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油风、痛风起,至癜疯、麻疯止,皆汇于此部中,以便检阅参治。
油风门主论
陈实功曰:油风是血虚不能随气荣养肌肤,故毛发根枯,脱落成片,皮肤光亮,痒如虫行,此皆风热乘虚攻注而然,治以海艾汤洗之。(《正宗》)
《心法》曰:此证毛发干焦,成片脱落,皮红光亮,痒如虫行,俗名鬼剃头。由毛孔开张,邪风乘虚袭入,以致风盛生燥,不能荣养毛发,如耽延年久,宜针砭其光亮之处出去紫血,毛发庶可复生,宜用神应养真丸,以治其本,外以海艾汤洗之,以治其标。
油风门主方
海艾汤油风血虚风热所致,皮肤光亮,眉发脱落者。
海艾薄荷本蔓荆子藿香甘松菊花防风荆芥(各二钱)
用水五六碗,同药煎数滚,连渣共入敞口钵内,先将热气熏面,候汤温蘸洗之,留药照前再洗。
油风面上及身上俱有不知痛痒。(壮岳。)
当归(四两)虱胡麻(研碎)大生地(铜刀切片)玉竹(各三两)川芎(五钱)僵蚕(炒,研)白蒺藜(炒、去刺)石菖蒲牡丹皮荆芥防风白芷赤芍药(各一两)
上锉片,散药入坛,火酒五斤拌匀封坛口。如饮时对陈无灰酒饮,服此三料,无不痊愈。
神应养真丸
熟地(酒蒸、捣膏)当归天麻羌活宣木瓜川芎菟丝饼白芍
蜜丸。每服百丸,盐汤或酒服。
痛风门主论
林氏曰:或问痛风一证,系血虚耶?血热耶?热极生风耶?抑风邪客于经络为痛耶?其证与痛痹同耶?异耶?其痛流走不定者风耶?火耶?其痛多在经络关节之间者,筋病耶?骨病耶?死血为病耶?痛甚于夜,而减于昼者,何也?轻则三日一移动,重则七日一移动者,何也?甚有痛久而传为痿痹者,又何也?答曰:痛者气滞血凝,经络为之阻塞而不通也。风者善行而数变,乃流走不定之义也。盖风寒湿三气客于经络血脉之中,未经疏散,则郁久生热,热极化火,而更兼风变,其性流走不定,伏行于周身经络血脉之间,是为病原。自后或因营卫之气血,偶有阻滞于经络关节之处,则此风热亦因之停阻,欲行不行,遂至浮肿而痛,屈伸亦为之不利,或两三日,或五七日,此处气血已通,而别处复有稽留,则痛亦移换。至于卫气昼则行于阳分之表,而营气亦易运,故痛缓。夜则卫气归阴,营气不行,其血脉凝涩而痛甚,故此证当责之肝家血少血热,木燥火炎,而虚风复从火化也。盖肝藏血,肝主筋,凡关节皆经脉之总会,血虚既不能滋养筋脉,而风火反因之阻于脉络,于是浮肿面热,浮属风,热属火,肿为气血阻碍,每逢湿热盛行则发,实非筋骨与死血为痛也。若云筋骨死血,其痛定在一处,焉能三日七日移换哉?此实肝经无形之风热为病,盖风热属火,所以善走,若寒与湿,则又当始终痛于一处矣。虽云风热每得暖气而痛缓者,则虚火之本固寒,其性喜暖,再则治病之法,用甚寒甚热之药,当以从治,从治不已,又当求其属以衰之,从与属者,正热痹得暖而易散之义也。若痛久则饮食起居必废,精神气血亦必因病而虚,所以筋骨无力,关节不利,而成痿痹也。(《活人录》)
又曰:或问痛风形证与痹无异,如何不附于痹证之末,而又别立一门也?答曰:痛痹本乎寒,痛风属乎风,血脉得暖则行,得寒则凝,寒留脉中,久成痛痹。况痹者闭也,闭塞不通之义,所以始终痛在一处,非若风之善行而数变者也。盖风气胜者为行痹,故痛风者即痹门之行痹也,然其义相似而实不同者,乃受病有深浅,相沿有新久,而病之愈也亦有难易。大约风痛每得之于暑湿盛行之时,气血沸腾之际,或衣汗衣,或卧湿地,或汗出迎风,或贪凉熟寝于漆器、竹席、石床之上,致暑热之气得寒而凝,因湿而着,遇风而闭,由是热淫所胜反兼风化,行于经络血脉之中,移动不定,痛止非常,非若痹证之为病深久而难愈也。又曰:形神如故,饮食如常,脉来洪滑浮弦,急数有力而痛甚者实也;形神萎弱,饮食减少,其脉虚弦涩数,或微弱无神,或虚搏空弦,酸痛无力,二便不调者虚也。又曰:治痛风当分别新久虚实,及属风属火,或有湿热亦能流注经络关节为痛,新者营卫之气血未亏,当以治病为主;若痛久而精神不足者,以清补兼之。湿热甚者,宜燥湿清热;风火甚者,宜滋燥养血,大补肝阴。盖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或过用风药及寒燥之剂,反有耗血遏火之患矣。
