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语调变化配上低沉而赋有磁性的声音,在出口之时便能让那些声控们沉溺其中。
“两份份红酒牛排,一个七分熟另一个五分熟。一份蔬菜沙拉再加上小份草莓冰淇淋蛋糕,够了吗?”
司徒岚一脸花痴地望着那片隔断,似乎想要将它望穿了一般,低声对季媱说道:“那个男人的声音也太惹人犯罪了吧?那美式发音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呐。不过跟他吃饭的一定是个女孩儿,唉~”
季媱有些僵硬地扭过头,努力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一些,“何以见得呢?”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不过她从未听过秦蒙能这么温柔的说话而且他很了解那位能与他共餐的女人。
看来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将他的温柔留给了最爱的人,而将冷漠与防备朝向外人。那想来她对于秦蒙而言应该就是一个无关重要的外人吧?
似乎看出季媱有些失魂落魄,司徒岚试探性地叫了声:“媱媱。”结果并没有人答应,李铭炫看了过来,和司徒岚交换了一下眼神,提高声音喊了句:“季媱!”
“啊?”季媱这才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两人,“怎...怎么了?”
李铭炫一巴掌拍上了季媱的肩膀,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啊,我们的餐点怎么还没有好,要被饿死了。”季媱故意将话题转向了餐点,看似一派饿得不行的疲惫样,但眼底却是藏得很好的落寞。
隔壁座位旁,正翻着资料的秦蒙突然听到一声季媱,手上的动作有意停顿了一下,听到那熟悉的话音,果然是季媱。
“Waiter,请问可以帮我们将隔板升起来吗?”季媱本着鸵鸟本性,耳不听为净。隔音板一点点上升将那雕花缓缓遮盖住,外界的声音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其实在西方的餐厅内,大家将‘食不言’落实地很到位,交流也多是靠近降低音量的,隔音板也多是餐厅贴心地为一些喜静的顾客准备的。
司徒岚扯了扯季媱的裙摆道:“怎么了?我还想听听隔壁那个帅哥的声音呢?”言罢还露出了一副花痴的表情,搞得季媱嫌弃地将这丫的推向了李铭炫。
“得了吧,声音好的很多都是胖纸或者是猥琐大叔丑八怪,你确定还要继续幻想吗?”
不要怪季媱嘴毒,因为她一想到坐在隔壁的就是大名鼎鼎的秦蒙,还是个跟女生约会的秦蒙,她就几乎将自己毕生多学的所有骂人词汇全都用了上来。
因为背靠背的缘故,秦蒙端着一杯咖啡甚是悠闲地倚在隔断上,深邃的眼眸随着季媱的话微微眯起,眼底浮现出一抹深意,很好,胖子,猥琐大叔外加丑八怪是吗?
不知为何,季媱只觉得后背处传来一阵阴风,让她不禁向餐桌处移了又移,“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内,季媱傻傻地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捧起一捧冷水,顾不得画的淡妆直接泼在了脸上。
冰凉的水有些微微的刺骨使得季媱清醒了许多,嘴角处扯出一抹大大的微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疲惫。
“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直接被重重地关上反锁,一道高大却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渐渐在季媱那泛起雾水的眼睛中变得清晰。
还是那双黑夜般深邃的眸子,还是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是那高挺英俊的鼻子......但这一切却又在季媱看来那么陌生。
“秦大总裁,好巧。”季媱故作平静的轻轻一笑,看向秦蒙的眼神只想是突然偶遇的一个普通朋友一般。
秦蒙的眼神中含着玩味儿,邪邪一笑走了过去,捏住季媱的下巴,目光自上而下慢慢地审视着她,薄唇闪过一丝笑意轻启道:“一点都不巧,你说是吗?”
几天不见,他倒是觉得季媱又变得明艳动人了几分。
白皙若雪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润,璀璨若星辰的明眸中含着几分湿湿的雾气,粉嫩的红唇如果冻一般诱人,而被水略微打湿的发丝有些调皮地贴在了纤细的脖颈处,多了几分诱人的美。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就以这样的姿态停顿了几分钟。突然秦蒙俯身,双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欺身吻住了她的唇。
不待季媱有一丝挣扎,秦蒙便将那刻小脑袋扳了回来,吻一点一点落下,好似花瓣飘落激起的细小涟漪,碾转过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一块甜腻的巧克力,轻柔的吮吸。
“嘶~”感受到唇瓣被咬了一下,季媱不禁痛呼了一声,这就给了秦蒙可乘之机。他趁机侵入她的唇齿之间,彰显出那股霸道的占有欲。
秦蒙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唇舌也越来越激狂,两人靠得极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在那么一瞬间季媱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吻断了气,精致的小脸被憋得通红,挣扎的动作也愈发得加大了几分。
“你再动,我就在这儿办了你。”低沉的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其中也染着不少的情欲味道,惹得季媱立刻变得老实了起来。
“唔,快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动是不感再动了,季媱只能呜呜咽咽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秦蒙这才放开了那张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小嘴,还满足地在那唇瓣上落了最后一个吻。
“吻技太差劲儿了,以后要多加练习。”
秦蒙总结的这一句话,搞得季媱本就红扑扑的脸颊更是刷红一片,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写满了不服气。
“我确实要找些人来好好练一练了,多谢秦总的提醒。”
听到季媱那带着怒意的回答,秦蒙再次捏住了季媱的下巴,肌肤细腻如玉的手感让他留恋地抚摸了几下。
“你敢!今天晚上十点我会让林特助到你的住处去接你。”
说罢,秦蒙想到还有人在等自己,便放下了手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苦笑,除了苦笑,季媱再也拿不出一个适宜的表情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块儿用完就扔的脏抹布,被秦蒙用完就扔下了一般。
不过他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女人吗?那还需要自己做什么呢?罢了,这些事情还是不必庸人自扰了,秦蒙做什么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吗?
自己始终不过是一个名义上且隐婚的妻子,除了户口本儿上的关系,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际估计只剩下做XXOO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