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因为程航,苏向晚被安排地很好。而秦时亦那边,状态却是十分不好。
  怎么可能好的了呢?这不是别人,现在是自己的妻子被绑走了,而自己妻子的肚子里面还有孩子。
  “我不管了,我真的要打过去,我要听听苏向晚的声音我才放心,不然,我这颗心就一直不踏实。”秦时亦做在沙发上面,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说道。
  除了下午的那一通电话,秦时亦没有任何关于苏向晚的消息。很多次,秦时亦都想要再给那边打电话过去,但是,都被顾楷、靳祁言等人给叫住了。
  “但是,你就算现在打过去,她要是不说,还是不说啊。再说了,他们的电话都已经换了。我们还是不要想一个可能性了。”
  顾楷和靳祁言拦住秦时亦,不是因为他们不着急,他们也着急。但是他们知道,既然绑匪有条件,那么在自己的需求还没有被满足的时候,苏向晚是大概率没有危险的。
  至于怎么会说是大概了吧,因为,没有人敢对这种事情打包票。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等待是比贸然给绑匪打电话更好的一种选择,贸然给绑匪打电话。万一绑匪心生不耐,对苏向晚怎么样,那就不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打的?怎么你们和我说的时候振振有词,一直让我不要打电话,不要打电话。但是现在,你们也不问过我就擅自给那边打电话过去呢?”
  所以,从秦时亦的话中可以听出,其实秦时亦心里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更赞成顾楷和靳祁言的想法。
  “你放心,我们也是找的国外的号码打过去,她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而且,我们打过去只是为了追踪她的地址定位。只能说,江余歌太狡猾了,或者说她的同谋太狡猾了。”
  说到这儿,靳祁言有点无奈,本来以为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所以,靳祁言和顾楷满怀希望地去做,只是,最后败兴而归。
  “所以,时亦,你现在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就让我们当做晚晚没有事情好吗?然后想想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可以把晚晚给带回来。”
  “你TM说的轻巧,当做苏向晚没事儿,如果是我当做苏向晚没事儿,她就能没事儿的话,我现在也不至于……也不至于……”
  接下来的话,秦时亦说不出来了。秦时亦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我这个只是假设,我……唉,我不管了,随便吧,反正我也想知道现在的晚晚到底怎么样了?那你给江余歌打,你不是知道江余歌的电话吗?那你打给江余歌啊。”
  原本,靳祁言是被顾楷叫来帮着劝秦时亦要冷静的,结果,现在靳祁言更加沉不住气。
  听到靳祁言气急败坏地给了这么一个主意,顾楷脑子里面只闪过一个“要完”的念头。
  “好了好了,我让你来是做什么的,你现在怎么跟着瞎起哄呢?”
  见靳祁言已经拿着手机走到秦时亦身边,准备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秦时亦,让秦时亦给那边打电话。顾楷眼明手快地拖开了靳祁言。
  “喂,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也想知道晚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今天一整天我什么事情也干不好。现在我和秦总的想法一样,之后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确定一件事情,就晚晚的安全问题。”
  被顾楷紧紧地箍住,靳祁言挣脱不开。但是,即使身体被顾楷固定住了,靳祁言嘴巴没有被堵住,继续自己未说完的话。
  “靳祁言,你够了,现在已经很乱了,你还说这些话来添乱。”眼见秦时亦表情越来越凝重,像是要采纳靳祁言的意见,顾楷赶紧喝住靳祁言。
  只是,靳祁言可没有那么容易被顾楷唬住,被骂了的靳祁言顿时起了火,立马反唇相讥。
  “什么叫我在这里添乱啊,你难道就不担心晚晚吗?你以前不是喜欢晚晚吗?现在不喜欢了就这么狠心吗?”
  得,越说越离谱了。还好现在秦时亦根本无暇想其他的事情,不然顾楷还要担心靳祁言的话会不会引起秦时亦的误会。
  “行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顾楷此时此刻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可以理解靳祁言担心苏向晚的心情,但是对于靳祁言不分时间场合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的行为,顾楷心底里面表示不适合。
  “是你先管闲事的……”现在以及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靳祁言立马回怼道。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声音却是变得越来越小。
  “你觉得我这是在管你的闲事吗?你真的以为晚晚现在下落不明,安全都不敢保证的情况,我会真的不担心?”
  靳祁言这句话倒是戳中顾楷的肺管子,他以为靳祁言只是说说而已,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靳祁言似乎真的以为自己的冷静自持就是不担心苏向晚。
  “但是,我表现担心的方式就一定要和你一样吗?”顾楷声音突然变得很大,说话间,眼眶都红了。不知道到底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因为担心苏向晚所以变成这样的。
  早知道靳祁言现在比秦时亦还要沉不住气,顾楷一定会把靳祁言劝住,不让他到这边来。
  “好了,够了,你们都别说了。你们是专门到我这里来吵架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听你们在这里吵吵吵。”
  秦时亦一直在纠结到底打不打这个电话的问题,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两个大男人已经吵起来了。
  这会儿,秦时亦终于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
  秦时亦从中午开始就一直疼痛不已的脑仁此刻觉得更加难受了。
  “我也没想和他吵,谁叫他不让我打电话。”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顾楷吵起来,于是,靳祁言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只有靳祁言自己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顾楷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坐在沙发的一侧,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