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无话可说。”
叶慕溪垂下眸子,捏紧了浴巾的一角。
此时女人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露出优雅雪白的脖颈和纤长的小腿,荆南风的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顿了顿,晚上喝下去的酒精仿佛沿着胃部一路往上,烧上他迟钝的大脑。
他双手往墙上一撑,轻易把娇小的她圈在手臂之间,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侧脸。
“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得了白血病?”
终于还是知道了。
叶慕溪神情一动,抬眼无悲无喜地看向他:“那种拙劣的谎言你也信,我当时都昏迷了,到哪弄什么血包?荆南风,归根结底不就是你不在乎我,根本不把我的病当回事么?”
荆南风顿住,当时他怒极攻心,叶慕溪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他爆炸,哪里顾得上细究。
何况叶慕溪说“骗他”时,他心里隐隐松了口气,潜意识就否定了她患上白血病的说法。
他心头涌上一阵悔意,如果当时能对她多一点在乎,是不是就不会……
幸好,他们还有孩子。
他盯着她半面伤疤的脸,目光带上八分肯定。
“若溪,孩子也是我的对不对。”
叶慕溪心下一颤,知道再也瞒不住,只好冷漠地蹙眉。
“那又怎样,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是不是谁的都跟你没关系不是吗,荆先生?”
荆南风喉咙一动,轻柔地替她拂去沾在脸庞上的发丝,目光复杂。
“别叫荆先生。”他的食指抵上他的唇,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叫老公,乖。”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慕溪平静无垠的内心突然就乱了。
她伸手推把他圈在怀里的男人,带着哭腔喊道:“荆南风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叫你!”
“我就只配当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不过怀了你的孩子,何必委屈自己又来撩拨我?”
……
荆南风被一声声质问砸得哑口无言,原来叶慕溪觉得自己只是为了孩子来找她的吗?
他长臂一捞,抱住边哭边胡乱捶打的女人,心疼的吻她。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啊,我爱你慕溪。”
“我爱你”三个字蹦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怔了怔。
荆南风这时才恍然惊觉,原来他早就爱上叶慕溪而不自知了么?
叶慕溪却往后退了一步,颓然靠在墙上,笑得流出了眼泪。
她爱了他三年,三年时间他却把她当做洪水猛兽,避之,辱之。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将了断,他却跑来跟她说爱她?
她叶慕溪还没那么贱!
“荆南风,你不是说爱我吗?证明给我看!”
她倚靠在墙上,嘲讽地看向面前酒醉的男人。
荆南风却凑过头轻轻一吻,落在她丑陋的半张脸上,呢喃着说:“这里疼吗?”
叶慕溪呼吸一滞,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医院大火,他拼着被烧死的危险闯进门救他的场景。
或者更早一些,他们还未走至穷途末路时,荆南风看见她时常泛起笑意的双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算了,她总是拒绝不了他的。
还不如主动出击,出了这些年的恶气!
叶慕溪认命般地闭上眼眸,随后又缓缓睁开,纤白瘦弱的手腕迅速往荆南风下身探去。
“既然这么爱我,那就疼一疼我吧。”
荆南风被抓住关键部位,喉咙里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他狠命朝叶慕溪压下去,两人纠缠着来到床上,荆南风正意乱情迷地吻着她,突然听到细微的“咔”一声,手腕竟然被戴上了一只情.趣手.铐!
“慕溪!”他震惊地扯了扯,发现手.铐极为牢固,完全杜绝了他挣脱的可能性。
叶慕溪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翻身而上骑在了荆南风肌理紧实的小腹上,缓缓摩挲。
荆南风眼睛都红了!
忍的!
叶慕溪却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玩味地说道:“表白就要有表白的诚意,今天晚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荆南风盯住她,突然说道:“那你会乖乖治病吗?”
叶慕溪抚着他胸口的手指一顿,漫不经心地说道:“看心情吧,我高兴了就治治。”
荆南风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随后赴死般一闭眼。
“来吧,只求你高兴。”
于是,房间的后半夜一直回荡着男人各种呻.吟和喘.息,时而急促时而压抑,伴随着低吼声,直到天将亮才缓缓散去。
“若溪!”
沉睡中的男人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手上的铐子已经解开,荆南风撑着略沉重的后腰,切实体会了一把女人的疯狂劲。
但是,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他舔舔嘴唇,眸中闪过一抹回味的神色。
这时,荆南风的眼角余光瞥到一张便利贴。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熟悉的字体跃然眼前。
“我已在去往国外的飞机上,荆先生昨晚的服务我很满意。别来找我,除非你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