钱青抡曰:痛风者,遍身骨节走注疼痛也,谓之白虎历节。风都是血气风湿痰火,皆令作痛,或劳力寒水相搏,或酒色醉卧,当风取凉,或卧卑湿之地,或雨汗湿衣蒸体而成。痛风在上者,多属风,在下者多属湿,治当活血疏风,消痰去湿,羌活汤加减。凡治痛风,用苍术、羌活、酒芩三味,散风行湿之妙药耳。(《经验》)
又曰:一切痛风肢节痛者,痛属火,肿属湿,不可食肉,肉属阳火,能助火,食则下遗、遗溺,内生痞块,虽油炒炙,热物鱼面,切宜戒之。所以膏粱之人,多食煎炒炙,酒肉热物蒸脏腑,故患痛风恶毒痈疽者最多,肥人多是湿痰,瘦人多是痰火。
周鹤仙曰:痛风,风入骨中,轻则隐隐骨内痛,重则遍身骨皆痛也。亦有走来走去,在骨节间作痛不可忍者,此等病虽邪入在骨髓,而骨髓属肾,似宜治肾,然不可徒治肾也,必须治阳明始效,阳明经胃经也,大肠亦阳明经也,论理去阳明之风宜用干葛,去阳明之火宜用石膏、知母,然邪终在骨髓,必须用气分药提出气分,然后以补肾药补其骨髓,始能去病,宜用黄汤主之。
经曰: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风气胜者为行痹,(行痹者,行而不定也,今称为走注疼痛,俗名流火及历节风)。寒气胜者为痛痹,(痛痹者,疼痛苦楚,关节浮肿,世称为痛风及白虎飞尸。)湿气胜者为着痹。(着痹者,留着其处而不移,世称为麻木不仁,或痛着一处,始终不移音是也。凡风则阳受之,故为痹,行寒则阴受之,湿则皮肉筋骨受之,故为痹着而不去,皮肤不仁,是以痹从风寒湿之所生也。)
经曰:以冬遇此者为骨痹,以春遇此者为筋痹,以夏遇此者为脉痹,以至阴遇此者为肌痹,以秋遇此者为皮痹。(此以所遇之时所客之处命名,以时令配五脏所合而言也。至阴者,六月也。)又曰:其入脏者死,其留筋骨间者疼久,其留皮肤间者易已。又曰:痛者寒气多也,有寒故痛也,其不痛不仁者,痛久入深,荣卫之行涩,经络时疏,故不痛,皮肤不营,故为不仁。盖痹在于骨则重,在于脉则血凝而不流,在于筋则屈不伸,在于肉则不仁,在皮则寒,故此五者则不痛也。凡痹之类,逢寒则急,热则纵,皆由内虚为本,可以风名,不可以作风治也。
《统旨》曰:风痹者,游行上下,随其虚邪与血气相搏,聚于关节、筋脉,弛纵而不收也。寒痹者,四肢挛痛,关节浮肿。湿痹者,留而不移汗多,四肢缓弱,皮肤不仁,精神昏塞。热痹者,脏腑移热,复遇外邪,客搏经络,留而不行,阳遭其阴,故痹然而闷,肌肉热极,体上如鼠走之状,唇口反裂,皮肤色变,(经言止有风寒湿三痹,此更有热者,盖郁久成热,热在三气之内变生者耳。)三气合而为痹,则皮肤顽浓,或肌肉酸痛,此为邪中周身,搏于血脉,积年不已,则成瘾疹风疮,搔之不痛,头发脱落,治宜疏风凉血,总由荣卫舍虚,外邪留居,血气凝结而成也。大抵湿多则肿,热多则痛,阴虚则脉弦数而重在夜,阳虚则脉虚大而重在日。
冯鲁瞻曰:痹者闭也,五脏六腑正气为邪所闭,则痹而不仁,痹虽有五,多由体虚之人,腠理空疏,为风寒湿三气侵入于皮脉肌筋骨,不能随时驱散,留滞于内,久而为痹。其为病也,寒多则掣痛,风多则引注,湿多则重着,然风寒湿三气客于经络,为病不一,或为痛,或为痒,或为麻痹不仁,或为手足缓弱,所以然者,有新久轻重之分,有湿痰死血之异耳。治以攻补兼施,而标本兼顾也。薄桂味薄,能横行手臂,领南星、苍术群药至痛处成功,威灵仙治上体痛风,汉防己治下体痛风,然虚弱人并当以气血药兼之,方能有力营运药力。
