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告诉你一个消息。”徐晓柔一回到住处率先拨通了杨灿的电话,她倒想知道杨灿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决定。
  ‘秦氏总裁后继有人’这件事儿绝对能够让商界震上一震的。若是季媱怀孕的事情一旦曝光,杨氏之前做的那些压制秦氏的努力就该变成一个笑话了。
  杨氏在背后做的那么多,就是要在曝光度上彻底压上秦氏一头,让大家看到杨氏的崛起,还企图让大家感受到秦氏的堕落。
  正在声色场所的杨灿看了一眼身旁的这些所谓达官贵人,向大家示意了一眼通话便大步走向了清净的通话间。
  “听这声音,你还真有心情喝酒玩儿乐。”徐晓柔有几分看不上杨灿的不知检点,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杨灿喜欢找女人玩点儿变态的事情。
  杨灿邪邪地一笑,有几分苍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阴鸷。他没有急着回答徐晓柔的话,缓缓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才觉得身心舒爽了许多。
  饮酒过度的喉咙带着几分沙哑,如同鞋子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道:“什么消息?他得手了?”
  最近,他和徐晓柔唯一的联系恐怕就是教父派去F国的人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死老头找来的教父似乎是奔着季媱来的。
  最起码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并没有再多插手有关对付秦氏的事情,更没有提怎么对付秦蒙。
  呵,亏得杨灿还号称他们的信息搜集能力是华国的NO.1,就连秦蒙和季媱的事儿都不能及时察觉。若不是因为姬小白为了气她说漏了嘴,估计等孩子出生了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你的属下跟废物一样,第一次出手就直接被完爆了。”徐晓柔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季媱怀孕了。”
  这个消息倒是出乎了杨灿的预料,早先徐晓柔跟他提过季媱去医院的事儿,他也派人查了,结果是受了风寒感冒发烧,所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至于网上曝光的说是季媱怀孕的消息他也就当个笑话看了,却不曾想竟然被这些“造谣”给一语料到了。
  看秦氏毫无动作的样子是打算讲这件事儿一瞒下去了,正好他也合了秦蒙的意,让季媱怀孕的事儿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得了。
  “不就是将死之人怀了个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杨灿可从来不把季媱一个女人放在眼里的,他也不觉得季媱能在杨秦商战中掀起什么大波浪。
  他这句话倒是说进了徐晓柔的心里,既然季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别提她肚子里的野种了。
  “你倒是个明白人,不过再不解决了季媱还要留着她过年吗?我可是听说季氏那边有了异样,你可别怜香惜玉不想下手。”徐晓柔微微挑起的眼角中都带着几分狠辣,看向门后季媱那张被划的破烂不堪的海报才觉得稍稍解气。
  女人的心一旦狠下来还真是怕人,杨灿轻笑出声,目光移向包间内醉于声色,丑态毕露的人,道:“怜香惜玉,呵,怎么可能。”
  夜色浓厚地像拨不开的浓雾,在这一片深沉中一弯月牙儿格外突出。也许是冬日越浓,F国的夜晚也多了几分寒意,让人出门时不禁打了一个战栗。
  街道上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出一人,黑色风衣裹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隐匿在黑夜中,点了一支刚刚买来的香烟,不解气地吸了一大口,火星在黑暗中明显地一颤,又向上蔓延了许多。
  “是梅熙少爷吗?”管家的面容突然在显示屏上出现,在深夜中有些惊悚。不过梅熙倒是淡定地又吸了一口烟,道:“是,我吸根儿眼再进去,管家您先忙。”
  最近老秦的宠妻程度他可是已经耳闻,要是自己敢在别墅里吸烟估计会被老秦拿着扫把驱除出境,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自觉点儿。
  “外面冷,让梅熙进来吧。”季媱抱着一杯热牛奶说道,别墅这么大也有吸烟室,让客人在外面吹着冷风吸烟倒是失了礼度。
  梅熙听力好,透过传声器听到这话顿时感到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还是媱媱这个女孩子懂得体贴人。
  “没事儿,让他在外面吹吹风,散散味儿。”秦蒙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瞬间将梅熙心中的暖流冷冻成冰,说好的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怎么变了味儿?
  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秦大总裁内心os:人性?我什么时候有着东西了?能吃不?
  看着季媱喝完了牛奶,秦蒙将杯子拿了过来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明天我们去做检查。”
  这个时候梅熙赶过来绝对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剧组发生的事情,既然来人是针对她的,那她对这件事儿就要有绝对的知情权,而不是什么都交给秦蒙处理,菟丝草绝对不是她想做的。
  “如果是关于昨天的事情,我想我也应该留下来听一下。”季媱注视着秦蒙的眼睛,格外坚定。
  秦蒙没有想太多,只是将人轻轻地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地定在季媱的头上,道了一声“好。”
  梅熙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步子立马停顿了下来,轻咳了一声,内心流泪:等抓住了N,他非得也找个女盆友秀一秀恩爱才行。
  “走吧,去书房。”秦蒙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梅熙,轻轻地皱了皱眉道:“你先去洗一洗再过来,今晚留在这儿好好休息。”
  想来今晚一过,梅熙想要抓住N不用再去Y国了,跟着季媱才最现实。
  “确定是N吗?”梅熙火速地冲了澡,穿着睡衣便跑到了书房,一推门直接把自己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
  说来也是丢人,时至今日他们还没有跟N打过照面儿,只是N若另有其人的话,格非恩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多次出现在N犯案逃窜的地方?是偶然还是有人安排好的?
  “这一次应该没错了。”秦蒙合上了文件,看了一眼披着毛毯翻着剧本儿的季媱,道:“阿媱知道的更多一些。”
  在秦蒙赶来之前,季媱确实是一个人面对着穷凶极恶的N,想来对于N的了解要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