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月顿时一脸蒙。
  厉家别墅,难道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厉诤言的家?
  想到这里,秦希月的心里都有些不镇定了,为什么张晓要叫她夫人,难道厉诤言说的话都是对的,她其实是他的夫人,不可能,陆谦是不会骗自己的。
  秦希月简直是不敢置信。
  “夫人,难道你真如少爷所说,失忆了,已经记不得我们了吗?”张晓叹气道。
  今天少爷一大早去上班的时候,还特意吩咐过她,说夫人现在失忆了,已经记得不他们了,让她好好的照顾她,最好是不要让她出去就行了。
  “张晓,我真不是你家夫人,我有丈夫的,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我丈夫还在等着我呢!”一想到陆谦现在可能在焦急的寻找她时,秦希月也不由自主的着急了起来。
  只是,当秦希月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头却开始隐隐作痛了。
  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额头时,张晓却忽然开口询问道:“夫人,你是头痛吗?让我给你按按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来按上秦希月的太阳穴。
  秦希月连忙摆手拒绝道:“呃,不用了!谢谢你张晓!我不痛!我要回家!”
  “可是夫人,少爷吩咐过了,不让你出去,要不,你先换衣服,吃完早餐,等到晚上少爷回来,你们再好好谈谈好吗?况且,这里是国内,不是国外,你是回不去的!”张晓又恭恭敬敬的道。
  “国内?”
  自己怎么好端端的怎么到国内来了,那她现在岂不是离陆谦很远了。
  她在国内又人生地不熟的,现在还怀着孕,又走不了多远,只能等着厉诤言晚上回来,再来跟他好好谈谈,将一切事情都说清楚。
  不过,经过张晓的这么一提醒,秦希月这才诧异的发现自己此时身上正穿着件陌生的睡裙,而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被人打晕的时候,身上明明穿的是一件休闲装啊,如果自己是厉诤言带回来的话,那她是什么时候换上的身上这条睡裙的……难道说,是厉诤言他?
  想到这里,秦希月心头猛然一颤,然后猛地揪紧被子捂着胸口往后缩,慌乱的问道:“张晓,我身上,这条睡裙是……是你帮我换的吗?”
  她多希望是这样的。
  张晓微笑道:“是的,怎么了,夫人?”
  “没什么,没什么……”秦希月闻之,心下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她默默的瞥了瞥嘴,洁白如玉的面颊早已顿时绯红一片。
  中午吃饭的时候,厉诤言没有回来,张晓只煮了两菜一汤,给秦希月补补身体。
  夜幕落下时分,一辆奢华狂野气息的灰色法拉利跑车,蓦地驶进了一幢气质辉煌的别墅园中,厉诤言挺拔的身躯随即优雅的从驾驶座下来,转眼就进到了厉家别墅内。
  “少爷,夫人今天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一见到自家少爷回来了,张晓立马迎上来禀告道。
  厉诤言听着张晓告知的一番,并没有停下脚步,但是嘴角却是略微的勾起,这才是他厉诤言想要的生活,妻子、孩子俱在,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多好啊!
  这次秦希月回来了,就别想再逃了。
  他径自走上了楼梯,很快就来到了楼上,走到秦希月的房间门口,敲了几声后,他就直接推开房门迈了进去。
  一进到房间,厉诤言的视线很快就被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那抹身材高挑,穿着白色长裙的身影所吸引。
  秦希月逆着光站立着,他分不清她到底是背对着他的,还是面对着他的,但总之,他的目光就是从她的身上移不开来了。
  但还好,兜兜转转之后,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这就足够他庆幸好一阵子的了,毕竟上天对他还是垂怜的。
  窗外渐渐暗沉的夜幕,与窗前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形成鲜明的比对。
  那是他最爱的秦希月啊!
  秦希月本就肤如白雪,此刻再穿上下午张晓换给她的这身高级质地的白色蕾丝长裙,更衬得她整个人犹如美玉般温润纯洁。
  听到身后的房门声响,秦希月匆忙的转过身来,就直接见到门前的那抹长身玉立的身影,正缓缓的朝着她走近。
  房间内明亮的光线,让她不经意的又细细确认了一番这张汲取了造物主光辉的完美俊颜。
  厉诤言这个奇怪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耀眼的时候啊!
  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来,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像极了自己梦中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自己心底那人,真的会是他吗?
  可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她给带到国内来,让她和陆谦分离呢?
  一时间,秦希月不由捏紧着拳头,皱着细眉,慢慢陷入自己惶恐的思绪中,直到低而磁性的声线在自己面前淡淡响起:“希月,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秦希月闻言,顿时羽睫一抖,猛然回神,才见到眼前这个如天神降临一般的男人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
  许是因为厉诤言的身材实在是太过于挺拔精壮,而她则太过于纤瘦单薄,所以,此刻当他如此近距离的站在她的面前时,竟然让她蓦然间有种大气不敢喘的压抑感。
  好像,她对他身上的气息根本就无法抗拒一般。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一直扎根在她的心底一般。
  她与这个男人之间,从前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呢?
  秦希月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她才眨了下有点失神的黑眸,闪躲而不安的回道:“我……睡不着!”
  厉诤言漆黑的瞳孔直直的将眼前这张精致到让自己无比熟悉的脸上,那抹无助和不安给尽收尽眼底,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他呢?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居高临下的他,缓缓抬起如玉竹般的一只手,轻轻抚上眼前那粉润的两片唇瓣,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唇瓣。
  他粗粝的指腹一寸寸揉过手中那柔软的触感,秦希月的唇形薄厚适度,弧度堪称性感,色泽粉润,这样的唇,似乎天生就是用来亲吻的,轻易间就能拨动男人欲动的心弦,也因此让他简直就是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