又曰:痛风者,古名痛痹,俗谓之白虎历节风,即四肢骨节走痛也。夫气行脉外,血行脉内,昼行阳,夜行阴,各二十五度,得寒则行迟而不及,得热则行速而太过,内伤外感则疾作矣。彼痛风者,因血受热已自沸腾,或再陟冷,受湿取凉,热血得寒污浊凝涩,荣卫难行,坚牢阻碍,邪正交战,所以作痛,夜痛甚者,行于阴也。治当以辛烈暴悍之剂,流散寒湿,开郁行气,破瘀豁痰,舒风和血,开发腠理,则怫郁开而血行气和自愈。大约有余则发散攻邪,不足则补养气血,然亦有数种治法,不能无异,或因风热,或因痰,或因风湿,或因血虚,若湿痰浊血流注为病,在下焦而道路远者,非乌附气壮者不能行,故用为引经,若以为主治,非徒无益也,总肢节肿痛,因经络感受风寒,郁久成为湿热,流注肢节之内,痛者火也,肿者湿也,其治宜疏风燥湿,佐以调补气血,以助药力营运,终以滋养肝肾,以壮筋骨坚强,此其治也。然痛要在势如刀割,尚属邪正相争之象,若至全然不痛,则邪正混为一家,相安于无事矣。
《内经》论痹,四时之令,皆能为邪,五脏之气,各能受病,六气之中,风寒湿居其半,所谓杂至与合,则知非偏受一气,可以致痹。又云:风胜、寒胜、湿胜者,则知但分邪有轻重耳,皮肉筋骨脉,各有五脏之合,初病在外,多而不去,则各因其合而内舍于脏,在外者祛之犹易,入脏者攻之实难,治外者散邪为亟,治脏者养正为先,治行痹者散风为主,御寒利湿,仍不可废,大抵必参以补血之剂,盖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也。治痛痹者,散寒为主,疏风燥湿,仍不可缺,大抵必参以补火之剂,非大辛大温不能释其凝寒之害也。治着痹者,利湿为主,祛风解寒,亦不可缺,大抵必参以补脾补气之剂,盖土强可以胜湿而气足,自无顽麻也。病退之后,内节欲以保精髓,慎寒冷以却外邪,戒酒面以杜湿热,服补养以生气血,则病不复发矣。
又曰:痹之为证,有筋挛不伸,肌肉不仁,与风证相似。但风则阳受之,痹则阴受之,故多重着沉痛,其三气之中,风气者为行痹,故走而不留,不拘上下左右,关节之间流走而痛,或三日五日又移一处,俗名流火,又名白虎风,言其往来而痛,一如虎咬之状,日轻夜重也。寒气胜者为痛痹,因血脉寒凝,痛在一处而不移,俗名白虎飞尸。湿气胜者为着痹,上下脉理滞塞不通,致令肌肉先麻而后木,木而不知痛痒,即所谓不仁,经又以所遇之时,所客筋骨皮肉脉之处而命名,非行痛着之外,另有骨筋之诸痹也。崔紫虚曰:风寒湿气合而为痹,浮紧兼涩,三脉乃惫,则紧涩之脉,重痛沉着之证,皆纯阴也,当助阳温散之药,方为对证。
《灵枢》曰:卫气不行则为麻木。丹溪曰:麻是气虚,木是湿痰死血。然则曰麻曰木者,以不仁中分而为二也。虽然亦有气血俱虚,但麻而不木者,亦有虚而感湿,麻木兼作者,又有因虚而感风寒湿三气乘之,故周身掣痛,麻木并作者,古方谓之周痹,治法宜先汗而后补也,当以类而推治。然麻木者不仁之渐也,麻为木之微,木乃麻之甚,古方名为麻痹。《原病式》曰:麻者亦犹涩也,由水液衰少而燥湿,气血壅滞而不得滑泽通行,气强攻卫,而为麻也。俗方治麻多用乌附者,令气行之暴甚,冲开道路,得以通利,则中气行而麻自愈矣。然乌附止能温行,更必须兼以补养,盖麻木未有不由于气血两虚也,或谓麻木为风,虽三尺之童,皆以为然,然如久坐而起,亦有麻木,假如以绳缚紧,释之亦觉麻木,久则自己者,此非因风邪,乃气不行也,故不须治风,当补其肺中之气,则麻木自去。亦有因阴火乘其阳分,火动于中为麻木者,当兼治阴火则愈,不必去火,补阴而火息也。大抵诸脉有余痹在表,诸脉不足痹在里。
又曰:风者四时八方之气从鼻而入,乃天之气也,痰者五谷百物之味,从口而入,脾胃之湿所结,乃地之气也。故风胜者先治其风,痰胜者先治其痰,风与痰相等,则治风先治痰,此定法也。经云:风之伤人也,先从皮毛而入,次传肌肉,次传筋脉,次传骨髓,故善治者先治皮毛,次治肌肉。由此观之,乃从右而渐入于左也。皮毛者,右肺主之,肌肉者,右胃主之,筋脉者,左肝主之,骨髓者,左肾主之,从外入者转入转深,故治皮毛,治肌肉,不使其深入也。又曰:湿之伤人也,先从足始,此则自下而之上,无分左右者也。从外入者,以渐而驱之于外,从下上者,以渐而驱之于下,此其治也。
