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什么事吗?”白少川开口询问,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老板让您来医院,宫小姐出了点事情。”
“她怎么了?”白少川抿着嘴,神情很是紧张。
“她…”
不等那人说完,电话里就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晏霆渊的声音传了过来,“宫明雅现在在病房,你过来照顾她。”
“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少川刚询问完,晏霆渊那边就挂断了电话,白少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拿着外套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先生你去哪?”管家看到白少川急匆匆的下楼,连忙开口询问道。
“我有事去医院。”白少川三步并一步下了楼,在快要离开大门的时候,止步转过身询问道,“小雅她的血型是什么?”
“夫人的血型?”管家被白少川问的一愣,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A型血。”
“卧槽。”白少川在管家说完以后,瞬间就慌忙跑了出去,只听外面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
管家走出去看的时候,白少川已经开着车绝尘而去。
慌忙来到医院,白少川询问了前台找到宫明雅所在的病房,进了病房白少川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小雅?!”
林浩闻声转过头看了过来,看到一个男人在病房白少川愣了一下,脸色不是特别好的走了进去,而且还警惕的看着林浩。
“我老婆呢?”白少川低声询问道。
“在床上。”林浩站起身,“我先上楼了,乔知安她还在手术室。”
“小安子怎么了?”
“她受了伤在手术室治疗,晏霆渊现在在上面陪着她。”
白少川点了点头,“一会我上去看一下,小雅是怎么回事?”
林浩将事情的原委的讲给了白少川。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怕死,她动了乔知安,不就等于在老虎身上拔毛吗。”
“她会怎么样?”林浩有些担忧温玉最后的遭遇,他还不知道温玉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谁?温玉吗?她会死。”白少川说的平静,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林浩轻咳一声,就当白少川在是在开玩笑,打个哈哈离开了病房。
来到手术室前,林浩坐在晏霆渊的面前,安静的和他一起等待。
“少川来了?”
“嗯,在楼下。”
等到白少川上来,看着亮着绿灯的手术室,走上前询问道,“还没出来?”
“嗯。”
“很严重吗?”
“医生说差两寸伤到肾脏,如果刀子再深一点,安安可能就…”
“也就是现在脱离危险期了吗?”
“医生前面说是没什么大碍了,应该脱离危险期了。”对待乔知安的事情,晏霆渊总是没有那么明确的答案,也不会过于果断,因为过于珍惜所以对他有所牵绊。
“那就行。”白少川坐在晏霆渊的身侧,平时挂着笑的脸现在满是阴霾。
林浩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个黑脸大神,一阵头皮发麻,压力真的很大。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明明是乔知安受了伤,白少川为什么一脸的不高兴。
“那个姓温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白少川突然开口问道,林浩也瞬间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晏霆渊的回答。
“在警察局。”
“我要她。”
晏霆渊没有说话,白少川继续说道,“她把我老婆的手划破了,都露出骨头了。”
“活着交给我。”
两个人的对话平静而坦然,仿佛就是在说家常一般,却让听到的人不寒而栗。
林浩搓了搓手臂,心中有些后怕。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医生才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只见医生一头汗的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微微的倦意。
“怎么样医生?”晏霆渊站起身,完全没了平时的严谨和冷静。
“晏先生不用担心,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好好调养,在伤完全痊愈之前,不能让她做运动,否则很容易使伤口破裂,那个时候再来医院,难免会留下后遗症。”
晏霆渊在听到没有什么大碍以后,心中的巨石就落了地。
当然医生说的其他的话,也都认真的听了一遍。
“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摇了摇头,“等推倒病房再看病人吧,她现在伤口正在缝合。”
晏霆渊虽然急切的想要看到乔知安,但是他只能待在外面,透过手术室的玻璃看着里面的女人,他无比的想要陪在她的身边,只是他必须遵循医嘱,不能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一直到护士将她推到病房,晏霆渊一路跟着他们,一直到护士将乔知安安排好,得到医生的同意,晏霆渊才走了进去。
看着还在昏迷的女人,晏霆渊脸上无比平静,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乔知安出事,但是每一次都会在他心里割上一刀。
“抱歉,这次又没保护好你。”晏霆渊轻轻握着乔知安的手,深情的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一坐就是一下午。
