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昂贵的西装将厉诤言整个人衬托的高贵而完美,就连莫笑也不由得在自己心中赞叹
他这个人即使只是慵懒的坐在那里,却也性感、迷人,倨傲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但是这样优质的男人却听说已经有妻子了,他不属于她。
莫笑自嘲一笑,微微伸手,身旁一个男人立即会意过来,十分狗腿的为她递上一根烟。
她叼在嘴里,眼尾一勾,又有一个男人眼巴巴的凑了过来,打开打火机,将烟点燃。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为她身上的气质所折服。
虽说她是这晶锐酒吧的老板娘,可站在不远处那一群混迹在酒吧里,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女人中间,她却空灵的如同江南水乡的温柔流水。
莫笑淡淡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了出来,透明的烟雾顿时萦绕在她眼前,更显得她整个人寂寥而又迷蒙。
她将烟夹在手指中间,微亮的火光在她的指尖明明灭灭。
半响,她才走了过去,跟厉诤言的一群朋友玩在一起,但眼神时不时却会停留在厉诤言身上。
一会儿,酒吧里,原本迷离闪烁的灯光在这时,却忽然黯淡下来,只留下一束白光温柔的打在舞台的中央。
一个身穿一袭黑色露肩长裙的女子,忽然缓缓走上台来。
掷地的长裙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空灵而冷漠,一头大波浪的长发,更给她增添了一丝蛊惑的气息。
她脸上没有化妖艳而浓厚的妆容,却是那么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秦希月安静的走到台前,淡淡的朝着底下所谓的观众鞠了个躬,然后旋身回到舞台的中央,轻轻侧身坐了下来。
原本还在喧嚣的人群,顿时因为她这个突兀的举动而安静了下来,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厉诤言俊眉微挑,凝眸看着台上熟悉的身影。
这样认真而专注的秦希月,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他又看到了她不为自己所知的另一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在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前行了。
音乐随着秦希月的坐下,而轻轻响起。
缓慢伤感的乐声一点点的推进,她缓缓的开口清唱——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见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她的声音沉稳而丰富,华丽且大气,周围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被她所感染。
她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台上,低吟浅唱着她心底的疼痛,她心底的寂寞如水。
最后的那一声轻叹,让许多人心痛不已。
台下开始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曾经所拥有过的那些,百转千回的感情。
不管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相信在每个人的心中,那段爱情都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每次回忆起来,都是带着微笑的。
厉诤言讶异的凝视着此刻坐在舞台上的秦希月,眼中暗潮汹涌。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有这么激烈的感情,那么的用力,那么的投入,像是要撕裂了自己般。
厉诤言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捏紧自己手中的酒杯,漆黑的眼底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慢慢沉淀下来。
秦希月静静的坐在台上,用尽全身力气吟唱着,所有的灵魂似都全部投入在里面。
她喜欢这种淋漓尽致的释放自己的感觉。
只是,当她习惯性的回头,找寻那个始终站在她身后默默拉着小提琴的陆谦。
却不想,只是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
她这才猛然惊觉,这里不是她紧握着陆谦的手一起走过的校园舞台,只是一个陌生的酒吧而已。
一曲过后,台下的观众们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当他们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台上的秦希月早已没有了踪影,他们只好为她送上他们最真挚、热烈的掌声。
唱完歌回到台下的秦希月,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她掉转身自行走到角落里,端起桌上的酒,便一口喝了下去,想要缓解一下因为唱完歌而干的冒烟的嗓子。
“这位小姐,不要喝那杯酒!”
正在和厉诤言的朋友们玩笑的莫笑,忽然看见秦希月喝了那杯先前黄发男人给她的酒,不禁大吼出声想要阻止她的动作。
但是为时已晚,秦希月已然仰头将那杯酒给一饮而尽了。
突然听到一位女子对着自己激烈的大呼声,秦希月不解的望向她。
却在看到她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手中刚才被她所喝完的酒,她的心倏地沉了下去。
这杯酒该不会被人给做了手脚了吧?
这时,她的腹中忽然一阵灼热,有一股莫名的热流在体内使劲的流窜着。
她有些身形不稳的靠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看到秦希月的脸色瞬间由平淡转为阴霾,再看一旁一脸神色异常的莫笑与文峰,一直沉默着的厉诤言,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不是秦希月喝的那杯酒被人做了手脚?”
厉诤言冷冷问道,冷峻的面容霎那间蒙上了一层骇人的冰霜。
见莫笑点头,他当下在心底发狠,他会让这个下药的卑鄙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早就被眼前的突发状况惊的呆在那里的黄发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厉诤言。
他要是早知道秦希月是厉诤言的女人,他说什么也不敢碰秦希月啊!
他还记得,刚刚秦希月在舞台上的时候,那短暂的惊艳亮相,将他整个人都给撩拨的晕头转向,久久不能回神过来。
所以她一下台,他便匆忙跟莫笑打探她的消息,想换个猎物追寻,根本就将那杯酒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却没想到秦希月竟然是厉诤言去的妻子,而且那杯酒,最后竟然误打误撞的被秦希月给喝了。
这下他得罪了厉诤言,一定是完蛋了……
心里的怒意已经快要将厉诤言给撕裂了。
他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一脸阴郁的走向此刻正站在莫笑身边的那个猥琐的黄发男人,修长的手指自一旁拿过一个高脚杯,狠狠的捏在手中。
他冷冷看着一脸惊慌的黄发男人,恶狠狠的将高脚杯的顶部砸碎在桌子上,冰冷的玻璃碴子凌厉的抵在了黄发男人的脖子上,鲜红的血痕立刻就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