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听到晏霆渊的话喜出望外,以为是要放他一条生路,嘴中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我以后绝对会好好做人的。”
龙哥被放下来以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嘴中不停地重复着谢谢两个字。
“好好做人?”晏霆渊笑得邪魅,如同黑暗中降临的使者,“不如让我来教你做人。”
龙哥笑着的脸僵了下来,看着晏霆渊,脸色有些难看,嘴唇颤抖的说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晏霆渊抬了抬眼,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把他的手拽出来。”
左右走过一名大汉,将跪着的龙哥的双手放在了台子上。
“你要干嘛?”龙哥声音颤抖的说道,随后开始剧烈的反抗起来,转过头看着身后被捆起来的四个男人,“你们快求求他,让他放了我。”
见没人帮他,龙哥又转过头,看向晏霆渊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晏霆渊将刀从白少川手中接了过去,看着面前鼻子一把泪一把的男人,“我问你,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
晏霆渊没有理会龙哥的话,拿着刀背在他手上轻轻滑动,“你是那个手碰的她?”
“这根,还是这根?或者是这只手,还是这个…”晏霆渊如同玩一般捉弄着面前的男人。
龙哥想要缩回手,但是奈何被人紧紧地握着,龙哥紧张的手心中沁满了汗。
晏霆渊拿着刀看着桌子上的一双手,厌恶的皱了皱眉,将刀教给了一旁的人,“切碎他的手指,在他意识绝对清醒的状态下。”
“你不亲自动手?”白少川询问道。
“恶心。”晏霆渊坐回沙发,看着人将男人的手指一点点切下来,龙哥疼得直冒冷汗,嘴唇惨白,哀嚎一阵阵波浪起伏。
晏霆渊听得心烦意乱,只觉过于聒噪。
“让他闭嘴。”
白少川招呼身旁站着的人过来,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没过多久,哀嚎惨叫声就销声匿迹,耳旁也清净了不少。
“准备怎么处置他?”白少川抽着烟问道,眼前烟雾缭绕,看起来如灵仙境。
晏霆渊看着顺着桌子上留下的血迹和龙哥颤抖的身子,淡淡的说道,“不能死,也不准他活,折磨到他求死却不让他死。”
“了解,对了祁思思那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白少川对晏霆渊迟迟没有对祁思思动手,很是疑惑。
晏霆渊微微挑眉,“祁思思是谁?”
白少川沉默的看着晏霆渊,然后默默的转过头,不再询问,原来不是晏霆渊不处理,而是他已经给忘了。
“祁星宇没把她接回去吗?”
白少川翘着二郎腿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祁星宇巴不得她回不了祁家呢,你昏迷的那一段时间,晏氏一直在打压祁家,他那有时间接她回去。”
“所以祁思思是在监狱里过得年?”
“没有,是在精神病院。”白少川撇着嘴说道,“祁思思深爱并且以为自己的哥哥也深爱着他,畸形而变态的感情,这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刺激。”
晏霆渊对他们的事似乎漠不关心,毕竟在他心里乔知安和叶苏洛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放在口袋中的手机振动响起,晏霆渊看了一眼小白的来电,站起身出了地下室才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小白?妈咪醒了吗?”
“好,我这就回去。”
听着晏霆渊突然急切起来,白少川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落落醒了。”
“我和你一起。”
晏霆渊和白少川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回到房间,乔知安已经坐了起来,眼中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光彩。
“落落。”
乔知安听到男人满是担忧的声音,缓缓看了过去,对着他笑了一下,“小白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单独和他说。”
小白和小雅相视一眼,然后牵着对方的手离开的房间。
白少川见两个人出来,不由的打趣道,“还是我有眼力劲,根本就没进去。”
宫明雅白了他一眼,拉着小白等在外面。
看到宫明雅,白少川不禁又泛起愁来,摸着自己口袋里的药片,却迟迟不能喂宫明雅吃下去。
房间内,晏霆渊走到乔知安身旁坐下,刚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的脸颊,却被她直接躲了过去。
晏霆渊动作一顿,将手放在了床上。
“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乔知安见晏霆渊似乎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有些伤心,想要开口安慰,最后还是选择低垂下头。
“我想回法国一段时间,自己调节一下,好吗?”
