莫名的没底了起来。
“西雅,烈寒他要带那个女人干嘛去?”李娴静坐在轮椅上,好奇的开口问道。
唐西雅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等等看就知道了。”说罢走开了,因为袁缘在向她走来。
所有人都似乎对北烈寒和苏曼的行踪感到无比的好奇,毕竟两人离开了二十分钟都还没有回来,于唐西雅而言,也是一样。
就在唐西雅担心的时候,北烈寒的视线再次出现了大众视野里,她开心的刚想要上前问问情况时,然后就看到了他身后的苏曼。
新的一身礼服,甚至比她刚才那件还要合身标志。
唐西雅呆住了,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挪不动步子,她怔怔的看着苏曼曼妙的身姿和挂在她脸上自信的笑容,不由得一阵唏嘘。
“好在你们北董又给我找了一件新的定制礼服,似乎也不错,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太多了。”苏曼婉声说道,美艳的一张脸上写满了高高在上。
“以后小心一点,去吧。”北烈寒对那个服务员说道,继而走了。
届时,唐西雅的目光刚好和苏曼四目相对,只见她对自己得意一笑,似乎在宣告她的胜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