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客厅里。
沈流苏正给两个小朋友讲解弹琴时的要点,忽然感到身边的沙发陷下一块,回头一看,却看到薄云琛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房里出来了,刚到她身边坐下。
沈流苏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却感到腰上附上了一只大手,猛地把她往那人身边拽去,她使劲稳住身形却还是直直地向那人怀里倒去。
薄连泽一看这情形,连忙机智的道:“沈老师,我和沛沛已经明白了,我们这就去琴房练习去。”
说完,薄连泽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捂住沛沛的,小短腿跑开,拉着沛沛去了琴房,把空间留给这二人。
薄云琛心中非常不满,他刚从书房出来时,只看到这个小女人滔滔不绝地给两个小不点讲解,那张张合合的小嘴是什么滋味他可是尝过的,随即忍不住想起昨晚荒唐的一夜。
他面无表情地把这个女人搂进自己怀里,却又感到怀里的女人一直在挣扎。
“薄云深,你想做什么?”被困在男人怀里,沈流苏拿眼神瞪他。
“唔——”下一刻,双唇猛地被男人冰冷的唇覆上。
沈流苏没想到薄云琛竟然会在这里吻她,一时愣了神,忘了推开他。
等她回过神来,想把男人推开时,对方早有防备,她的手刚抵上他的胸膛,便被抓住,带往身后。
沈流苏由于双手被锁在身后,一时重心不稳,仰面倒在了沙发上,她被吻得气息不畅,憋红了小脸。
直到看到她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薄云琛才善心大发的放开了那张小嘴。
沈流苏终于得以呼吸,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被吻得泪眼朦胧,这一瞪却像是得不到满足的撒娇一样,薄云琛不可言说的部位顿时有了反应。
沈流苏正等着身上的男人坐起来,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作为已经人事的女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立马羞的满脸通红。
沈流苏怒道:“你赶紧起来!光天化日的,发什么情!”
薄连泽坏笑道:“还不是你昨天没把它喂饱。”
“你,你还好意思提!”沈流苏被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薄连泽看着面前娇羞的小女人心情大好,当即抱起这个女人进到他的房间。
沈流苏只感到身体一轻,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被薄云琛抱了起来,连忙挣扎道:“薄云琛,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薄云琛只当听不到,怕怀里的乱动女人掉下去,又收紧了手臂。
走进房内,薄云琛还不忘把门锁上。
他一下子把沈流苏扔到床上,沈流苏刚要挣扎着坐起身,就被对方压住了,他霸占了她的唇。
昨天已经被欺负了一次,沈流苏脑中警铃大响,双手一直推拒着身上的男人,“薄云深,你无赖!”
薄云琛见状,心里的怒气便忍不住涌了上来,他一把掐住沈流苏的下巴:“这么不情愿,是想到了哪个男人?怎么样?是我技术好还是你之前那个男人的技术好?”
沈流苏被他说的话气得半死,忍不住反击道:“你也知道我有男人,那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啊?薄先生!”
“放开?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我要让你再也没工夫想其他男人!”说着,薄云琛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用力的。
沈流苏只感到唇上一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男人侵犯。
正在这时,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沈流苏即将溃散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像没听到一样,并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轻推了薄云琛一下:“有人来了,你快起来。”
门外的沈轻乔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正以为薄云琛不在屋内,她刚要走开,就见薄云琛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沈轻乔刚想伸头去看屋内的情形,薄云琛就把门掩上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被中途打断,薄云琛的心情自然非常不好,他不耐烦地看着这个扰他好事的女人。
“云琛,我是想来和你谈谈沈安迪的事情。”沈轻乔撒娇地挽起薄云琛的手臂,“我想给小泽换一个钢琴老师。”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薄云琛皱皱眉头,有些厌恶地把手臂抽了出来,可是沈轻乔并没有发现薄云琛的表情,她满心都沉浸在另一件事情中:薄云琛的身上竟然有别的女人味道!
