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大门,苏向晚和包的比粽子都严实的靳祁言站在马路边面面相觑。
  “靳祁言,你的专车呢?”
  苏向晚看着毫无表示的靳祁言,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机没过来,一共我就三辆车,早就被粉丝扒的一干二净,我来接你怎么可能开车,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很是理直气壮,靳祁言拽了一下脸上的口罩,甩锅干脆:“你想办法,打车不就完了。”
  医院门口挤挤攘攘,苏向晚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全是私家车,哪个出租车司机想不开堵在这里。
  带着靳祁言往外,走出这附近,苏向晚才掏出手机打算叫车。
  输入目的地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突然犹豫起来。
  之前租住的公寓被卖掉了,秦时亦的别墅是万万不能回去的,苏向晚一时犹豫之间,竟然无处可去。
  “喂!”苏向晚用指尖戳了一下靳祁言,小声道:“你家在哪?”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靳祁言声音里加着一丝痞气,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向晚毫不犹豫一个爆栗。
  “地址!”苏向晚把手机递了过去,靳祁言接过,摆出委屈的表情,可惜被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
  输入地址,靳祁言还了回去,眸子里是新奇感。
  身为独生子,靳祁言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再加上从小混到大,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都是用来睡的。
  苏向晚这个类型,不熟的时候可能还对靳祁言有吸引力,一个多月熟悉下来,早就没什么性趣了。
  况且苏向晚是在住院,心有余而力不足,怕送苏向晚进重症监护室,靳祁言一向手脚老实,早就没了那啥的心思。
  现在的相处模式看来,则更像是姐弟,为了这从没体验过的感觉,靳祁言自然不介意陪苏向晚一段时间。
  两人上了车,靳祁言输入的是一处私宅的地址,算得上安全。
  看着干净的宛如样板房一样的屋子,苏向晚挑了挑眉,带了几分新奇。
  “我不怎么在这里住,你随意。”
  靳祁言扯下口罩打开冰箱,拿出来一罐可乐,看了看保质期之后丢给了苏向晚。
  一口气灌下半罐可乐,靳祁言打了个嗝,舒了一口气,问道:“你之前的工作怕是不能要了,有想好怎么办吗?”
  ……
  钢板固定着骨头,床上的男人几乎全身都在钢铁支架里固定。
  病房里是难得的安静,送走了老太太,秦时亦疲惫的闭上眼睛。
  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钢钉入体,秦时亦忍着难受的感觉,静静躺着。
  “打电话给白秘书。”
  秦时亦开口,眸子里的疲惫一扫而空。
  半个小时之后,白秘书敲响了病房的门,恭敬的站在秦时亦面前。
  “秦总,公司秦老夫人已经接手,目前运作正常。”
  点点头,秦时亦想知道的却不是公司的事情,那么大的公司垮不了,会有风险控制出面。
  “苏向晚在哪儿?”
  老太太一直压着消息,不告诉他苏向晚究竟在哪,问起来,老太太也只会咬牙切齿的说苏向晚从没来看过他。
  秦时亦自然不会相信,可是又被困在病床上,接触不到外面。
  “苏小姐之前跟您住在同一个医院,一个月前失踪,从探视登记表上并未找到苏向晚来看您的记录。”
  一五一十的把调查到的情况跟秦时亦汇报,白秘书也是纳闷,平时苏向晚跟秦时亦也是情深意切,怎么会不来看秦时亦。
  “我知道了。”秦时亦眸色黯淡了不少,却不肯轻而易举的相信苏向晚玩失踪,只能安心休养。
  豆豆的情况要危险不少,肺里的积水和炎症很容易出问题,只是秦时亦在床上不能乱动,也无法看望,算得上是两个小残废了。
  虽然他至少还要在床上休养三个月的时间,不过既然已经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就代表着秦时亦可以重新执掌公司了。
  一方面派遣了白秘书寻找苏向晚的下落,秦时亦慢慢的从老太太手里又重新接过了公司的权力。
  员工也知道秦时亦生了重病,原本不敢来骚扰,眼下看着秦时亦重新工作,才有计划组的人给秦时亦发来了消息。
  “秦总,之前被老太太拦过的那个项目,再次被拦截,甚至连员工都开除了两个,这……”
  那个项目也算是秦时亦扶持了很久的,只是眼下躺在床上,恐怕无力监督员工继续进行项目。
  秦时亦也只能叹息一声,道:“替我向离职的员工表达歉意,顺便发一笔抚慰金,至于计划本身先暂停,等我康复之后再说。”
  简单的处理完了公司的各项事宜,秦时亦才算是简单的松了一口气,只是白秘书传来的消息,毫不客气的击毁了秦时亦的好心情。
  医院的记录并未造假,苏向晚没有进重症监护室探望过秦时亦,哪怕两个人就在同一个医院医院上下楼的距离。
  闻言,秦时亦面色如常,只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显然是在担忧苏向晚会不会出意外。
  只是如果苏向晚出事,必定是老太太出手,白秘书既然能无视他留下的风险方案,让老太太接手就已经说明了些什么。
  秦时亦不敢轻易冒险,虽然心里依旧觉得此事蹊跷,却对苏向晚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
  ……
  “没想好。”苏向晚显然也很是苦恼,当时正好推掉了一份面试,原本就没工作,现在倒是也算不上失业。
  靳祁言捏扁了手里空的可乐瓶,一把丢进了垃圾桶里。
  “三分!”
  这幅顽童的模样,让苏向晚无奈地一笑。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了起来,靳祁言顺手接起电话。
  “靳祁言,你又给我跑到哪里去了!”
  经纪人的河东狮吼传来,让靳祁言忍不住堵上耳朵。
  “我说李姐,导演不是说我下午没戏吗?怎么这么着急。”拼命的辩解,靳祁言最不想招惹的人便是经纪人。
  “没戏就可以随意乱跑了,出门也不知道跟我报备一声,”李姐的怒火算是消散了三分,只是语气依旧不善。
  “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有个配角要提前走人,你得拍完跟他的对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