十指麻木,丹溪曰:是乃胃中有湿痰死血,宜二陈汤加苍术、白术、桃仁、红花、附子。
有或腿足或肩背一块肌肉木者,此阳气不足,不能周及,以致阴寒凝泣也。
身上虚痒者,是血不荣于腠理也,用四物汤加黄芩煎,调浮萍末服之。
痛风门主方
通治痛风主方(《活人录》)
当归(三钱)秦艽(二钱)防风(一钱五分)川芎羌活(各一钱)车前子黄芩枳壳(各五分)
水煎。午后临睡服。(治痛不外乎顺气,治风必先于凉血,气顺则血活而脉络通,血凉则火清而风息,痛则不治而自治。如重感风寒,使内之湿火郁而不散者,加羌活、桂枝各五分,去黄芩、车前,服芎苏散。如外复感暑湿,加苍术一钱五分,白术、泽泻、黄柏各一钱,去川芎、黄芩、枳壳,服胜湿丹。血脉凝闭不通而痛甚者,加红花一钱五分,桃仁一钱,桂枝五分,去黄芩、车前,服祛风越婢酒及活络丹。病久血枯者,加牛膝一钱五分,制首乌二钱,服活络丹,或加味史国公药酒。病久气虚者,加白术三钱,人参一钱五分,减当归一钱五分,去黄芩、枳壳,服祛风越婢酒,兼加味虎潜丸。如劳倦内伤及房劳体虚之人,加人参三钱,知母一钱五分,牛膝一钱,去羌活、黄芩,服滋阴百补丸,及滋阴百补酒,或加味史国公药酒。如寒湿风湿之痰,其脉濡软而微滑者,加白术一钱五分,半夏二钱,陈皮、苍术各一钱,去当归、黄芩、车前,服祛风越婢酒,或加味史国公药酒,及四妙散、活络丹、丸。血虚血热风热内盛者,服凉血省风药酒,若大便秘结淋利者,服搜风顺气丸。)
痛风药酒方(钱青抡)。(昔窦中书方中年患此,四肢不举者五载,累医罔效,偶遇李让有此秘方,修合服之,半月身轻自清,病遂除,因求此方。《江西淮王传》)
鳖甲(七轮者醋炙)甘菊花(净)防风杜仲人参甘枸杞粉丹皮石菖蒲(去芦根)秦艽虎骨(酒炙)川羌活油松节牛蒡子(各一两)白术黄远志(去心,甘草汁煮)山萸肉桔梗苍耳子僵蚕白茯苓牛膝川萆石蟹天花粉熟地明天麻白芍白附子独活天南星(姜汁泡)荆芥广陈皮白芷茅苍术(米泔浸炒)川芎川当归(各五钱)
用无灰酒二斗浸之,春夏二七,秋冬三七,封固无泄气。每日空心三次,各饮一杯。药渣焙干研细,好酒和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七十丸,空心好酒送下。
骨节风疼。(《赤水玄珠》)
大川乌(三枚,生用)全蝎(二十一个,生用)生黑豆(二十一粒)地龙(去泥土、酒洗净,五钱)
上为末。入麝香一分,糯米饭和丸绿豆大,每服七丸,夜卧酒下微出冷汗,一二服便瘥。
五汁膏(抄本。)
白萝卜姜葱韭(各五斤,捣汁)菜子(半斤,取汁)
五汁煎成膏,滴水成珠,外加麻油、东丹、锻石收炼,如汁多加多,汁少加少,做膏药贴,不拘久近,立时见效。
左经丸(《赤水玄珠》)治手足不随,筋骨诸痛,遍身风疮。
大草乌(去皮、脐)木鳖子(去壳)白胶香五灵脂(各三两五钱)斑蝥(五枚,去头、足、翅,醋炒)
上磨细。用生黑豆去皮为末一升,醋和丸如芡实大。每服一丸,温酒磨下,治筋骨痛未经针刺者,三五服见效。(此方曾医一人,软瘫风不能行,不十日见效,大为奇妙。)
风气痛肌肤不能近衣被者。(《纲目》)
生姜,葱(各半斤,捣汁熬稠。)
加水胶三条切断,投下熔化搅匀,敷痛处,用桑皮纸大针戳眼,扯碎粘贴,其痛即止。
又方
老姜凤仙叶川椒末香油
共捣擦痛处,或凤仙子煎汤洗,亦效。
又方
鱼胶(四两)姜汁(一碗)
同熬膏摊布上贴痛处,即止。
痛风遍身骨节走痛。
油松节晚蚕砂
浸酒煮饮,每日常服。
风湿臂痛。
秦艽(一钱)全当归防风(各二钱)草木瓜海风藤白茄根(各三钱)麻黄(五钱)
酒二斤,砂锅内煎四五滚,在臂上熏洗,每日二次,不可忽略。(钱青抡云:家慈尝患此证,视试立效,后治他人,无不附应。)