晏霆渊看着乔知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准备将小白留在这里,你需要照顾他。”
“我们一起去,不行吗?”
晏霆渊说话带着商议的味道,甚至有些祈求的感觉。
乔知安心有些难受,看着受伤的晏霆渊,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晏霆渊拉过乔知安,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我不在意,不在意你经历了什么,我不在乎你有孩子,所以你自己也不要有所介意,好吗?”
乔知安红了眼眶,有些崩溃的将头埋进晏霆渊的怀中,她怎么能不介意,从始至终碰她的人,就只有晏霆渊啊。
乔知安拽着晏霆渊的衣衫,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晏霆渊抚摸着她的后背,做着无声的安慰。
一直到乔知安停止哭泣,晏霆渊才放开了她,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见乔知安眼睛通红,晏霆渊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眼睛就要肿了,一会睡觉敷点冰袋。”
乔知安点了点头,一双眼静静地看着晏霆渊,这个男人温柔的不像话,而且只对自己。
想着想着乔知安乐了出来,这让晏霆渊更加的无奈,但是看到乔知安笑,晏霆渊放了不少心。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小白要好好吃饭,不能不吃饭也不能挑食。”
听到乔知安对话,晏霆渊皱起了眉说道,“你还是要走。”
乔知安扯了扯晏霆渊身上被自己哭湿了一半的衬衫,闷闷的说,“你就让我走一段时间吧,我在法国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师父和妈咪都会陪着我。”
晏霆渊似有不爽,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就一直默不作声,不同意也不拒绝。
“好不好?”乔知安又问了一遍。
“你是我的私人营养师,你不能走。”
乔知安无奈的看着晏霆渊,“我就去一段时间,等我调整好了,我就回来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走?你去哪我可以陪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走?”
“你陪我我的心就会在你身上,我无法好好的让自己走出来,霆渊让我自私这么一次好吗?”
晏霆渊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让乔知安留下的话,活了近三十年,自己什么事都经历过,到最后没想到竟然被情所困,晏霆渊苦笑一声,掩下自己的情绪,“小白知道了吗?”
“我会和他好好说,他可比你听话多了。”
晏霆渊扯了一个笑,揉了揉乔知安的头发说道,“我去叫他进来,今天就和他说吧。”
说完晏霆渊就起身离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乔知安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抱歉晏霆渊,我必须离开。”
否则她的身份就只能被曝光,这次的事情,晏霆渊肯定不会再让自己一个人独自出门,如果这样的话,她就无法用乔知安的身份,继续在演艺圈活动下去。
原谅她的自私,希望也能原谅她的欺骗。
晏霆渊出来以后就让小白进去,白少川站在外面笑着说道,“怎么,这还一个一个安排吗?”
晏霆渊瞥了白少川一眼,“下楼,陪我喝几杯。”
白少川挑了挑眉,身为晏霆渊的好友,只能默默陪他下了楼,舍命陪君子,在走之前还顺便问了一下宫明雅,“一起吗?”
宫明雅思考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白少川在下楼的时候,脑子疯狂的计算,该如何把宫明雅灌醉,然后骗她吃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随机应变。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陈叔按照白少川的吩咐,为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和威士忌还有几瓶啤酒。
白少川将酒兑在了一起倒了三杯,“今天一人就喝两杯,多一杯少一杯都不行。”
宫明雅看着面前的酒,心中微微抗拒,“我不想喝,我明天还要去拍戏。”
“大过年的拍什么戏。”白少川端起酒喝了一口,感觉酒劲可以,两杯绝对能放倒宫明雅这种战五渣,“最后一次,后面就不找你喝酒了,霆渊心情不好你没看到吗,我们是陪酒的。”
晏霆渊默默喝着酒,也不管白少川拿自己当借口,毕竟他心情不好是真的。
宫明雅见晏霆渊酒已经下了一半,觉得酒可能也就一般般,便端起酒喝了一口。
喝完以后宫明雅就放下了酒杯,拿着旁边的水果吃了起来。
“好喝吗?”
宫明雅硬着头皮说道,“还行,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