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见到他目光吓人,不觉一惊:“李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李密狂笑一声:“好好的瓦岗军,偌大的势力,在你这匹夫手中险些被败坏,你说老子要做什么?”
  “你要谋反?”
  翟让一声叫出:“左右还不来人,快快拿下这狗贼!”
  “哈哈!翟老大,你以为现在的瓦岗还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李密冷笑一声,一步踏上,身上的气势立时透体而出。
  一股寒意袭来,翟让只觉遍体生寒。
  周围,他那些亲随刚刚站起身,立时就被身旁无数喽啰当场斩杀。
  昔日的议事厅,如今已然成了人间地狱一般,血流成河。
  “单雄信并没有造反,真正背叛老夫的,是你这狗贼!”
  翟让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想通了整件事情。
  李密傲然一笑:“寨主之位,当为有德者居之!你不过只是区区蝼蚁之辈,望向操控万千兄弟的命运,你配吗?”
  随着话声,他手中长剑瞬间出鞘,一袭寒意,立时笼罩住翟让身前七处大穴。
  翟让一直不肯重用于他,并不是怀疑他的实力,实际世行就是对他不大放心,担心他会夺取自己的地位。
  现在见到对方果然对自己起了杀心,再也不敢犹豫,同样拔出腰中的长刀砍来。
  刀剑相击,一串火光。
  在二者相撞之中,一股巨大的力道瞬间从他右手传到体内,翟让只觉自己好像被火车撞中了一般,“嗖”的一下,整个身躯倒飞出去,重重砸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去。
  李密一击得手,不再犹豫,飞身赶了上去,乘着对方没能起身,再出一剑,刺了李密个透心凉。
  大厅之内,此时还活着的都是他的心腹之人。
  “速速杀了翟让的心腹!”
  他一声令下,那帮瓦岗喽啰立刻出了房门,找那些平日里对翟让忠心耿耿之人算账去了。
  李密怀有虎狼之心,又善于使弄手段,短短半年时间,他早已暗自培植了自己的力量,今日才彻底展现出来。
  随着单雄信被逼出瓦岗寨,李密当即发动谋反,摇身一变,杀了翟让,取而代之,做了这瓦岗寨的新任寨主。
  ……
  戚家军乔装打扮,彻底拿下龙虎山。
  这一战,诛杀白莲教上万余人,当场斩杀了不动明王,将整个龙虎山的积蓄尽数接收过来。
  拿下龙虎山的当晚,戚继光犒劳全军,杀鸡宰牛,尽情吃喝。
  戚家军乍一出征,就能够获得如此大胜,即便是戚继光也是大喜。
  虽然说军中不可饮酒,可是,大喜之下,也顾不上这许多,规定每个战士都可饮上一碗酒水。
  不过,再想多喝,那却是不行的。
  毕竟,白莲教的势力不小,如今攻下了对方方圆千里最大的堂口,必定会遭到对方的反击,绝对不能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这一战的收获不小,光是金银细软,这龙虎山上就不少。
  再加上从那官桥镇上搜罗的银两,加在一起,足够戚家军挥霍一年之用。
  “大人,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要攻打泗水城了?”
  雷山就是个战争贩子,这才刚刚拿下龙虎山,这小子就开始惦记白莲教下一个堂口了。
  白莲教实力强大,大大小小的堂口不下百处,可是,要说到真正大的堂口,不过仅有三五处。
  龙虎山能够排进这三五个大堂口之中,除此以外,距离他们最近的,那就是泗水城。
  泗水城,因何得名呐?
  那就是水域,城池修建在河面之上,四面有水,是个不折不扣的水上城堡。
  要是说梁山水泊,乃是一处靠山靠水的山寨的话。
  那么这泗水城,就是一座地地道道的水上山寨。
  虽然它的周围没有山川,可是,那水势却是远比梁山水泊更加险峻。
  城内驻扎有五万白莲教众,建造有自己的战船,算得上是白莲教最强水师!
  戚家军本来就是出身于大明水师,归根结底,还是水师出身,因此他们对于泗水城的兴趣,甚至要比对龙虎山还要强烈。
  戚继光沉吟了一下,说道:“泗水城,以水守城,尽管咱们抢占了龙虎山,可是,本官料定了他们不敢主动出击。要想攻下此城,还得靠兄弟们强攻!”
  水师的兄弟,还能害怕打水战吗?
  听了戚继光的话,他的一帮亲信登时叫嚷起来,人人喊叫着要和对方比试一下水上的厮杀。
  打水战,戚继光绝不畏惧任何势力。
  只是,这里不是福州,他们手头没有战舰。
  要想攻进泗水城内,还得靠着抢夺了对方的战船才行。
  “不着急,等兄弟们休整几日再说。”
  戚继光交代一声,就开始琢磨起攻打泗水城的策略。
  要想从敌军手中争夺战舰,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此,这一战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当晚,他拿出地形图,开始专研那泗水城内的情况。
  城内除了白莲教众以外,还有大批的寻常百姓。
  因为,他们居住在四面靠水的城池内,因此,这城内的百姓,多数都是渔民。
  既然,敌人的战舰不好争夺,倒是可以在这些渔民身上打打主意。
  数日过后,他下令属下守住山门,自己却是带着一路精兵,乔装打扮,往那泗水城方向赶来。
  泗水城距离龙虎山几百里远,他们一路疾奔,眼见黄昏之时,才顺利抵达目的地。
  来到城外,只见到对岸停泊着成千上万条大小渔船,甚至还有不少渔民,乘着傍晚人少之时,在河中打鱼。
  “老人家,这河中都有什么鱼种,可有上等的雪花鱼?”
  戚继光看到一名面善的渔民,凑上前问了一句。
  那渔民常年在河上生活,皮肤晒得黝黑,一张嘴,露出满口的牙床,唯有几颗黄牙,顽强地继续行使着自己的使命。
  “雪花鱼可不大常见!”
  老渔民大约五十岁年纪,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六七老十的模样。
  “这河里啊,多数都是青鱼、白鲢,你要想打到雪花鱼,肯定得费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