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正认真的盯着秦希月看时,眼神却忽然瞥到隐在暗处的一抹熟悉人影,正是厉诤言。
  厉诤言刚才在厉家门口看见秦希月坐上陆谦的车走了,原想随他们去,而他回家拿了文件就去公司上班,可是心中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秦希月,便又跟来了。
  但越看眼前两人的亲密动作,越是不顺眼。
  如果可以,他真想冲上前去,将这浓情蜜意的两人给拉开。
  而陆谦看见厉诤言的出现,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厉诤言要看是吧,那他今日就让他看个够。
  他直接上前,拉扯着秦希月的手臂,凑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道:“希月,我看你这么为难的样子,还是我来帮你选吧!”
  秦希月感受到身旁陆谦温热的气息,身体僵硬,过了好半响,她才推开了陆谦,低着头无所适从,“没事的,陆谦,我自己选就好了!”
  她怎么感觉陆谦今日格外的不对劲。
  但即使被拒绝了,陆谦也不像往日一样心情烦闷,今日倒是心情大好,因为他已经成功的气到了厉诤言,这就足够了。
  果然,厉诤言早在看见陆谦将手自然的搭上秦希月的手上,而她没有拒绝的时候,就狠狠的捏紧了手指。
  然后再也不管这两人到底如何,他就转身离去,背影绝情又冰冷。
  仅留下陆谦在原地嘴角阴冷的勾起,而秦希月仍然是不明所以。
  “店员小姐,我选好了!就要这一款!”很快,秦希月便指着柜台上一个粉色的手机,微笑着对着店员说道。
  店员小姐立刻上前来,将那款手机给她包好。
  秦希月接过手机,满心欢喜。
  可回过头来,却见陆谦表情古怪,于是问道:“陆谦,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怎么走神了?”
  “我没事!”秦希月的话打断了陆谦杂乱的思绪,他立马抬起头来,朝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手机买好了?”陆谦看着她手里包装袋,又问道。
  “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陆谦,今天谢谢你陪我出来买手机!”秦希月淡淡笑道。
  “要不,我们再去从前常去的咖啡厅吧,我现在已经在陆氏集团工作了,以后能跟你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希月,今天你能多陪陪我吗?”陆谦温雅道。
  他心里其实很不想秦希月回去,不想她回到厉诤言的身边,所以只能一再的挽留他。
  但这样,她也总有一个时间点会离去。
  见陆谦脸上这么祈求的表情,而她这几天和厉诤言闹矛盾,也很久没有出来放松心情,迟早会在厉家憋坏的。
  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点头微笑道:“那走吧!”
  ……
  街角的咖啡厅里,此刻靠窗的雅座上正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温柔俊秀,女人的清雅美丽。
  这里是从前秦希月和陆谦还在一起时,经常来的地方。
  环境优雅,音乐声悠扬,让人感觉很放松,秦希月一直都很喜欢这里的格调,轻松自在。
  若说从前,秦希月来这里的时候,还是感慨良多。
  可现在,再次和陆谦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却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或许是因为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了吧?
  两人随后都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漫不经心的闲谈了起来。
  而两杯卡布奇诺也很快在他们的闲聊声中被喝去了大半。
  秦希月也由最初的抗拒,到最后慢慢的打开心扉,和陆谦聊得有声有色。
  彼此的脸上都挂着最真诚的笑容……
  “话说陆谦,你那个同桌现在怎么样了?”
  “他可不像在大学一样桀骜不羁了,而是回归家庭了……”
  ……
  听着陆谦讲起以前他们俩在同一所大学读书的事情,秦希月听的津津有味。
  而陆谦为了让秦希月露出笑容,也会乐于去讲述这些过去。
  而与此同时,正因为陆谦时常不在家,而心烦意乱被朋友给约出来逛街的陆宁,也偶然路过了这家咖啡厅,在窗外却意外瞥见了陆谦的身影。
  她立马跟身边的朋友说了声抱歉,让她先回去,就立即跑到了那所咖啡厅里。
  正想开口喊一声——“哥”,却在看见坐在陆谦对面的女人之时,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秦希月,该死的,又是秦希月。
  她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为什么还要和陆谦这么亲近?
  而陆谦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好像极尽了一切的柔软,跟对待她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的宠溺是不同的。
  自从待在陆谦以来,她在他的眼睛里还从未看见过如此璀璨的光芒,即使他对待自己依旧温和,可却是不同的。
  只有秦希月能让他真正意识上的开怀大笑。
  可是秦希月现在已经是厉诤言的妻子了,爱上厉诤言的女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坏处,或者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这个傻哥哥怎么就是不懂啊!
  陆宁默了默,没再开口打扰他们俩,而是悄声走进咖啡厅,点了杯咖啡,静静的喝着,眼神却瞥向陆谦和秦希月所在的地方。
  她看着他们俩如以前一般亲近,打闹,互相说冷笑话,心底却在隐隐的刺痛着。
  为什么,他脸上的笑容从来都不是为她而绽放?
  还有,秦希月是吧,明明有了厉诤言,还是不肯放过陆谦是吧。
  要是她再敢陆谦受一点伤害,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陆宁捏着杯子的手都泛白了。
  过了半个小时,看着陆谦要送秦希月回家。
  陆宁呆坐在座位上好半响,才打车回家了。
  陆家别墅。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陆宁就发泄性的将桌子上的饿花瓶和一些装饰物给通通打落在地上。
  秦希月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两头都想要吗?
  她难道不知道任由这样下去,陆谦迟早会跟厉诤言对上,那将是多么悲惨的下场。
  该死,该死……
  这时,“砰”的一声,她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名身材修长的英俊男人直接走了进来,周身裹挟阴冷的寒意,居高临下的站在了陆宁的身前,令陆宁很快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