又方白凤仙花浸烧酒饮亦效。
周鹤仙黄汤
嫩黄(三两)白术(二两)生地黄元参(各一两)甘菊花(五钱)
水煎服。服一剂少止痛,二剂痛除,三剂痊愈,加防风一两更妙。
风痰麻木风湿药酒(江仍度)
大生地(十两)酸枣仁(炒)当归身海桐皮羌活川萆(风湿加此味,各二两)地骨皮川牛膝(各一两五钱)桂枝甘草(各五钱)
火酒二十斤,窨七日后即可服。每饮二三小杯,不宜过多,久服壮筋骨,健步履,并治筋骨疼痛。
万应膏(江仍度。)
净松香(十斤)生大黄黄柏甘草苦参(各二两)苍术(一两)生姜汁葱汁(各二斤)
共入锅内熬化,升尽水气滤清,复入净锅内,入真麻油三斤,熬至滴水不散,即火候已到,用棍搅匀。预将缸一只,贮水大半缸,将水把缸周遭泼湿,以免膏药沾在缸上,贮水已毕,即将麻布一方,将膏过入缸内,略温复取起,以手捏去水头,再入锅内化开,加去油乳香、没药各六两,黄蜡八两,熬化搅匀撤去火,用筛加研细百草霜四五两,旋入旋搅,又以麻布过入水内,捏成团,平日俱浸水中,用若干只取若干,顿化摊贴,一切痛风湿痹,麻木痛楚,筋骨疼痛如神。如膏老量加麻油化匀摊用可也。
除湿固本膏(袁鼎臣卖三两一张)。贴一切风湿,筋骨疼痛,立刻止痛。
人参(另研)大熟地黄五加皮(去粗皮,各五钱)大附子(去皮、脐)当归川续断川牛膝尺桂(如无,浓桂代,各三钱)杏仁(去皮、尖)白芷(去梢,各一钱五分)
上药同麻油一斤,熬至药枯,滤清去渣,将油复入净锅内,入人参末文火熬至滴水成珠不散,入炒锅飞黄丹七两收之,倾入水内,拔去火毒,瓷罐密贮,临用摊贴。
临河风气药酒
当归身(一两五钱)白芍药薏苡仁生地(各一两)香附杜仲(各八钱)虎骨(酥炙)秦艽(各六钱)真川芎(七钱)川续断羌活五加皮(各五钱)
上用头生酒三十斤,封固煮三炷香,放土地上退火气一七,每晚温饮一杯。
紫金锭治周身风湿,筋骨疼痛,三服痊愈。
罂粟壳(净末,六两)闹阳花(火酒拌,晒干)麻黄(去节炒,各四两)自然铜(,一两五钱)寒水石(,一两)草乌(黑豆同煮,去豆)乳香(去油)全蝎(水洗焙干)川芎当归白芷甘草(各五钱)
上为细末,瓷瓶密贮,或用陈老米糊和捣为饼,重二三钱阴干密贮,每用量人老弱壮实,用酒磨化三四五分为率,热酒和服,取汗避风要紧。
走注风毒疼痛,小芥子研末,和鸡子清调敷。
诸般皮里痛何首乌末用生姜汁调成膏,敷痛处,以帛裹用,火烘鞋底熨之。
太乙神针《(集验》)治一切痛风寒湿,筋骨疼痛。
人参麝香(各四两)山羊血(二两)广三七(八两)千年健肉桂乳香苍术小茴香钻地风真川椒没药(各一斤)防风蕲艾(各四斤)穿山甲(八两)
共为细末。用棉纸一层,高方纸二层,宽裁一尺二寸五分,长裁一尺二寸,将药薄薄铺匀在上,一针约用药七八钱,紧卷如花爆式,务要紧实,两头用纸封固,外用印花布包,面亦要整齐好看。用时将针以火着,或按穴道,或在痛处,下衬以方寸新红布数层,将针按上,若火旺布薄觉疼,可加垫布数层,但针必须三四枝点着,一针熄,又换一针,连进七针,无不立愈。近日亦有用粗纸衬患上针者亦效。但衬纸衬布,俱要垫得平稳,若垫得有皱折,便要走泄火气,至伤良肉,起泡成灸疮矣。脐间少腹非多衬红布不可轻试,若衬得不浓,怕灸疮溃烂误事。(太乙神针其功甚巨,极有奇验,只恐施之不善,适足误事。澄曾见用此针隔皮袍针左臂麻木者,孰知持针重按,而皮袍袖口折叠,火气蒸伤臂肉成疮为害,六十余日始愈,此其小误也。又见一张姓妇,年三十余,患腹痛服理中汤未愈,一医用太乙神针针脐下丹田,一针其痛稍止,次日又针,而其腹痛更甚,岂知妇女皮肤被药针火气走散,灸疮大作,溃烂钟口一块,洞腹透肠,无法补救而死。嗟乎!腹痛未必即亡,而医之用针不善,致戕其生,岂可归咎于太乙神针乎!故不得不详述其误,以诫后之用此针者留意焉。)
疡风门主论
王肯堂曰:疡风乃风邪积热居于肺腑,久而不散,流溢皮肤,令人颈边胸前腋下,自然斑驳点点相连,其色微白而圆,亦有紫色者,亦无痛痒,凡此皆风之与热伏于肌腠之间,气血不和,乃生此疾也。(《准绳》)
