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季少擎手摸向床的另一侧,却发现被我已经凉了。
  他睁眼坐起身,姜舒蕊不见了。
  花店里,姜舒蕊捂着嘴,打着哈欠,照常在上完课后来到花店整理花束。
  她揉着腰,昨晚折腾得太狠,她浑身还有些酸软。
  铃铃铃——风铃被摇响。
  “欢迎光……”她用英语喊出一半,却发现进来的是季少擎,“你怎么又来了?”
  季少擎见到她,总算放下心来,在花店老板暧昧的眼神中,他像昨天一样给了一张银联卡,把花店的花买了下来,顺利带走了姜舒蕊。
  季少擎拉着她到墙角,说道:“我得回国了,公司的文件得回去处理。”
  姜舒蕊心里有些不舍,轻声说:“回去和你爸妈好好道个歉,他们会原谅你的,不要因为我,和你爸妈关系弄成这样。”
  季少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脑袋上蹭了蹭:“看情况再说,倒是你,下次我再过来,不准又缩回去了。”
  季少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姜舒蕊的生活又回到了学校、花店、公寓三点一线的日子。
  直到那天早晨,她刚从花店下班,面无表情的季母就站在门口,那架势明显是在等她。
  季母拢了拢身上的皮草,脸色凝重地问:“有时间吗?有事情想跟你谈谈。”
  姜舒蕊了闭眼,直到该来的还是要来。
  咖啡厅里。
  优雅的钢琴曲在空间里奏响,姜舒蕊惴惴不安地等着对面的季母开口。
  季母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少擎来找你了?”
  姜舒蕊深吸一口气:“对,我们重新在一起了。”
  季母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说道:“这两年,他一句话也不跟我们联系,连过年都不回家。”
  姜舒蕊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季母继续说道:“我和他爸也老了,你们的事,我们不打算管了。”
  姜舒蕊惊讶的看向她,季母这话的意思……
  “唉。”季母起身,眼角的皱纹又深刻了些:“他不接我们的电话,下次你再见到他,就一起回来吧,老头子脾气倔,但也是这个意思。”
  三个月后,英国某个教堂里。
  结婚奏鸣曲奏响,姜舒蕊穿着雪白的婚纱,缓缓从红地毯那端走来,她身后有两小花童撒着玫瑰花瓣。
  季少擎穿着笔挺的西装礼服,器宇轩昂的站在台上,朝姜舒蕊伸出手。
  神父庄严地问:“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季少擎微笑的看着姜舒蕊,答道:“是的,我愿意。”
  神父再次问道:“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姜舒蕊眼中泛起了泪花,不知道多少年了,她也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场婚礼,今天,终于实现了。
  她有些哽咽,微笑说道:“是的,我愿意。”
  一直提着一口气的季少擎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交换婚戒,彼此亲吻,一起向上帝许下了诺言。
  台下掌声一片,陆知温和叶妈妈在台下看着,眼中满是欣慰,季父季母也老怀宽慰的点点头。
  一年后。
  医院妇产科。
  季少擎穿着无菌服,带着一次性帽子,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在生孩子。
  姜舒蕊躺在病床上,哭笑不得地看着比她还紧张的男人:“要不你出去吧?”
  季少擎握紧她的手:“不,我要陪你生,这次我要在你身边。”
  姜舒蕊无奈,宫缩的疼痛一阵一阵的,终于在医生和助产士的帮助下,一阵小婴儿的哭声传来。
  生了!
  “恭喜,是男宝。”医生把孩子收拾干净放到姜舒蕊身边。
  小家伙力气特别足,声音洪亮,刚出生的脸还皱巴巴的,但姜舒蕊就是觉得他长得像上一个孩子,肯定是上一个宝宝又回来找妈妈了。
  “宝宝乖,妈妈在这呢。”姜舒蕊这次生产并不费劲,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倒是陪产的季少擎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亲吻着姜舒蕊的额头,喃喃说道:“下次不生了,一个就好,我明天就去结扎。”
  姜舒蕊觉得好笑,说道:“你抱抱他呀。”
  季少擎笨手笨脚的把孩子抱起来,或许是父子连心,宝宝顿时就不哭了,季少擎松了一口气,弯腰在姜舒蕊的额心上亲了一口:“老婆,辛苦了。”
  姜舒蕊微笑着闭上眼,一家三口,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