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那间废弃的仓库里,昏暗的屋子里阴森恐怖,空气中漂浮着灰尘以及一股浓浓的烂木头发霉味道。
  打手将药粉强行喂给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几乎快被吓破了胆,哭喊着将药粉咽下去,大声哀嚎,像个待宰的野猪一般,声音尖利刺耳。
  他以为他是为他吃的是毒药,不由得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就快活不长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这位大哥,我求你千万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能死啊……”
  男人嚎叫着,那样子既滑稽又狼狈,完全没有了当初开车撞顾若希时的那股狠劲儿,倒像是个小丑一般,可笑至极。
  打手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男人,嘴角溢出一抹讽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跟你说实话吧,你跟我求饶没用,我也是奉命行事,谁叫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居然为了钱去帮人做这等丧心病狂的事,你现在就是你现在就是在自作自受,活该!”
  “我错了大哥,我求你了,不要毒死我……”男人哀嚎着,吓得屁滚尿流,张着一张大嘴哭喊。
  打手冷哼着,眼睛里都是轻蔑。
  “毒死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放心,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只是……你会比死还难受……”
  他唇角邪肆的笑意让男人睁大眼睛,神色之中带着浓烈的慌张,他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打手,心里头渐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喂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男人吓得浑身颤抖,手心里都渗出了冰冷的汗。
  领头的打手冷笑:“放心,我给你吃的不是毒药,不过是一点催情药粉而已,计量也不算太大,只不过能让一头非洲野象连续交配六个小时。”
  男人睁大眼睛,非洲野象……
  他突然觉得喉咙一阵恶心,干呕着想把胃里的药粉全部都吐出来,只是药粉已经被他咽下去了,早就已经融化进胃液里,他现在拼了命的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打手邪肆的笑:“别做无用功了,你吐不出来的,那药粉吃进胃里就会很快融化,大概不到半个小时药效就会发挥作用。”
  男人惊慌失措,一阵干呕却发现真的什么都吐不出来,他急得满头大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你干嘛给我吃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人吓坏了,一阵惊慌失措。
  “我是什么意思,你待会不就知道了吗?”打手冷哼,“我们走,把外面那些畜生都放进来。”
  男人睁大眼睛,不知道面前这个高大的打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身后那几个男人走出去,没过一分钟又冲进回到仓库里,然而接下来的画面让男人眼睛瞪大,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因为他看见那几个男人竟牵着三只体型硕大的母猪走进来,粉白色的大肥猪浑身沾满淤泥,刚一走进来就散发着浓重的猪粪味,三只猪还在“哼哼”地叫,肥硕恶心。
  男人脸色惨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打手冷笑:“我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把你和这三只母猪关在一起,反正你吃了药,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药效就会发挥作用,到时候这间仓库里除了你以外只有这三只畜生,慢慢享用吧……”
  说完,打手走到男人面前,将他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男人趁着这个空档就要往出跑,却被几个打手拦下来架住。
  领头的抬起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这一下用足了力气,男人大叫一声,只觉得肚子的位置像是被卡车撞了一般的痛,不由得哀嚎起来。
  “想跑?打断你的腿!”
  领头的啐了他一口,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仓库,将仓库门锁死,男人狼狈的躺在地上,腹部痛得直打滚儿。
  他绝望的看着仓库墙角“哼哼”的叫个不停的母猪,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不由得干呕起来。
  ……
  顾若希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床位空无一人,她不由得心里一阵失落,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床头是傅奕琛留下的一张便利贴,顾若希伸出手将便利贴摘下来,上面是傅奕琛苍劲有力的笔体:傻瓜,醒了以后记得吃桌上的维生素,我出去一趟,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叫秦妈。
  顾若希心里一暖,刚刚涌上来的失落感一瞬间烟消云散,被一阵幸福所取代,被傅奕琛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美好,美好到甚至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此时此刻,顾若希真心觉得,哪怕最后他们两个真的没有走到一起,她也没有任何遗憾了,至少是真心实意的爱过,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好。
  她勾了勾唇,下了床将桌子上傅奕琛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维生素吃掉,走到楼下客厅。
  秦妈见她走下楼,笑呵呵的转身往厨房走。
  “夫人你醒了,先生嘱咐我给你熬了压惊的汤,你喝下去对身体很好的,这汤我可是熬了好几个小时,味道鲜美着呢,你等着,我去给你盛。”
  顾若希勾了勾唇坐在餐桌旁,秦妈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过来,香味充斥着整个客厅,秦妈的手艺一直是非常棒的,不由得让顾若希十指大动,馋虫被勾了上来。
  她喝了一口汤,味道极其鲜美,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
  城郊那间废弃的仓库。
  几个打手坐在仓库门外的石头上吸烟,仓库里传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声和喘息声,尖利的猪叫声,以及桌椅被撞倒的声音。
  一个打手一边吸烟一边咋舌:“老大,你这招可真是够狠的,我看那男人经过今天以后,对这种事都会产生心理阴影了。”
  领头的冷笑:“谁让他惹恼了傅总?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可是老大,你这样该不会把他玩死吧?傅总不是交代随我们处置,但必须要留条命吗?”
  “放心,药粉的剂量我控制的刚刚好,他不会精尽人亡的,只是以后还有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那就说不准了。”
  打手撇唇,竖起大拇指:“老大,您这招是真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