虽然那味道很淡,但是她还是能一下子就闻出来,她对薄云琛熟悉至极,他从来不会随便碰女人,身上更不会沾染上别的气味。
可是,她刚刚竟然在薄云琛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的香气。
沈轻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忍不住开口问道:“云琛,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很特别?”
薄云琛一愣,沈轻乔不说他还没注意,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确实很好闻,他漫不经心地说:“刚刚碰倒了什么东西,洒了一身。”
“那你怎么没有洗澡?”沈轻乔越想越不对劲,追问道。
“我刚要去洗澡,你就来了。”薄云琛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我觉得沈安迪作为小泽的钢琴老师并不专业……”沈轻乔继续道。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薄云深截断了,“如果是要谈这个事情,就不用了。”
沈轻乔咬了咬唇,不敢再多话。反正等她怀孕的消息让薄存名知道后,她薄太太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薄云琛随即应付了她,看到沈轻乔走后,才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他才发现,床上的女人早已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正衣冠整齐地等在门边。
他看着沈流苏随时都要走的样子,脸色沉了下去:“你既然这么想走,昨天晚上为什么还要来我的房间?”
沈流苏听到他这么问,不免有些无奈,心想道,还不是因为你儿子!可却不能这么说:“昨天晚上纯属意外,你就当是随便跟人打了一炮不行吗?”
薄云琛听到她这么说,被气得不轻:“我从来不随便跟人打.炮,不过看你这样子,业务很熟练?你有过几个男人?”
沈流苏被他这口不择言的话伤到了,便忍不住张开浑身的刺:“业务熟不熟练关你什么事?我们俩的关系最多算是炮.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沈安迪!”薄云琛忍不住怒吼。
薄云琛被气得神智不清,长臂一伸,狠狠的捏住沈流苏的下颚。
“疼……”沈流苏疼的轻呼,一双眼睛不甘的瞪着薄云琛。“薄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过是你儿子的钢琴老师,你要找人发.泄,大可以找你的未婚妻。”
闻言,薄云琛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盯紧面前的女人。
他明明有未婚妻,而他和沈安迪之前并无任何交集,在情.事方面一向自控的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良久,他猛地放开了她,只吐出了一个字眼。“滚。”
沈流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薄云琛,开门跑了出去。
到了自己房间,沈流苏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走到浴室,一边无力地冲洗着身上,一边默默的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是不放过她?她感到满心悲哀,是的,她竟然对那个男人又抱有了一丝期待。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五年前的那次变故,让她变得对周围一切都不再关心,除了她的儿子,可是,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心中的壁垒竟输的一败涂地。
她想:等洗完澡就去找他谈谈,一定要好好地谈一次。
……
薄云琛见沈流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不禁攥紧了拳头。
他挥起拳头用力砸向墙面,墙面上流下了丝丝血迹,他却毫不在意,他心中想的只有那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场景。
薄云琛越想越生气,生气之余还感到了一丝疑虑,自己难道不够好吗?有多少女人挤破头也想爬上他的床,为什么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抗拒?
薄云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找出医药箱自己给自己上药。一只手上药总是弄得哪都是,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薄云琛忍住心中的烦躁,走过去把门打开。
等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门外的女人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一见就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薄云琛忍不住想道:不会刚拒绝了他,就反悔了又勾引他来了吧?
“薄先生,我想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沈流苏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好啊,”薄云琛让开了门口,“进来谈。”
沈流苏这才发现薄云琛正在给自己上药,她忍不住多看了薄云琛两眼。
薄云琛讽刺道:“怎么?不会是后悔了又来勾引我了吧?”
沈流苏淡定的道:“薄先生,您想多了。我来只是想跟您划清一下界限。”这么说也没问题,换种角度看,她的确是来划清界限的。
薄云琛把手举到沈流苏眼前,说:“先给我上药。”
沈流苏只好握住他的手给他上药。
等上完药,沈流苏刚抬起头来,就被温柔地含住双唇,那温柔的力道就像是情人之间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