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前排驾驶位置上的司机。
一边开车,还一边时不时的往后视镜里,关注着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因为每天晚上他都需要对厉诤言汇报秦希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于秦希月和乔菡之间的相处。
厉诤言打的主意是想要看看秦希月在知道乔菡对自己的心思之后,她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前几天,乔菡忽然向秦希月提议说,想要蹭她的车一起去上课。
反正她们两人要去上的课都是一样,也是同路的关系。
秦希月本想拒绝,可谁知道,司机却说厉诤言已经准许了。
这个男人,是明摆着想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这样一来,她原本想要拒绝乔菡的话,霎时就被梗在了咽喉里。
最后只好无奈的看着乔菡每天和自己一起上下课。
然后依旧热切的缠着自己说厉诤言的事情。
这让她原本抱着面对乔菡时,能躲就躲的想法,也随之破灭了。
为了这件事情,她还特意跑到厉诤言的面前去闹了一番。
结果却只换来厉诤言的一句,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所以,她现在对躲着乔菡这件事情,已经彻底的不抱希望了……
“没错,很多人啊,只看到你表面的风光,却不知道这道路,我们要走的多么艰难,才能到达,中间又为之付出了多少血汗。”
乔菡说着,目光有些涣散,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这乔菡好端端的怎么还感叹起人生来了?
秦希月现在是被她给折腾的稀里糊涂的。
“乔菡,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哈哈,没什么啦,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有些感触罢了。”
乔菡回过神来后,下意识的摸了摸秦希月的发丝,笑道:“所以啊,我们才要努力啊,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好,活成所有人都羡慕的样子,哪怕是只要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要放过。”
等乔菡反应过来时,几乎是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刚才怎么大胆到敢去摸厉家夫人的头发呢?秦希月会介意的吧?
可能是因为在日以继夜的相处中,她也对秦希月有了好感,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
可是,像秦希月这么高贵的身份,却不是自己这种低下的人所能高攀得上的。
秦希月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乔菡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她心头似乎有一道伤疤,和自己很像。
难道这就是她一心想要抓住厉诤言的原因吗?
那她可得好好劝劝她,靠别人只是一时的,还不如自己先振作起来。
“乔菡,你这么说,好像不大对吧,靠别人只是一时的,万一你的靠山最后倒台了呢,那你以后要怎么办呢?所以,我们人啊,还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最坚强的依靠。”
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秦家和厉家都依靠不得
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可能逃离出他们这些人的魔爪。
“呵呵,希月,我又没说我要靠别人一辈子,我只是把这些人的出现当做我的一个机会,要拼命的抓住,然后用力往上爬,爬到我最想要去的那个地方。”乔菡微微笑道。
秦希月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乔菡的话啊,乍一听还是有些道理的,只是不能往深处了想而已。
不然,很容易被她给带歪。
其实啊,有时候秦希月也很佩服乔菡。
不论自己和她说什么,她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变化。
她想,她忽然知道厉诤言为什么要把乔菡留在她身边了。
……
遥远的大洋彼岸。
病房外,陆宁和陆谦两人正焦急的等待着医生的结论。
原本在一个月之前,在和秦希月打了那个电话之后。
陆谦是想着带陆宁回国治疗,顺便也想和秦希月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反正在国外,陆宁的病情也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可就在他们整理好行李,买了回国的机票。
可最后却在去飞机场的途中,突然接到医生打来的电话。
说他们已经找到同陆宁匹配的心脏,马上可以做移植手术了。
因此,他们在国外又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哥,我很紧张,我怕,手术会不成功。”陆宁死死的捏住陆谦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想法。
她不想再待在这异国他乡了,想和陆谦一起回到陆家去。
可是一旦回到国内,陆谦就又会和秦希月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她只想陆谦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陆谦反手握住了陆宁的手,安慰道:“小宁,别怕,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可以回国了!”
他终于可以回国去找秦希月了。
这一年多来,他在这异国他乡想了很多。
对于秦希月来说,他实在是太苛刻了。
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要伤害陆宁呢?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一定要回去问个清楚。
现在的他可真是后悔当初自己的冲动行为,为什么不肯耐心听她的解释,而是执意要带着陆宁去了国外,留她一个人在秦家饱受煎熬。
“嗯。”陆宁顺势靠在了陆谦的肩膀上,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知道陆谦现在心里一定很期待和秦希月的重逢。
不行,她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旧情复燃……
这时,医生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陆宁的鉴定报告。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看样子就知道是带来了好消息。
“恭喜陆小姐,经过我们的鉴定,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出院了。”医生笑道。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出院了,真是太感谢您了,白医生!”陆宁高兴的差点都要跳起来了。
医生又道:“但是,您可千万要记住,以后切记剧烈运动,还有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因为手术的作用还需要一段饱和期。”
“嗯嗯,我知道了!”陆宁调皮的向医生吐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