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夏望着眸色阴冷的步榆,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步榆,你这是恶意陷害,你不害怕吗?”
步榆笑了,手指轻轻叩着桌子边缘,“我怎么会害怕?现在应该觉得恐惧的人,只能是还蒙在鼓里的陆少时啊。”
乔安夏猛然惊觉步榆对陆少时的敌意这么严重。
但步榆会记恨上陆少时,也是因为她,这一点,乔安夏深感抱歉。
她以手覆面,内心深深的无力。
……
那则新闻几乎刷屏了所有人的浏览器首页,而当事人陆少时却还沉浸在睡梦里没醒过来。
酒店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堆狗仔队,就等着陆少时下楼,来个特别报道,抢占头条。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未完全闭合的一条缝透了进来,陆少时手指动了动,他似有不满地闷哼出声,感觉到头有些晕,陆少时紧紧皱眉。
像是一夜宿醉,他究竟喝了多少?
陆少时揉了揉眼睛,缓缓睁眼,在看到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时,眼神一凛。
“这是……”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吧。
陆少时仔细看了看,却忽然发现不对劲,这床单上的血迹是被人伪造的,并不是真正的血液。
凑近闻甚至能闻到一股子掺杂了香水味的气息。
是谁干的?为什么要伪造血迹?
陆少时联系到这场晚宴的主办方,忽的想到对他极不友善的步榆。
可是步榆为什么会弄这种东西?他有什么目的?
习惯性想看下时间,却被手机上的头条新闻炸得头脑彻底清醒过来。
新闻详细报道了陆少时迷奸少女,陆少时看完那组图片,死去的女人和血迹做的十分逼真,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此前他刚和小栩在辉盛集团捣乱,步榆一定气得不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步榆的动作就把他陆少时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少时破门而出,房门之外的服务生甚至在窃窃私语。
“很想看戏是吗?信不信我让你们无法营业,嗯?”即便陆少时形容狼狈,气势却依然凛冽。
那些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在场所有的服务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少时一个电话打给了步榆,眼睛里是不可抑制的冷意,“步榆你是有多可怜,才会想到这种龌龊的手段?”
步榆难得冷静了一次,出口的话却依旧毒辣,“怎么样,这个罪名的滋味好不好受?不用谢我,我甚至想,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料是陆少时再好的涵养,也终于被步榆的嚣张所激怒,他狠狠砸了一个杯子,瓷块碎在他的脚边。
“步榆,即便你机关算尽,安夏也不可能喜欢你,她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手段如此肮脏的人!”
说罢,陆少时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步榆气得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乔安夏就在旁边坐着,她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他们的对话。
她知道步榆只是想赶走陆少时这个情敌,但是步榆的做法却让她很不齿。
乔安夏认真地看着步榆:“你非得弄出这种事情来吗?”
“为了让他离开你,我只能这么做。”步榆毫无悔过之心,神色冰冷。
“下午我有个会议,就不能先陪你了,等我回来。”
乔安夏望着步榆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步榆这是凭空捏造事实,陆少时是无辜的,可无论是谁输谁赢,也一定会有人受到伤害。
乔安夏前思后想,越来越觉得不安。
“陆少时,抱歉,我会替你想想办法。”她给陆少时发了这样一条短信,随后换了身职业装,打车赶往步榆所在的辉盛集团。
想要潜进辉盛有点难度,自从上回出了主机被侵入那件事,步榆就勒令严禁带领不相干人员进入办公区。
乔安夏起初并不知晓她就是那件事的表白对象,后来步榆气愤地提及,她才发现陆少时和小栩的动作。
陆少时只是想气一气步榆,定没料到后果严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乔安夏一踏进辉盛的楼层,数十道目光便齐刷刷扫了过来,门口的接待人员礼貌上前询问她:“你好女士,请问你是来面试的吗?请出示一下证件。”
乔安夏暗自头疼,她走的太匆忙,什么也没带。
“抱歉,我有预约。”撒谎毫不脸红。
接待的人仔细打量她一番,眼里那审视的意味看得乔安夏有些不爽。
乔安夏面不改色继续撒谎:“我之前来过的,你们步总裁就在上边等我,耽误了时间你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