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夏见小栩一口一个妈妈在陆母面前如此维护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弯腰将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儿子,你等下,妈妈有办法了。”
  她俏皮的一笑,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挽起袖子就开始干。
  陆母见自己指责乔安夏不成,转身离开不久后,带着陆父一起来了。
  “老爷,你看这个女人把你的画室弄成了什么样子?一团乱不说,还带着小栩一起在画室里面胡乱涂鸦!”
  她愤怒地将门一把推开。
  陆父知道陆母对乔安夏有意见,但是看在她是真心对待小栩和陆少时的份上,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画室内,乔安夏和小栩两个人握着画笔,身上占满了颜料,看上去很是狼狈。
  “这就是你说的胡乱涂鸦?”
  陆父指着里面上沾着颜料的地方,它们线条分明层次有序,颜色分搭有质,或明或暗,光影重重,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不禁拍手称叹。
  “好,画得真好!”他语气里不乏对乔安夏的赞赏,“没想到我画室放置了这么多年,如今才算是真的活了起来!”
  “老爷,你这是……”
  陆母原以为陆父就算不会当面责骂乔安夏,心里也会对她有所芥蒂。
  等到日后,她再从中挑拨几句,就算儿子不听她这个当妈的话,也断然不会不听他爹的话。
  谁知陆父竟然对她摆了摆手,沉声道,“你懂什么?他们在地上画的这些,是艺术!”
  陆父说完,便不再理会陆母,直接走到乔安夏和小栩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继续作画。
  见打翻颜料的事情被这么轻易地盖了过去,乔安夏心里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小栩背对着陆父,冲他眨了眨眼。
  乔安夏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显然陆母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你原先接近小栩不是做他的保姆吗?”
  陆母看了眼时间,见陆父带着小栩去清洗,一脸不屑地站出堵住乔安夏,使唤道:“现在也到饭点了,中午下厨的阿姨临时有事,不如你亲自下厨,让我和小栩他爷爷也尝尝你的手艺怎么样?”
  虽然是问话,但是陆母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征询的意思。
  乔安夏心知她是在刁难自己,但是想着不过是做一顿饭罢了,正好她很久没有给小栩做过吃的了,便答应了下来。
  乔安夏的手脚十分利落,没多大一会,一桌的好菜就被端上了桌。
  陆母一改对她的冷言冷语,和声和气招呼道,“安夏一个人做了这么多菜,真是辛苦了。我原本说帮你打打下手,可你偏不让,真是让我这个做长辈的惭愧啊。”
  “妈,没事,安夏下厨做个饭,也算是对你们二老敬的小心,怎么还能让你进去帮忙呢?”
  陆少时一来就听到了这番话,心情愉悦地接了下来。
  陆母和乔安夏,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即使她们以前有过不愉快,但如今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他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乔安夏自然听到了陆母方才说的是什么,不禁想起陆母在她做饭的时候,有好几次闯进来,打着帮忙的旗号往满是热油的锅里扔带水的菜。
  她拉了拉自己袖子,挡住白嫩肌肤上被油溅红的印子,眸色暗了暗。
  难得陆母不再对她冷言相向,这件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也许她也不是故意的。
  乔安夏心里为陆母开脱着。
  晚餐少了陆母对乔安夏的刁难,气氛变得轻松融洽了不少,乔安夏甚至发现陆母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好,这让她感动不已。
  晚饭结束,乔安夏主动收拾碗筷进了厨房,陆母看着陆父和陆少时带着小栩去了客厅玩,她神情微动,也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安夏,这么多碗筷你一个人洗怎么忙得过来?”
  说着,陆母直接脸上带着笑意将乔安夏手中正在洗的碗拿到了自己的手里,边洗边解释,“安夏,你也是当妈的人,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乔安夏身形一顿,等着陆母继续说道。
  “我们陆家这么大的企业,有多少摄像机对准了少时,就为了拍到有关他的新闻,从中作梗引得股价波动,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陆母一脸忧心望着乔安夏脸上的疤。
  “真不是伯母有意要嫌弃你的脸,其实撇去那道疤不说,你也是个挺标致的女人。”
  “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
  乔安夏眸色暗了暗,将头撇向一边,“我以后尽量少和少时还有小栩在公共场所一起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