紫白癜疯门主论
陈实功曰:紫白癜疯,乃是一体而分两种也。紫因血滞,白因气滞,总因热体风湿所侵,凝滞毛孔,气血不行所致。此皆从外来而成者,初起以万灵丹发汗散之。(《正宗》)
紫白癜疯门主方
白癜疯酒
苦参(五斤)露蜂房(五两)刺皮(一个)
上药咀片,水三斗煮一斗,去渣用汁,细酒曲五斤,炊黍米三斗,作饭拌曲,同药汁,如酿酒法,酒成榨去糟,食前温服一二杯。
三味黄丸(张仲景。)
黄(三两)苍耳子(一两)防风(三钱)
水法叠丸,米饮送下三钱。
手上白癜疯凤仙花一棵,带泥入砂铫内煮滚洗之。
紫白癜风汗斑。(张仲景。)
硫黄密陀僧(各一钱)白砒(六分)
研细,陈醋调擦。
又方白附子、硫黄各等分,研细,姜汁调匀,茄蒂蘸擦。
肥皂方
白芷山奈皂角甘松(各二钱)白附子潮脑楮实子绿豆粉密陀僧(各一钱)
研细,用去净皮弦肥皂一斤,捶匀擦洗。
又方
白砒(二钱)川贝母白芷(各五分)雄黄(一钱)白附子(一钱五分)
研细,乌鸡蛋调搓。
白癜疯。(孙真人。)硫黄、明矾各等分,研细末敷之。
癜风。(李时珍。)茄子蒂蘸硫黄末擦之,取其能散血,白癜用白茄蒂,紫癜用紫茄蒂,各从其类也。
紫云疯紫背浮萍阴干一两,硫黄五分,研细,麻油调搓。
大麻疯门主论
陈实功曰:大麻疯乃天地间异证也,总之骤被暴晒,雾露风雨之气所侵,或房欲后体虚为风邪所袭,或露卧当风,久卧湿地,总由风湿相乘,气血凝滞,表里不和,脏腑痞塞,阳火所变,此其根蒂也。其患先从麻木不仁,次发红斑,久则破烂浮肿无脓,治法初宜发汗,久当培助气血。(《正宗》)
又曰:皮死麻木不仁,肉死刀割不痛,血死破烂流水,筋死指节脱落,骨死鼻梁崩塌,此为五不治。
又曰:心受之先损于目,肝受之面发紫泡,脾受之遍身如癣,肺受之眉毛先脱,肾受之足底先穿,此为五败证,不治。
又曰:治之当戒房事,浓味动风等物。
《脉诀》曰:脉洪大者生,沉细者死。
汪省之曰:大麻疯有三因:一曰风毒,二曰湿毒,三曰传染。(《理例》)
诀云:治风先治气,气足风自除,治风先治血,血足风自减。故当分气血二治,有养气养血之别,故治风之要,莫稳于益气活血为主。
蒋示吉曰:眉落眼盲,唇翻声噎,皆为难治。所以然者,由邪正交攻,气血沸腾,而湿痰死血充满于经络之中,热胜则肉腐,故生虫生疮,痛痒麻木也。治法内通脏腑,外发经络,养荣益卫,补正逐邪,大剂峻补久服,而虫疮痛痒麻木俱自愈矣。(《说约》)
冯鲁瞻曰:经文治法,有发汗与刺血二法,汗出以泄荣卫之怫热,刺肿以恶血之留蓄。子和曰:一汗抵千针,盖以刺血不如汗之周遍也,尤宜助胃气以固根本,实卫气养荣血以继之。盖原其本,皆由嗜欲劳动气血,不避邪风冷湿,使湿气与胃气相干而致,是正虚为本,而湿热是标也。虽曰是风,不可纯作风治。(《锦囊》)
林氏曰:或问何为疠风?何经受病?何故多死而少生?答曰:疠者厉也,即阴阳乖戾之气,俗称大麻风者是也。此气乃天地间阴霾湿热贼风,不正之气,若入肺家,元气先亏,则鼻窍易于触受,而皮毛腠理因之不密,倘然早起晏眠,宵行露宿,则毒气先由鼻入,而阳明独受其邪,盖鼻为肺之窍,而手足阳明经之络,起于鼻之交中,故人在气交之中,而鼻为肺与肠胃出纳升降之门户,一受风邪,则鼻塞息粗,打嚏流涕,眉棱酸痛,是其征也。所以毒厉之气,由鼻而直入阳明之络,先则眉痒而渐脱落,两颧红润浮肿而痒,渐至两臂皮粗毛落,甚而通身肌肤淫淫作痒难忍,其毒深入血脉之中,则湿热蕴积生虫,侵蚀脏腑,治蛀肌肉,久久精神枯涸,诸虫聚食,传为痨瘵而死。(《活人录》)
又曰:或问虽为乖戾之气潜伏脉络之中,若以清散疏解之药治之,自当速愈,何至生虫,沿蛀皮肤,脏腑败坏,腐烂而死也?答曰:经云:大风苛毒,虚邪贼风,皆阴闭湿热郁蒸之气所化,其性本热,及至阳明,又两阳合明,乃多气多血之府,由是气温血热,最易生虫,虫多蔓延,尤难缓治。病者先失于不觉不知,继则误于缓视而毒深,再则不得其法而无效,遂至于败坏而死,非厉风即可以杀人也,患者慎之。
