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欢终于变了脸色,她仓惶的跌坐在沙发上,捏着纸条的手在颤抖。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告诉哥哥,可是刚起身走到门口就又迟疑了。
  她怕,她怕柳轻眉真的如纸条上所说,杀了叶少瑾。
  柳轻眉那种极端的性子,得不得,一定就会毁掉。
  她不能拿叶少瑾的命去冒险。
  思前想后,也不过须臾,她心里就有了决断,快速的穿好衣服,就让小丫鬟扮作她的样子睡在床上,掩人耳目。
  而她披着斗篷,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下,她的身影仓惶着急,没有代步工具,她几乎是一路跑着到了柳轻眉指定的地点。
  夜深人静,繁星在天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泽,透过浓密的树丛,月光满地。
  夜晚的树林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寒风瑟瑟,极致的黑夜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惧。
  白予欢强压着害怕,大声的喊着:“少瑾!叶少瑾!你在哪儿?”
  回答她的,却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静的可怕,白予欢一边慌乱的四处寻找一边大喊,她几乎都要怀疑,这是谁的恶作剧。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就在她茫然四顾,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一只强筋有力的大手忽然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强行将她向密林深处拖去。
  白予欢大骇,两手并用的挣扎,呜咽从喉咙里咯咯的发出:“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身后那人不发一语,手中的力气却是纹丝不动,任由白予欢撕咬踢打,犹如一栋铜墙铁壁。
  “哟,白予欢,你又落到我手上了啊。”一把娇柔做作的声音落在白予欢的耳朵里,她惊慌的抬眼看去。
  柳轻眉穿着灰扑扑的衣衫,脸上未着半点脂粉,与她平日里精致洋气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眼中惊人的恨意再不掩饰。
  她现在是被叶少瑾全城通缉的要饭,犹如过街老鼠,自然不是以前高贵大方的少帅夫人。
  她们俩之间的地位,一夕之间,再次翻天覆地。
  白予欢没有心思去得意,或者羞辱她,她气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拽住她的裤子,急问道:“叶少瑾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贱人!少瑾是我丈夫,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柳轻眉脸色骤变,一巴掌狠狠掴在白予欢的脸上。
  她扭曲的眼神里全是恨意,脸色狰狞,好像已经疯了。
  柳轻眉那一巴掌极重,长长的指甲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嘴角立刻沁出血来,她耳朵嗡嗡作响。
  白予欢脑子发懵,脸上更痛,她忍着疼痛哑声回过头,继续问:“叶少瑾呢?”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你不配!只有我才能叫!贱人!”啪啪啪又是几个连环巴掌扇在白予欢脸上。
  白予欢被打的两颊红肿,发丝散乱,嘴角血丝更加明显。
  她仰着头,倔强的盯着柳轻眉看,眼里没有一滴眼泪,“你打够了就告诉我,他在哪里?”
  柳轻眉眼神里透出浓浓的厌恶来,用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轻蔑的勾起唇:“还真是贱骨头,把我的手都打疼了,真是皮糙肉厚的下贱胚子。”
  她的谩骂,落在白予欢耳朵里,不过是犬吠,成王败寇,柳轻眉即使再色厉内荏,也改变不了她是丧家之犬的事实。
  “我再问你一遍,叶少瑾在哪里?”从开始到现在,白予欢只有这一句话。
  她神情坚定,即使是如此狼狈,也无损她的美貌气质。
  这副样子,是柳轻眉最讨厌的样子,从以前就是,她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掉一滴眼泪都会有人心疼半天。
  而她,即使做得再好,也不过是个下人,叶少瑾的眼神,从来不会为她停留哪怕半分。
  凭什么?!她除了出身,哪一点比不上白予欢这个草包!
  柳轻眉疯魔的捏住白予欢的脸,恨意几乎要溢出来,看着她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别急,少瑾他啊,马上就会来了。”柳轻眉声音轻柔的阴翳,手指抚过白予欢红肿的脸颊:“他来了就会看到,她心爱的女人,是怎么不要脸的向男人求欢,别急。”
  白予欢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柳轻眉话里的意思,就被她捏住下巴,灌进去一瓶不知道什么的液体。
  她挣扎着本能要去把柳轻眉灌给她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却被一个大汉钳制着不能动弹。
  她干呕着瞪向柳轻眉,大喊:“你给我吃了什么?”
  柳轻眉咯咯咯的大笑,看着她得眼神毒辣又疯狂:“可是好东西呢,能让你变的比青楼妓女还要浪.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