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蔓,你今天刑满出狱,以后可千万不要再那么傻了。”
“谢谢典狱长。”宋乔蔓向亲自送她出狱的典狱长道了谢,只不过对方给她的这个傻字,她不承认——
四年前,薄景初提出,只要她替他顶罪,出狱以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薄太太。
她答应了,并且为此受了四年的牢狱之灾。
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悔,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傻。
正在此时,两辆黑色的豪华轿车朝着女子监狱远远驶过来。
宋乔蔓的心口荡了荡,泛起了几分期许。
是薄景初来接她了吗?
车子停下,宋乔蔓一眼就认出了前面那辆豪车的主人,正是她在监狱里,每每支撑不下去时,心里想着念着的的那个男人——薄景初。
她的眼睛猛然亮起,激动的朝着车门小跑过去。
然而,还未靠近,暧昧的女声从车内传出,异常刺耳。
“景初……啊,轻点……别摸那里……痒……”
“宝贝儿,你哪里没被我摸过?还害羞什么?”
车外的宋乔蔓,穿着单薄的衣襟,站在寒冬里,全身冻得发抖,就那样忽然立住了。
直到一分钟,两分钟的流逝……
车窗缓缓降低,暖气和旖旎的味道一起涌出,熏得宋乔蔓心口寒凉。
她睁大眼睛,盯着车窗里亲密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里面的男主角正是她的未婚夫薄景初,而抱在他怀里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宋舒雅。
“景初,你们……”宋乔蔓咬牙才说出几个字来。
薄景初慢条斯理的替宋舒雅整理好衣服,随即才冷冷瞥向宋乔蔓。
“接你的车在后面,自己上去吧。”他冷漠说完,便要关上车窗。
宋乔蔓也不怕疼,抬手压牢车窗,沙哑道:“景初,你和我姐,是什么关系?你不是答应了我,等我出狱,你就给我一个婚礼吗?可现在,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情?”
薄景初转过面容,四年不见,他变得更加成熟沉静了。
连同他落在宋乔蔓身上的视线,也由从前的温情脉脉变成了冷漠而又厌恶的。
“宋乔蔓,我当初随口骗你的话,你还真信了?”
宋乔蔓浑身僵住,一刹那间连深冬严寒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薄景初字词里尖锐的残忍,犹如针尖麦芒一般深刻。
“你说什么?”
薄景初冷笑:“我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娶你。”
他说完,仿佛失去了耐心,挥开宋乔蔓的手,关上车窗。
“薄景初,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宋乔蔓红了眼眶,抬手拍打着闭紧的车窗。
她这四年,在监狱里过得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本以为只要熬到出狱,就能守得月明,见到花开。
可如今,摆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场骗局!
下一刻,后面那辆黑车的车门打开,两个保镖从车里下来,拽着宋乔蔓,不由分说的往车里拖。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两个保镖根本不理会她,粗暴的将宋乔蔓塞进车里,发动车子。
……
医院VIP病房。
宋乔蔓被两个保镖粗鲁的摔在病床边上,眼前,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视线上移,便是刚见面不久的宋舒雅。
她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
宋乔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宋舒雅愧疚的声音:“蔓蔓,我跟景初的孩子生病了,所以,要麻烦你捐献一下骨髓了。”
宋乔蔓脑子里轰鸣一声,“你跟……景初的孩子?”
宋舒雅抱歉的看向身后跟着的薄景初,好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薄景初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的事情,不必跟她解释,她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贱人。”
话落,他侧眸,冰冷残忍的盯着宋乔蔓,薄唇开合,话却是对着一旁早已经守候的护士,“马上准备手术。”
护士得令后,立即上前,“宋小姐,请你配合我们。”
“薄景初,你究竟什么意思?”宋乔蔓不可置信,那四年的牢狱痛苦,历历在目。
她在狱里受苦忍痛,薄景初却在外面,和她的姐姐,潇洒幸福的生儿育女!
薄景初皱起眉来,眼底的厌恶几乎化作实实在在的刀子。
“宋乔蔓,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奉献,这个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现在,我不过取你一点骨髓而已,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