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风呼啸,雨点啪啪拍打着窗户,慕温寒面色凝重的盯着窗子,脸上布满了阴霾。
  薄连泽紧挨着慕温寒坐在床边,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担心,反而看着颇有些得意。
  “小泽,你是说安迪和你爹地在一起?”
  “嗯,是的慕叔叔,妈咪要给爹地包扎伤口。”薄连泽晃动着悬空的小腿,“周围都是山洞,爹地肯定会保护好妈咪的。”
  慕温寒心中一紧,沈流苏还是去找他了。
  薄云琛的心思身为男人的慕温寒不可能不知,他爱上了安迪并且已经无法自拔,而安迪对薄云琛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
  想到这,慕温寒的眸子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深深的看着薄连泽。
  除了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与沈流苏相似外,薄连泽更多的地方就像是粘贴复制的薄云琛。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都恰到好处,虽然还有些许婴儿肥却掩饰不住不同于这个年龄段该有孩子的睿智与英气。
  “慕叔叔?”
  看着慕温寒一动不动出神的盯着自己,薄连泽有点发毛。
  “小泽乖,叔叔去看看你妈咪好吗?”
  外面的乌云扔在不停翻滚着,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闪电一个接着一个,轰隆的雷声让人胆战心惊。
  “叔叔不要,小泽害怕……”薄连泽一把抓住慕温寒的食指轻轻摇晃,泪水盈盈。
  慕温寒眉头微微蹙在一起,脸色复杂随后转瞬即逝,安迪最在意的就是薄连泽,若是自己独自去出去留下他一人,万一有些许闪失恐怕她会恨死自己的。
  “好,叔叔不走,叔叔在这陪你。”
  薄连泽一把钻进慕温寒的怀里,刚才可怜巴巴的样子顿时烟消云散,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慕叔叔当然不能去找妈咪了,好不容易才给爹地妈咪安排单独相处的机会才不能让别人打扰呢,薄连泽暗自打着小算盘。
  “那小泽给你爹地打一下电话好吗?”
  “没有信号的,本来这里就偏僻,碰上这种天气根本打不通电话……”薄连泽耸耸肩膀,假装很惋惜的样子。
  ……
  洞内的温度骤然上升,沈流苏几乎半裸着上身贴附在薄云琛的胸前,一双大手紧紧覆盖在后背光滑裸露的肌肤上。
  尴尬暧昧的姿势让沈流苏不知所措,双手努力撑起上半身却又被死死地按了回去,湿润的嘴唇唇被紧紧的附着在薄云琛的胸前。
  “放开!”沈流苏摇晃着头,手胡乱拍打着。
  “别乱动!”
  薄云琛的声音努力克制着自己,原本只是想多逗逗她,却没想到玩火自焚。
  沈流苏的小腹感到一阵异样,滚烫的温度让如火烧般刺激着肌肤,浓烈的男人气息夹杂着潮湿的空气顺着鼻腔钻进身体里。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句话是说给薄云琛听得也更像是沈流苏说给自己听的,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炽热的眼神顿时变得凛冽,慕温寒来了她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往外推吗?就那么讨厌自己的触碰吗?
  这样的反应让他颇为不满,薄云琛一个转身,修长的双腿钳制住对方,将不安分的小手紧紧压制在身下,缓缓抬眸捏住她的下颚。
  “我不可以吗?慕温寒就可以吗?我不会把你留给他的。”
  说罢一手禁锢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重重的低头吻上了唇瓣,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
  沈流苏拼命的反抗着,摇摆着脑袋想要摆脱,可总是能被对方找到然后被狠狠掠取。
  舌尖闯入她的小口,肆意搜寻着丁香小舌,强迫其进入自己的领地,缠绕席卷,悉数把哽咽声吞没在激烈的吻中。
  薄云琛坐起身骑在上面,大手一挥纱裙便从腰间粗鲁的退至脚下,布锦撕裂的声音淹没在沙沙的雨声和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中。
  沈流苏抓住机会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十分不堪。
  薄云琛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低头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亲吻着,温润的舌头灵巧的吸引着每一片肌肤,一个个鲜红的草莓一颗颗烙在每一片被触及的地方,身体也重重的摩擦着柔软。
  “不要让我恨你!”
