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我爱你,不是像以往对初彤的那种责任,而是对妻子的爱,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你听懂了吗!”
  秦希月看着忽然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和耳边传来的温热呼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手中的棉签和酒精洒了一地,她也没有气力去捡起来了。
  他刚才的那句爱还萦绕在她的耳畔,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回答,只能和他当断则断。
  两人的继续纠缠,只会给彼此带来痛苦。
  从前的她自以为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愣怔了片刻,她才大力的甩开了厉诤言的手,后退几步,硬生生与他之间拉开了一段无法逾越的鸿沟。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们之间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什么妻子,什么爱,什么要在一起根本就是假的,我从来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话了!”
  秦希月吼道:“厉诤言,我再次跟你重申一遍,我们——之间根本——就时不可能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秦希月一字一句道,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向厉诤言,那里面会是心痛吗?
  “希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厉诤言站起身,浑身气息冷冽。
  他快步走过去,紧紧的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摇晃道:“说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失态,从来都只是为了她。
  “我看了又怎样?这根本就毫无意义,厉诤言,我告诉你,我爱的人从来都是陆谦,实话告诉你,我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初彤嫁给你,那是因为初彤说会还我自由,让我去找陆谦,你明白了吗?就算我们之间那晚有什么,那都是我的一时失误而已,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秦希月鼓起勇气,直视着厉诤言的眼前,绝情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原来……她一直以来喜欢的人还是陆谦吗?所以才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
  厉诤言眼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紧抓着秦希月的手臂也无力垂了下来,语气深沉:“可你那天为什么要因为我和乔菡的亲密而伤心,而去酒吧里醉酒!”
  秦希月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陆谦,厉诤言,你别再自作多情了!”
  因为顾初彤的存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她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气氛沉寂了很久,厉诤言才低沉道:“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他手指苍凉的指着门口的方向,脸上表情淡漠。
  秦希月没想到厉诤言会忽然让她走,站在原地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厉诤言朝她吼了一句,“我叫你走,你没听见吗?”
  都不爱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冷漠的家里。
  秦希月这才回神过来,立刻仓惶转身。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厉诤言一眼。
  却见他此刻正一脸颓丧的坐在沙发上,手臂上和后背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早已裂开了,殷红的鲜血顺着皮肤一直往下流,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有种诡异的气息。
  她目露心疼,自己这是伤害了他吗?
  隐隐叹气,最终,秦希月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决绝。
  耳畔,秦希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直到再也听不见时,厉诤言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感,直接将茶几上的医药箱给一把推掉了,里面的工具哗啦掉落一点,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不懂,那晚在海岛上,他们俩明明是彼此确定了心意。
  可现在,她却说她一直爱的人是陆谦,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厉诤言心烦意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心底愤慨不安。
  而这边,秦希月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无力的躺倒在床上,心思复杂……
  ……
  第二天,厉诤言一大早连早餐都没有吃,就去上班了,尽量避免和秦希月见面。
  但即使是和他见面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求她忘记陆谦,爱上他吗?
  还是求她不要离开自己,回到陆谦身边。
  他厉诤言有他的骄傲,做不来此事。
  而秦希月是睡到七八点才醒来,平常这个时候厉诤言应该还在楼下不紧不慢的吃早餐,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急躁的人。
  可是今天,她却破天荒的没有在餐厅看见他的身影。
  问了张晓之后才得知今日一大早厉诤言就走了,甚至是连早餐都没有吃了。
  他这是故意要避开自己吗?
  也好,她只要再熬过两年,顾初彤就回来了,她就自由了,不会被秦家所困,更不会被厉家所囚禁。
  厉家的人都是疯子,她秦希月玩不起。
  可是,她的心也告诉她,她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黑色真皮椅上默默沉思着。
  忽然,几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厉诤言不耐烦的抬起头来,沉声道:“进来!”
  很快,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身着一袭浅蓝色职业套装裙的乔菡满带笑意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一堆文件。
  她快步走到厉诤言面前,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微笑道:“厉总,这是你要的文件!”
  厉诤言冷冷回道:“嗯,你先下去吧!”
  他现在秦希月的事情都没有解决,哪还有闲工夫去理会这乔菡的心思,只要她在他面前不太过分,他还不至于将她给赶走。
  “厉总,我看你今天脸色很不好,有什么事,你其实可以跟我说的!”乔菡倾身道。
  厉诤言一般脸色难看的时候,都是因为跟秦希月吵架,她这几天在厉氏集团工作,早就将厉诤言的情绪给摸了个透彻。
  这个时候,正是她趁虚而入,一举取代秦希月的好时机,她怎么能放弃。
  厉诤言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就觉得恶心异常,眉心微微隆起。
  若不是因为她是被母亲给塞过来的人,他现在早就派人将她给赶出了她们厉氏集团了,哪还会留给她一个职位。
  可这女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来靠近他!
  他讨厌这种在背后耍心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