又曰:此证须在一月之内,速为清散,可保无恙。其精神气血未衰,六脉洪大而实,或洪数有力者,用汗吐下三法分表里攻逐之,使毒气不得稽留而速化,继服清热解毒,凉血补血之剂,禁用辛燥之药,及耗津精血液,而助酷烈之势,但患者必须清心寡欲,远色忌口,方为有益。
冯鲁瞻曰:大风病,是受天地间杀物之风,古人谓之疠风者,以其酷裂暴悍耳。
须分在上在下,在上者以醉仙散取臭涎恶血于齿缝中出,在下者以通天再造散取恶物陈虫于谷道中出,所出虽有上下道路之殊,然皆不外乎手足阳明二经,盖肠胃为市,无物不受,脾肺二经之腑,脾主肌肉,肺主皮毛,乃腑病及于脏也。治此病者,须看其疙瘩与疮,若上先见,在上体多者,病在上也;下先见,在下体多者,病在下也;上下同得者,在上复在下也。胃与大肠,无物不受,此风之入人也,气受之则在上多,血受之则在下多,气血俱受者甚重,是非医者神手,病者铁心,罕有得愈,若从上或从下以渐而来者,皆为可治,但人易缓忽,不能断味绝色,则难免再发,再发则终不救矣。
又曰:风起于八方,应其时则物生,违其时则物杀,凡人中气不足如持虚受物,乃感受此杀物之气,郁而成湿,久而成热,气浊血污,历传脏腑,生虫溃肌,流行为害,虫食心则足底穿,膝肿,食肝则眉落,食肺则鼻崩声哑,食肾则耳鸣啾啾,耳弦生疮,或痹或痛,如针刺状,食身则皮痒如虫行,自头而来为顺风,自足心起者为逆风,总由湿热之毒,流结而成也。先以再造散下之,稀粥调理,勿妄动作劳,后以醉仙散取臭涎恶血于齿缝中出,或吐或利,以泄越其邪,面黑渐白而安。
又曰:大风证者,所因不一,或色欲当风,或醉卧湿地,或乘热脱衣,或汗出入水,或空心饥饿,山行感山岚瘴气,或劳役奔走,途中冒寒雨阴露,皆由内伤形体,不知避忌,外感风湿毒气,入于皮毛血脉肌肉筋骨之间,当时失于驱散,停积既久,以致荣卫不行,内外熏蒸,内则生虫,外则生疮,脏腑经络皆受患矣。眉毛先落者,毒在肺;面发紫泡者,毒在肝;脚底先痛或穿者,毒在肾;遍身如癣者,毒在脾;目先损者,毒在心,此五脏受病之重者也。古人谓大风疾三因五死。三因者:一曰风毒,二曰湿毒,三曰传染。五死者:一曰皮死,麻木不仁;二曰脉死,血溃成脓;三曰肉死,割切不痛;四曰筋死,手足缓纵;五曰骨死,鼻梁崩塌;与夫眉落眼盲,唇翻声噎,皆为难治。所以然者,由邪正交攻,气血沸腾,而湿痰死血充满于经络之中,热胜则肉腐,故生虫生疮,痛痒麻木也,治法内通脏腑,外发经络,养荣益卫,补正逐邪,大剂峻服久服,而虫疮痛痒麻木自愈。亦须首尾断酒戒色,忌食发风动气,荤腥盐酱,炙生冷之物,清心寡欲,方保无虞。
又曰:疠疡所患,非止一脏,然其气血无有弗伤,兼证无有弗杂,况积岁而发现于外,须分经络之上下,病势之虚实,不可概施攻毒之药。当先助胃壮气,使根本坚固而后治其疮,盖病有变有类之不同,而治法有汗有下,有砭刺攻补之不一,兼证当审轻重,变证当察后先,类证当详真伪,而汗下砭刺攻补之法,又当量其人之虚实,究其病之源委而施治焉。盖虚者,正气虚也;实者,病气实也。再造散治其病在阴者,用皂角刺直达病所,出风毒于荣血中,肝主血,恶血留止,属肝也;且虫亦生于厥阴,风木所化,用此以治其脏气杀虫为主,白丑者专入胃与大肠,既走下焦血分,复去气中湿热,追虫取积,从大小便而利出之,郁金者因性轻扬,善治郁遏气血之凝滞,因味苦辛,善消阳毒积热之亢炎,以大黄引入肠胃荣血之分,利出瘀血虫物。醉仙散治其病在阳者,用鼠粘子解散阳明风毒,遍身恶疮,胡麻逐诸风润皮肤,蒺藜散恶血而清胃,通鼻气而祛风,防风为诸风之总司,栝蒌根解烦热之要领,枸杞润肾燥而祛风,蔓荆散风淫而明目,苦参专攻湿热,扫除溃疡,以祛赤癞落眉之毒,八者祛风散毒,上下内外周而至矣。