  几乎平淡的语气透露着的却是无尽的绝望与屈辱,沈流苏几乎放弃了反抗,死死地闭上双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如果他想要自己是没有办法抵抗的。
  五年前她满心欢喜嫁给深爱的他,却不曾想自己的丈夫如此厌恶自己,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他面前卑微的像尘埃,每个人那时候似乎都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看自己。
  自己一直努力隐忍着,因为她想为他守住一个家,却不曾想自己的隐忍换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和骨肉的分离……
  而如今自己抛弃了沈流苏的身份只想好好的守在儿子身边,这个男人依旧是不肯放过自己……
  看着沈流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薄云琛眼中的炽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失落与心痛。
  这一句犹如轰顶般萦绕在薄云琛耳边,“别让我恨你!”。
  心被狠狠的揪着,喉结狠狠滚动一下压抑着紊乱的呼吸。
  薄云琛缓缓起身,一只手轻轻扶起沈流苏。
  雨似乎小了一些,可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里天黑路不好走,我们明天再回去。”薄云琛看看外面,背对着沈流苏席地而坐。
  沈流苏默默拿起纱裙,尽管被撕扯坏,她也不愿这样几乎赤裸相对,湿漉漉的穿在身上。
  洞内一片死静。
  不知过了多久,沈流苏感觉浑身发冷,头也昏昏涨涨的。
  黑暗中沈流苏摸索到之前有人遗留的火柴,尽管有些潮湿,却还是很欣喜。
  一根接一根的摩擦着,剩下最后两根时终于点燃了地上收集的枯草和木棍,火光顿时照亮小小的山洞。
  “我帮你包扎下伤口吧。”
  “不必了。”
  他不知此刻要如何面对她,他爱她却总是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伤口被雨水冲刷的已经发白,此时确实已经没有包扎的必要了,胡乱包扎更不利于伤口愈合。
  尽管是夏天,可是晚上的山洞依旧是冰冷冷的。
  沈流苏嘴唇冻的青紫,头晕的厉害,眼睛也是酸酸涨涨的睁不开似的,吃力的将薄云琛的衣服挂在火堆旁。
  咚的一声,沈流苏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迷迷糊糊间看着薄云琛焦急的身影奔过来,嘴巴张张合合却一点也听不见。
  “安迪……安迪……”
  薄云琛焦急的嗓音都变了,除了紧紧抱着一直哆嗦的沈流苏,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外面的雨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山路泥泞,此时赶回去不仅来不及,还可能会加重病情,薄云琛只能紧紧贴着沈流苏,努力的想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都传给她。
  干巴巴的小嘴微微颤抖着,脸色红的发紫,眉头也是紧锁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断的轻轻呻吟着。
  “不要走,云琛……不要,小泽……”
  沈流苏几乎哭喊着,因为激动指甲深深嵌入环抱自己的手臂上。
  微微闭目的薄云琛猛然睁开了双眼,刚才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内心雀跃的要跳起,他一直不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嗯……水……”
  原本红润的樱唇因为难受缺水没有了一点光泽,薄云琛想起之前沈流苏给薄连泽准备的小水壶,可是杯口太大,水还没有进到嘴里就已经从旁边撒出去,于是便一口含住小口水用舌尖一点点喂给她。
  梦中沈流苏一人独自走在沙漠中,无边无际,她拼命的的大喊着,却无人回答。
  “妈咪!”
  转身间薄云琛抱着薄连泽正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刚要跑过去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一旁。
  “沈流苏,你是不可能斗过我的。”
  沈轻乔冷笑着用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大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挽着薄云琛的手臂……
  “不!不!”
  沈流苏挣扎着去追,可是自己的双脚怎么也动不了,她哭喊着声嘶力竭。
  口干舌燥时不知什么东西滑进来,随之一股甘流缓缓流入喉腔,温润的搅动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沈流苏拼命的吮吸着,像婴儿一样。
  仿佛是被吸允干一般,没有了之前的细流,沈流苏便轻轻撕咬企图再能多得到一点,但是那股甘甜却突然抽离出去了。
  “嘶……”薄云琛摸了摸被咀嚼的唇边与发麻的舌头,“劲可真大,这都喂不饱你。”
  看着还在蠕动吸允的小嘴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薄云琛眼神似水的爱抚的轻啄一下。
  ……
  “安迪!”
  “爹地!”
  薄连泽慕温寒焦急的寻找着,一夜未归不由得让两人担心起来。
  “慕叔叔我觉得爹地妈咪肯定躲在山洞里,我们去里面看看。”
  “嗯。”
  “安迪……”
  烧尽的火堆旁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女紧紧环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