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这也……”电话那头的文峰有些犹豫。
  但厉诤言却及时的将电话挂断,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的在意秦希月是否还跟陆谦有过接触,更不想被人追问他对秦希月的感情。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秦希月的心里喜欢人一直都是陆谦,嫁给他只是被迫。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厉诤言的女人,绝对不能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
  对,就是这样,他不可能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
  而这边,陆家。
  陆宁今晚的心情非常糟糕。
  在得知陆谦顶替大哥陆羡去参加今晚云市的商业饭局后。
  她不止一次的表达过自己的不高兴,因为她知道,陆谦此举根本就是为了去接近厉诤言,然后探得秦希月的消息。
  为什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心里始终还是只有一个秦希月。
  陆宁甚至还尝试过把陆谦锁在卧室里,但这些都被大哥陆羡给阻止了。
  陆羡不像陆谦那样疼爱陆宁,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关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保护不过来,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人。
  而陆宁最后大闹一场的结局,就是被陆羡无情的关在了黑屋里。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旦她犯了错,就会被陆羡给关在小黑屋里反省。
  而最后放她出来的一定是陆谦。
  有一次,她被陆羡关了一天一夜。
  陆谦把她带出来的时候,她人都快饿晕了,去找陆羡算账,也只得到一句“忘了”。
  所以,她对于这位大哥,从来都是能避开就避开。
  却不料,今晚因为陆谦的事情,还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大哥、快放我出去……”陆宁在小黑屋里使劲的哭闹着。
  毕竟还是个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女孩子,面对黑暗,还是会害怕。
  陆羡在外面听到后,快步走来,站在黑屋门外,却没有开门的准备,只是出言讽刺道:“这样就哭了,果然还只是个小姑娘,脆弱的很。”
  “谁告诉你我哭了!”陆宁听到陆羡的声音,整个人就像炸毛了一样,“陆羡,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哭也是被你欺负的。”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认的。”陆羡忽然觉得有些无趣,自己怎么会那么有闲心来和她聊这些?
  “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别一天到晚在家里惹是生非!”
  说完,陆羡转身就走。
  “陆羡,你别走,你先放我出来!”陆宁用力的敲打着门板,发出强烈的碰触声。
  陆羡捏着眉头,只觉得头疼,“陆宁,你就不能有一天安份点?我可不会像阿谦那样对你那么好,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关在里面十天半个月的,饿死你。”
  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妹妹。
  “你明明知道陆谦哥哥他喜欢秦希月,但秦希月现在已经是厉诤言的妻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他去和厉诤言接触,你就不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吗?厉诤言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陆宁现在心里十分焦急。
  “陆宁,你应该知道,只要是阿谦想做的事,我从来不阻止他,否则一年前他就不可能会陪着你去加拿大治病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在我眼皮底下搞什么花样了,你一年前所做的事情能瞒得过阿谦和希月,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陆羡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所以这也是他非常讨厌陆宁的原因,因为他这个妹妹实在是心术不正。
  “希月,叫的可真亲热,该不会是大哥你也喜欢她吧?难怪你当初会姑息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原来是另有所图啊,也不知这秦希月到底是给你们下了什么迷药,让你们一个二个都对她神魂颠倒的!”陆宁嘲讽道。
  她的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进五指,但谈起秦希月,她那满脸的恨意都能在黑暗中发出光来。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阻止陆谦哥哥和秦希月见面的,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哪怕那是他自己愿意承受的。”
  “所以,哪怕让他受伤的人是你,他会讨厌你,甚至是恨你,你也不怕?非要阻止他?”陆羡冷冷问道。
  这个陆宁也是对陆谦痴心一片。
  只可惜,他们只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有其他。
  像他们陆家这种大家族,绝对不允许这种丑闻发生。
  “没错。”陆宁的语气很坚定。
  她心里知道,如果陆谦会因此而讨厌她,她会痛不欲生。
  但如果她这次没有试着去阻止他的所作所为,将来让陆谦在感情里受伤了,她看着,会更加的心痛和难受。
  “喀嚓——”一声,门锁在这时忽然被人打开。
  透过门缝传进来的光线,霎时将这间小黑屋给照亮。
  陆宁有些意外陆羡竟然会打开这扇门,放她出去。
  她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陆羡就知道陆宁会因此而意外,但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淡淡解释道:“你想阻止陆谦和希月是吧,那这次我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会做出什么来!”
  陆宁晦涩的看了一眼陆羡,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苦涩,。
  “陆羡,你的如意算盘也打的也太好了,你不敢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你还当我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么?总是被你当枪使!”
  “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只是有一点你要清楚,只要是阿谦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阻止他,当然,我也阻止不了。”陆羡淡淡道。
  有的时候,他总能抓住别人的弱点,让别人去为他做事情,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费吹灰之力。
  陆宁心知这是一个陷阱。
  他们谁也不能保证陆谦到最后到底要为秦希月怎样和厉诤言作对。
  又或者,他接近厉诤言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切,没人能够做担保。
  而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