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冲着前方滂沱的刀气,猛地打出一拳,立时一股浩荡之气从他双拳涌出。
  先前他和绝地硬碰硬地对了一招,早已叫那些狂妄自大的无神绝宫的弟子知道,这明人并不好对付。
  此时看他又是以空拳迎上绝地的刀气,立刻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那一直表现得狂妄自大的绝天,都情不自禁往那一股拳意往上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刀气、拳意撞到一处,立时爆发出巨大的撞击力道。
  绝地只觉的身前涌来一股大力,他就好像被高速形势的火车撞中一般,一声惨叫,瞬间向后迭出数十丈远。
  那绝天万万没有料到段天涯竟然这样强悍,心中大惊,立时飞身出去,想要一把搂住绝地的身躯。
  不能说他的反应不快,无奈,两人的力道撞在一处,产生出来的冲撞力实在太过强大。
  等他飞到绝地身躯五米范围之时,后者早已狂喷鲜血,重重砸到地上。
  “绝地!”
  绝天猛地一声大吼,一跃来到绝地身前,只见自己的这位师弟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见就要不行了。
  ……
  今日的皇宫显得异常的寂静,静的有些叫人害怕。
  皇上接连清除了数名朝中大员,威慑群臣,短时间内,没有人敢再蠢蠢欲动。
  只是,隐藏在这平静假象之下,无数暗流涌动,早已被影傀察觉。
  朱厚照离开京师已经有十日上下,估计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再整出点祸端来了。
  影傀查阅完当日的奏折,叫出一声:“三德子,宣荀彧、张良、卫庄觐见。”
  皇令一出,过不多久卫庄三人就急忙赶来。
  三人见过皇上,张良说道:“启禀皇上,下臣正有要事禀告。”
  这些日子,他们负责在京师打探消息,想必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情报。
  张良又道:“十皇叔最近几日接连召见部署,似乎有什么特殊行动?”
  朱厚照之所以赶赴扶桑,为的就是要拆穿他的假面,朱无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影傀说道:“只管小心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即可,哼,他若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反倒省却了朕的麻烦。”
  荀彧又道:“启禀皇上,除了十皇叔以外,二皇叔也接连几日和曹公公私会,似乎两人也正在图谋一件大事。”
  这个消息就来的重要了。
  影傀沉吟了一下,接受了系统从朱厚照本尊反馈过来的指令,说道:“曹化淳的位置看样子是坐的太稳了,朕还没想动他,他自己就按耐不住想要蹦跶起来。”
  一声冷哼,他又继续说道:“想来是他得到了消息,,知道朕不会容他继续在身旁伺候,要狗急跳墙了。怎么着,这是要投奔到朕的二皇叔门下吗?”
  他杀意一起,身上立时笼罩一层寒气,霸气立现。
  “也罢,早晚都得有这一局,朕且等着他们发难!”
  听到这话,身旁几人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心思,张良说道:“皇上,既然这阉人起了歹意,咱们还是不得不防着他点,下臣建议调集流沙中的一帮好手潜入皇宫,就近保护皇上的龙体安康。”
  影傀傲然一笑,摆了摆手:“用不着,你们只需做好迎战的准备,朕身边只留下卫庄一人足矣。”
  说完这话,他又想起一事,沉声问道:“对了,那罪臣秦桧押解回京,我那七皇叔可有什么反常举动?”
  虽然七皇叔朱彻的封地远离京师,可是流沙作为世间极为强大的情报机构兼刺客联盟,对于整个天下的消息还是极为灵通的。
  这事一向归卫庄亲手主持,当即答道:“下臣只是听闻当晚七皇叔连摔了三个酒杯,喝得酊酩大醉,除此以为,倒是并没有其他的一场情况。”
  “没有最好!”影傀朗笑一声,“朕听闻他那封地之中出了一名唤做马殷的逆贼,势力颇大,想来他此时也是自顾不暇,尚且不能腾出手来算计朕。”
  张良闻之淡笑:“皇上所言极是,几位皇叔如今都是多事之秋,唯独四皇叔尚有精力招兵买马。”
  “哼!朕才是这天下之主,他们一个个想要图谋朕的江山实在可恨,且看朕是如何一个个收拾他们的。”
  影傀双眼之中露出寒光,更是增加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朕从扶桑归来之日,就是我高举屠刀之时!
  于此同时,在这皇宫的一处偏僻角落里,曹化淳眯着眼睛,正在盘算着一件大事。
  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堪称生死之局。
  “你们都给杂家记好了,”他那公鸭叫一般的嗓子,今日听上去显得更加地尖锐,“这件事成了,咱们大家伙荣华富贵,一生太平!倘若办不好,就等着抄家砍头,诛灭九族吧。”
  在他身前,十几名大小太监头一个个哆哆嗦嗦,却又强自支撑,眼神中露出亡命徒一般的狠戾之色。
  “杂家知道,到这年月上,你们也不愿意继续造反了,你们以为杂家就愿意继续造反吗?”
  曹化淳心里也充满无奈,当初二王爷朱政收买他之时,小皇帝羸弱不堪,极为势微。
  谁曾想这不过短短半年,皇上好似换了个人一般,雄才大略,颇有明君之相。
  要是早知今日,他又何必一定要拜入二王爷的门下?
  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再说那些陈芝麻乱估值的事情于事无补,此时皇上不在宫中,只有一个傀儡把持朝政,正是起兵成事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里他眼神中闪出一道狠戾:“现如今咱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杂家算无遗策,再加上二王爷兵强马壮,咱们必定能成事!”
  “全凭公公定夺!”身前那大小太监头目齐刷刷跪拜下去。
  突然,那东厂的藩子王启太凑上前,低声说道:“公公,别的事情不才不担心,怕只怕那刘瑾老阉狗……”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曹化淳就冷笑一声。
  瞧见他这副模样,在场大小太监立刻明白:公公这是早就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