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都玩到医院去了?”
厉诤言懒得理他,难道要他告诉他,他中途因为秦希月的眼泪而于心不忍的停下了,这也太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了!
“喂?你们到底是怎么样了?”
文峰一直没有听到厉诤言的回答,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厉诤言说他和秦希月两人现在在医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们没事,你不用想太多,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想了半天,厉诤言还是说了一个折中的谎言。
文峰听到厉诤言说这句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说明厉诤言刚才根本就没动秦希月。
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这么不懂情趣的男人啊?而且还是他文峰店饿朋友。
依他看啊,这每个女人都是一首诗,需要好好用来拆解、用来疼爱的,厉诤言他根本就不解风情……
“那你倒是说说你厉大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趁人之危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我现在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就这么简单!”厉诤言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
文峰倒是憋着一脸的笑,强忍着说道:“嗯,是是是,就你厉大少爷最高贵,我们这些人啊,思想龌龊。”
“好啦,不说了,我还有事,你们玩你们的吧。”
厉诤言为了防止自己等会在文峰面前说漏了嘴,还没等文峰回答,就快速把电话给挂了。
文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无奈失笑,随意将手机给放到一边,而后将刚才的事情和张子年说了一遍。
两人都笑了起来。
张子年仔细的想了想,才说:“我猜诤言那家伙,多半是被人给拒绝了,然后又不好意思跟我们说,怕我们笑话他,所以才这样说的,哪有主动送上门,自己不吃的。”
“嗯,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文峰搭拉着张子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没想到我们厉大少爷竟然也会有被人拒绝的一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爱这个秦希月,还是不爱呢?”
虽说厉诤言现在和一个陌生人结了婚,但是还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处于冰点,互相憎恨,他这个做朋友的也能放心了。
可是他心里同时也有些担心,担心到最后,厉诤言会对秦希月越陷越深,付出真心后又被伤害。
文峰看出了张子年心底对厉诤言的那一丝担心,搂着他的肩膀,开解道:“子年啊,别想太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会处理好的,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你现在也没有和什么女人交往,说不定到时候你也会被你家里人给逼着去相亲,最后和一个陌生人结婚,那时候的你,又要怎么样呢?”
这就是他们云市富家豪门的悲哀。
在他们父辈那些人看来,结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是为了给他们家族带来帮助。
他们不会管自己的孩子在结婚之后,会不会幸福。
他们只知道两家联姻之后,他们的利益在哪,会获得怎样的利益。
但同时也忽略了,这样的婚姻,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要的。
“行了,你也别光说我,听说你那个弟弟文彦已经开始在代替你们文氏集团出席一些活动了,你还真能够忍住不动手?就这样把文氏拱手送给他?你可别忘了,这文氏可是当年你爸和你妈白手起家打出来的天下,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来做文氏集团的董事长?”
张子年总觉得文峰这样很不争气,偌大的家产不去争不去抢,就这样拱手让给了自己父亲的私生子,整天就守着他的那间咖啡厅过活。
文峰却一点也不在意,耸了耸肩,说道:“我妈都不在意了,我还在意什么,还是我妈那句话说的好,‘人这一生啊,最容易败在钱上面,如果钱够用,又能够享受自己理想的生活,为什么我们非得要为了钱抛弃那么多的东西呢’。我一直觉得她说的很对,所以文氏集团我爸以后是给文彦也好,或者给我也好,我都无所谓,只要我每天能够逍遥自在的活着,这就行了。”
逍遥自在,他文峰把事情想得好真简单,张子年自嘲一笑。
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啊,张子年想,自己现在在他们张家每天做那么多、活的那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钱么,可是他真的需要那么多花不完的钱吗?
与其每天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互相猜忌,他还不如像文峰这样,开一家自己喜欢的店,每天守着它赚点小钱,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房间摆设,熟悉的面孔,这无一不让秦希月想到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切的事情,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她真是差点就和厉诤言突破了最后那一层防线。
这样,要她怎么和顾初彤交代呢?
而此时,厉诤言正躺在旁边的床上。
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现在还在装睡。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秦希月相处,是对昨天的事情一笑而之,还是?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为什么面对一个女人,都会这么的纠结。
而此刻,秦希月也正坐在病床上发呆。
她也不知道等会自己要是见到厉诤言醒了,第一句要跟他说些什么。
就算是现在她趁厉诤言还没有醒来的时候逃走,但两人毕竟是夫妻,之后总归是要见面的。
最后,厉诤言心中实在是烦躁不已,自动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忽略掉,缓缓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揉,一切的动作就和刚睡醒的人一模一样。
很快,他们两人的视线莫名的就对上了焦。
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在了他们之间。
“感觉还好么?”
“睡的怎么样?”
厉诤言和秦希月同时出口问道。
原本是为了缓解眼前这令人不舒服的尴尬境地,结果没想到两人竟然同时开口,似乎四周的气氛要更加的尴尬了。
“好吧,厉诤言,我先说,我们还是赶紧结束这尴尬的令人快要窒息的气氛吧,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你呢?要不要下去吃早餐?貌似我有点饿了。”
秦希月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了,要等到厉诤言开口打破这状况,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也许还没等到厉诤言开口,她就已经纠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