……
“爸爸。”小白背着书包从病房走了进来,在看到床上的女人的时候,脸上满是担忧,“妈咪她…”
“她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不用担心。”
小白点了点头,他觉得他自己来医院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且每次都是因为乔知安。
“妈咪总是出事。”小白坐在晏霆渊的身侧说道。
晏霆渊摸了摸小白的头发,轻声说道,“是我的不对,没有保护好妈咪。”
“不是爸爸的错,但是也有爸爸的问题。”小白淡淡的开口,没有责怪晏霆渊的意思,“如果你把这些事情在之前就处理完,妈咪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是爸爸做的不够妥当,我会尽量处理所有的事情,不让妈咪受到伤害了。”
小白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相信爸爸。””
桌子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一下,晏霆渊拿起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严肃。
“爸爸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里照顾妈咪。”
“好。”晏霆渊没有拒绝,站起身亲吻了小白的额头,“有事打电话告诉我,你干爸就在隔壁。”
“好的爸爸。”
晏霆渊离开了病房,站在门口拨通了一个号码,“花叔,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好的,我这就来。”
晏霆渊挂断电话以后,给顾宸铭打了一个信息,就快步离开了医院。
来到A市附近的一个偏远地区,因为路过于狭窄,晏霆渊车只能停在外面,正在田中耕种的人在看到晏霆渊的车以后,都纷纷抬起头望了过去。
靠的近的人在哪里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晏霆渊离得太远也听不太真切。
“花叔呢?”晏霆渊开口询问着在路旁接待他的黑衣男人,男人胸前口袋中会有一个金色手帕,只露出一角的三分之一,细看在口袋的边缘出,那个手帕秀着一个红色的花瓣,至于具体是什么花就不为而知了。
“爷在里面等您,这路途不宜开车,而且路途有些遥远,所以只能用这个。”男人指了指身旁的赛车,“大概要五六分钟的路程。”
“走吧。”晏霆渊长腿一伸直接越上自行车,单腿撑地,晏霆渊看着身后的男人,“带路。”
黑衣男人一脸严肃的骑着自行车,晏霆渊跟在他的后面,倒也挺有感觉。
“过一会可能会有一个男人来这里,接不接待都可以,只要让他来我去的地方就行了。”晏霆渊在到了地方以后,对着那个准备返回的人说道。
“好的。”
晏霆渊将自行车停好,跟着带路的人朝着一个瓦房走去。
进了瓦房,晏霆渊瞬间被里面的装饰震惊到,而且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带着典雅而带着沉淀的香味,微微有些浓厚,却不让人讨厌。
这个瓦房虽然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但是在里面却是格外的整洁干净,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
在看过去,花左就半躺在中间的软榻上,那个软榻红木真皮,上面铺着狐狸毛做成的毯子,旁边的红木小桌上面放着香炉,香炉中正冒着缕缕的白烟,晏霆渊瞬间就知道了这屋中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花叔。”
只见软榻上的男人微微抬起眼眸,在看到晏霆渊的时候,花左眼中微微一亮,让出了一半的软榻拍了拍,“来了?快来坐。”
晏霆渊来到花左身旁坐下,“花叔,晏姝霖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个偏远的地区,远离河流,怎么样晏姝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这里是她最后待过的地方,在这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晏姝霖她自己来到这里的?”
花左点了点头,“她很有可能是不想再回到她以前的城市,或者是她忘记自己究竟在哪里生活,这些东西,你只能在见到她以后才能知道。”
“这里的村民有人见过晏姝霖吗?”
花左摆弄着桌子上的香炉,香炉的味道因为他的动作淡了下来,“在让你来之前,我就命人去找了,只是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我问了当地的人,他们对晏姝霖也是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来了,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
“走了吗?”晏霆渊皱了皱眉,虽然没有直接找到人,但是他好在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晏姝霖应该是没有跳河而亡。
“你准备怎么办?”
“花叔帮我帮的够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
花左手指敲打着红木桌,一双眼盯着晏霆渊,越看越满意,“霆渊,我有一个妹妹,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晏霆渊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我最近事情很多,安安又出了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兴致认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