又曰:风有三十六证,而厉风为最酷,感之难免于死者,以其更多不守禁忌也。经曰:脉风盛为疠,疠者恶也。脉主血,血热而杀厉之气袭之,则血脉凝泣,卫气不行,其气不清,鼻为呼吸之所要,宗气由之出入也。今营运之气不能上升为用,故鼻柱腐坏,肌肉溃疡也。
又曰:一贫妇因无膏粱浓味,故服醉仙散外,又服加减四物汤百余剂,半年之间,月经行而风证亦愈,故贵薄滋味也。
《风论》曰:风气与太阳俱入行诸俞,散于分肉之间,与卫气相干,其道不利,故使肌肉愤而有疡,卫气有所凝而不行,故其肉有不行也。疠者,有营气热,其气不清,故使鼻柱坏而色败,皮肤疡溃,风寒客于脉而不去,名曰疠风,或名曰寒热。
《长刺节论》曰:病大风骨节重,须眉堕,名曰大风,刺肌肉为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须眉生而止针。疠风者,素刺其肿上已,刺以锐针,针其处,按出其恶气,肿尽乃止,常食方食,无食他食。
《脉要精微论》曰:脉风成为疠。
张景岳曰:疠风即大风也,又谓之癞风,俗又名为大麻风。此病虽名为风,而实非外感之风也,实以天地间阴疠浊恶之邪,或受风木之化,而风热化虫,或受湿毒于皮毛,而后及营卫,或犯不洁,或因传染,皆得生虫,盖虫者厥阴主之,厥阴为风木,主生五虫也。虫之生也,初不为意,而渐久渐多,遂致不可解救,诚最恶最危最丑证也。又《千金》云:自作不仁极恶之孽也,所以最为难治。观孙真人云:尝治数百人,终无一人免于死者,盖无一人能守禁忌故耳,唯一妇人病愈后,又服加减四物汤百余剂,半年之上,方得经行,十分痊愈。又丹溪治五人,亦唯一妇人得免,以其贫甚且寡,无物可吃也。外三四人者,越二三年皆复作而死。由此观之,可见此证非得出奇秘方,鲜能取效,故予逢此证,不敢强以为知而妄施治疗,亦不敢强言治法,以惑后人,至若古人论治之法,亦甚详悉,用之得宜,虽病根未必可拔,而延保余年,夭枉自亦可免,由是求遍诸说,则惟薛立斋《疠疡机要》论列已全,今择其要并诸论之得理者,以为证治纲领。
《耆婆恶病论》曰:疾风有四百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五风:一曰黄风,二曰青风,三曰白风,四曰赤风,五曰黑风,其风合五脏,故曰五风。五风生五虫,黄风生黄虫,青风生青虫,白风生白虫,赤风生赤虫,黑风生黑虫,食人五脏。若食人脾,语变声散;食人肝,眉睫堕落;食人心,遍身生疮;食人肺,鼻柱崩倒,鼻生息肉;食人肾,耳鸣啾啾,或如车行雷鼓之声;若食人皮,皮肤顽痹;食人筋,肢节堕落。五风合五脏,虫生致多,入于骨髓,往来无碍坏于人身,名曰疾风。
疾风者,是疠风之根本也。病之初起,或如针锥所刺,名曰刺风;或如虫走,名曰游风;遍身掣动,名曰风;不觉痛痒,名曰顽风;肉起如桃李小枣核,从头面起者,名曰顺风;从两脚起者,名曰逆风;如连钱团圆,赤白青乌斑驳,名曰KT风。或遍体生疮,或如鱼鳞,或如榆荚,或痒或痛,黄汁流出,肢节坏烂,为脓为血,或不痛不痒,或起或灭,青黄赤白黑,变易不定,病起之由,皆因冷热不调,流于五脏,通彻骨髓,用力过度,饮食杂秽,房室不节,虚劳转极,汗流遍体,因兹积热于五脏,致生多虫,食人五脏,骨髓、皮肉、筋节久久败坏,名曰疠风,惟见黑虫者,最为难治,人得此疾,速宜弃家室财物,离妻外家,入山静养,治无有不瘥。
徐东皋曰:经云:汗之则疮已,况癞之为风,尤疮之最恶者,故曰疠风。诸疮热久,热则生风,且疠风尤染肃杀之气而成者,若非汗法,何以去其风毒?所以汗之一法,乃治疠之最要者,其余诸方,次第用之。
又曰:凡患人身上痒甚,盖以风邪气郁,血不荣敷而然,宜四物汤加黄芩、白芷,调浮萍末服,发汗自愈。
张子和曰:一汗抵千针,盖砭血不如发汗之周遍也,然发汗即出血,出血即发汗,二者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