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两黄金呀,我们一大家子就指着我卖菜挣钱呢。你给我砸了,你让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呀。”老妇人眼泪汪汪的往下掉,很是可怜。
  张恒面前突然一只蝴蝶飞过,张恒便顺手抓了来,送给老妇人,“婆婆,一只蝴蝶,送给您的孩子玩吧。”
  说罢,张恒便连忙上了马车,不等老妇人反映,便准备开溜大吉。
  老妇人手中握着蝴蝶的翅膀,张恒的话语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还处于错愕之中,当回头之时,张恒早就已经驾着马车离他有三米远了。
  老妇人缓过了神,连忙大哭大叫的从身后追赶着马车,“造孽呀,撞了我的菜,既然还不赔钱呀,乡亲父老们快拦住那辆马车。”
  终于,张恒的马车还是未能穿过层层人群,被拦停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呀?你撞了人家的菜摊子,你就想跑呀?”
  “你快点儿下来,看你穿得衣冠楚楚的,你怎么跟一个老太太过不去呀?”
  “畜生,居然连老太太的钱也想骗。”
  “你不会是老婆婆的儿子吧?又来拿你娘的钱吧?是不是老人家不给你钱,你就掀了她的摊子。“
  “是呀,太不孝顺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呀?”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就不能自己去挣钱呀,居然还伸手朝老人家要钱,你要不要脸呀?”
  ……
  一群人将他的马车堵的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听着这些人的指责,谩骂声。
  张恒早知道便给那老妇人二两黄金,也至于落到如此下场,他何时被人如此指责过,他是一个要脸面的人。
  然而此时,指责声和谩骂声已经将他的脸面踩到了脚下。
  “张恒,到底怎么了?”李格菲本来心就不舒畅,如今听到外面如此一站式刮躁,柳眉挑了挑,正欲掀开幕帘,被张恒阻止道,“李格菲你不要下来,你一个女孩子不好抛头露面,我们只不过被人讹了二两黄金而已,我给她便解决了。”
  张小娥捂嘴偷笑,她可是将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悄声附在李格菲的耳畔,将此事细细讲来。
  李格菲闻言也笑出了声,指责道,“张恒,咱们既然撞了人家的摊子,赔偿便是,你这么有钱,还差那二两黄金?”
  张恒听到了李格菲的笑声,瞬间觉得心情也似阳光一般,心情也好了许多,他不禁微微侧目。
  听着身后张小娥和李格菲两人的笑声,淡然一笑,“那老妇人说话夸张,她说她一家子都需要她一个菜摊来支撑,那她的孩子难道不赚钱吗?不养家吗?我当然是不信,想必她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四世同堂了,便抓了一只蝴蝶赠予她,是希望她带给她的孙子玩耍玩耍。”
  李格菲微笑的摇了摇头,“你的话自然在理,但是老妇人一把年纪还出来摆摊卖菜,想必生活一定很窘迫。”
  “如果是二两银子我也便给了她了,她可是要二两金子呀,我能不逃吗?”张恒撇了撇嘴,委屈的说道。
  张小娥见二人说的热闹,便也说道,“现在你被当街百姓议论,都把你说成了他的儿子,你岂不是要尽孝?”
  说完,张小娥便不可抑制的大声笑出了声,李格菲也掩嘴轻笑。
  “我张恒呀真是遇到两个娘娘。”张恒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格菲的笑容了,李格菲的笑容如莺蹄一般格外的悦耳。
  张恒微微一笑,对着看热闹的群众摆了摆手,“你们不要吵了。”他大声的吼道,想要止住大家的喧哗。
  但是奈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杂七杂八的声音淹没了张恒的声音。
  张恒站在马车上,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老妇人焦急的想穿插过人群,却连条缝隙都没有,他不禁感概,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望着眼前簇拥的人群,张恒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纷纷撒了下去,漫天的铜钱落到了各个角落,大家纷纷蹲地拾钱,却忘记了刚才的热闹,也忘记了要数落的人。
  张恒终于觉得空气新鲜很多,他站在马车上看到了老妇人焦急无奈的眼神,她被人群拥倒,整个人座在了地上,满脸的伤心和忧愁。
  张恒走下马车,走到了老妇人的身旁,将她小心扶起,“婆婆,没伤到你吧。”
  老妇人抬头看到是张恒,两只长满双茧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张恒的衣袖,害怕他再次离去。
  “你还我菜钱,你还我菜钱……”老妇人始终喊着,一双浑浊的双眼,泪水涟涟。
  李格菲和张小娥也走下了马车,她们来到了老妇人的身旁,笑道,“老人家,你要的二两黄金我们一定会给你的,你放心。”李格菲扶住老妇人微颤的身体。
  老妇人抬眸点了点头,“你这个姑娘面善,说话一定算话。”
  李格菲为了让老人放心,将自己簪的碧簪摘了下来,放到了老妇人的手中,“老人家,这个碧簪可换不少钱,远远多于二两黄金,你拿回去当了吧。”
  李格菲手中目前没有太多的钱财,也只有首饰可给了。
  张恒连忙抢过玉簪,老妇人伸手便要去夺,张恒便伸出胳膊挡住了老妇人的双手,冲李格菲怒道,“这件碧簪是苏景阳送给你的,你怎么舍得送给别人?”
  李格菲夺回碧簪,“一个物件而已,不值得留念。”
  张恒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既然是他人所赠之物,又岂可随意赠予别人,岂不是寒了送你之人的心?”
  李格菲等人齐齐回头,太子殿下身穿白色衣衫,头束金冠,腰系精雕玉佩,而他旁边跟随着一位公子,土灰长衫,头发绾起,插有一个木簪,青色腰带上绣有金边点缀,面目清秀,李格菲从未见过此人,能与太子殿下站在一起,必定是非富即富之人。
  “太……”李格菲正欲行礼,太子殿下身旁的男子连忙向前将手中的玉箫递到了李格菲的手中。
  “姑娘不必多礼,小生路过此处,只是觉得姑娘这玉佩实属稀罕之物,便觉得姑娘送人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