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帮助过我,我自然要对他好。”严松开口说道,对着面具人说道。
“帮助过你?”面具人突然仰天大笑,笑的全身都在颤抖,“你觉得像这种人能怎么帮你,就算是帮你也是有目的的。”
严松皱着眉看着面具人说道,“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小天。”如果小天真的是故意留在他的身边,他肯定早就对小天有了防备之心,那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信不信随你,毕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面具人悠悠的开口说道,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可以感觉出来他表情上的人自信。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了解他?!”严松被面具人的自信给惊到了,笑着对面具人说道,“在我印象中小天只是一个呆呆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突出地方,但是他绝对不是你了解的那类人。”
面具人看着严松,最后笑了笑说道,“可惜他已经死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严松给彻底的激怒,也不管后果是什么,严松上前就直接给面具人一个拳头。
本来以为会很强壮的面具人,被严松一拳就是一个踉跄。
面具也斜挂在脸上,露出了人的半个人脸,依旧是辨别不出男女,但是看发型,应该是个男人,只是是男是女就不太清楚了。
“带着这样一个面具,用着不男不女的变声器。”严松走到面具人的面前,粗暴的将他拽了起来说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长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声音,让你不得不藏起来。”
说着严松就要拿掉面具人的面具,面具人惊恐的看着严松,似乎接下来严松做的事情是一个可以毁天灭地的事情。
“不要!不要!!”随着严松手的靠近,面具人的声音都已经被吓得失了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力气,一把挣脱了严松的束缚,慌忙的跑到了高台之上。
严松看着仓皇而逃的面具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在面具人挣扎的时候,严松看到了面具人手腕上的一个痣,也是因为这个痣,让严松一下子失了神,才让面具人有机可乘逃了出去。
那个痣,严松看到过,在一个人的身上,同一个位置也有相同的一个痣,只是那个人的死亡证明确确实实的交在了自己手上。
难道这个面具人和小天有什么关系,或者是他们是孪生兄弟什么的。
想到这里严松的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你和小天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我怎么样对他管你什么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和你口中的小天有关系?”
“因为你们手腕上有相同的痣。”严松认真的说道,看着台上恢复风度翩翩的人。
“这就能证明我们有关系了吗?”面具人嘴里说着,却在不自觉间将手腕上的一颗痣挡了下来,但是不管他怎么搓揉,就算是皮破了一层,那颗痣还是依旧存在,如同告诫着他什么一般。
“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他,我是我!”面具人有些病态的突然开口说道。
随后对着安忆南说道,“你告诉我,我们没有关系!”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你和谁有关系我也不在乎。”安忆南看出了面具人的不对劲,在从一开始提起小天的时候,就很是不对劲,仿佛是害怕被什么人给代替,或者是他在代替着某个人。
“不在乎…不在乎…”面具人默念了几声以后突然笑了起来,“都死了,就只有我自己存活了下来,他们都死了。”
严松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面具人,眉头紧皱慢慢的退回了安忆南的身旁。
安忆南不耐烦的看着台上的人自己演着独角戏,而严松则是越看面具人越觉得熟悉,最后还是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小天?”
面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的转过头看着严松,恶狠狠的问道,“你叫谁?”
“你是不是小天?”严松的心跳越来越快,第一开始被面具人阴晴不定的性格弄的分了神,并没有自习的观察面具人的形体。
现在看着台上的面具人,严松才发现除了脸和声音之外,其他外观都能很好的和小天重合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是天壤之别。
“很多人会认错我们,你不是第一个。”面具人平静的坐在软榻上说道,“只是我怎么会和那种蠢人一样呢。”
严松的这个想法本来就只是一瞬间,听到面具人的回答以后,很自然的选择了相信面具人说的话。
“也对,如果小天成了你这个样子,他自己可能会哭的吧。”严松嘲讽的说道,对于小天,他是不愿意诋毁的,因为小天实在是过于单纯,有的时候都让严松觉得小天不属于这个世界。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个样子。
安忆南则没有将面具人的话听下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思考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
很快李元的人马就走了进来,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
“你们这样,就不怕我在里面藏着定时炸弹吗?到时候你们可都要给我陪葬了。”面具人说的轻松,似乎丝毫不畏惧死亡一样。
“我们进都进来了,如果你想让我们死,你完全可以在我们踏入这个基地的时候,就开始了。”安忆南回答着,“你从第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人欣赏你的作品,而我们恰好就是那些受你邀请的观众,所以这个基地是安全的。”
面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忆南说道,“你倒是挺了解我。”
“内心没有安全感,黑暗阴郁压抑,内心叫嚣着冲出囚笼却只能永远待在牢笼中的痛苦,这些都让你渴望光明渴望自由渴望独尊,同时也渴望着别人的在意,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问候。”安忆南接着开口说道,“用无数罪孽的人,让他们生下罪孽的结晶,然后你再将诞生下来的罪孽,全数铲除,满足了你内心的成就感,而且还觉得自己是在为民除害,所以每个地下室都是一堆一堆尸体,而且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对待里面的人来讲,没有一点自由可言。”
所有人都听着安忆南讲着话,面具人坐在软榻上,身体僵硬的看着慢慢走进的安忆南,看着安忆南张张合合的嘴,面具人觉得自己内心中被尘封的黑暗又一次被打开。
又一次回到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中,一个小孩蜷缩在里面,流着泪声音都已经喊道嘶哑却没有人可以来帮他。
“赐给你名字的人是你的父母,把你的名字抛弃的也是你的父母,你要怪就怪他们,那些无辜的人可什么都不欠你。”安忆南走到面具人面前,将一动不动的面具人脸上的面具缓缓拿了下来。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张面具下的脸,在安忆南将要把面具拿下的那一刻,面具人动了,面具又盖在了脸上。
“哪有怎么样?他们也是罪有应得。”面具人开口说道,“至于你口中所谓的父母,那不过是我的养父母而已,现在他们也是相亲相爱的在一起了,看到冷藏库里的器官了吗?就是他们两个的。”
严松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器官,被凌乱的扔在冷藏库的每一个地方,这就是面具人所谓的相亲相爱吗?
还真是令人作呕。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父母的?”严松皱着眉问道。
“他不是我父母!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父母!就他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面具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没打到安忆南。
安忆南退一步,直接将面具人从台子上踢了下去,面具人一个没有站稳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台子上滚了下去。
严松张着嘴看着滚下来的面具人,等面具人滚下来以后,脸上的面具也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整个人也是昏了过去。
安忆南站在高台上,仿佛王者一般看着严松,“还不把他扶起来。”
严松不情不愿的蹭了过去,将趴在地上的人拖了起来,翻过身就看到一张很是熟悉的脸。
“小天?”严松不确定的抬起头看向下着阶梯的安忆南,“他不单手腕上的痣和小天长得一样,连脸都一模一样。”
“因为他们是一个人。”安忆南看着严松怀里的小天说道,“我调查了他小时候的事情,发现他的经历并不是特别的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片阴霾,我怀疑他有多重人格分裂,而且每个人格都有自己的意识。”
“所以在这个人格面前,小天是已经被他杀死了的吗?”严松问道。
“应该是,他杀死了所有的人格,他觉得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安忆南挑了挑眉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人都是他杀得,不管是那个人格,只是精神分裂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判死刑。”
小天昏迷过去以后,样子又恢复了恬静,严松看着小天的样子,直接将他抱了起来离开了基地。
等小天再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医院中,小天瞪大了眼睛,直接坐了起来,全身的酸疼,让他想起了自己被一脚踹了下来的场景。
“醒了?”严松嘴里吃着炸鸡询问道,“要吃炸鸡吗?”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