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白站在床前冷笑,语调里说不出的嘲弄,“怎么,不是夏安,让你失望了?”
宋珂气得胸口一窒。
事到如今,他有什么资格讥讽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早在坠湖的那一刻起,他的做法就已经正式宣告了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的结束。
现在仅有的牵绊,不过只剩下那一纸结婚证罢了!
“一纸婚证?你总算还知道我们的关系!”陆翊白阴狠地瞪着她,宋珂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念头吐了出来。
她冷笑,“难道不是吗?陆先生,请你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熙悦应该正在房间里等他。
想到两人白天在沙滩时的亲密举动,宋珂心里便觉得一阵恶心。
“那谁该来?”陆翊白语调愈发阴沉冷厉,他眯起眼,眸中酝酿着一丝危险,“夏安?”
宋珂沉默着。
关夏安什么事?
明明是他随意闯进她的房间,在这里不知所谓的质问嘲讽她,他到底有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然而,她已经懒得再和陆翊白争辩和解释。
解释是为了修复和弥补关系。
但他们之间,已经没了任何解释的必要。
见她不说话,陆翊白唇边的冷厉弧度加剧,“宋珂,你还真是下贱的厉害,才出院就迫不及待想把身体先给夏安,既然你这么作践自己,就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宋珂心口猛一跳,她捡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砸向陆翊白,“你给我滚!”
“宋珂!”陆翊白眼中迸出激怒,甩手将枕头砸在地下,欺身而上捏住她的下巴。
“我滚了,让谁来满足你?夏安吗?呵呵……你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当年招惹我,现在有了夏安就让我滚?做梦!”
他一把扯掉宋珂脖子上那串新链子,“夏安送的?真难看!”
项链分明是她自己买的好不好!因为要出门散心,她特意去金店挑了一条铂金链子。
“你!唔唔……”宋珂恼火的质问还没来及说出口,嘴唇就被男人粗暴野蛮的封住。
或许是喝多了酒,陆翊白今晚的情绪格外失控。
宋珂使尽浑身力气,才把自己的唇瓣从男人口中解脱出来,她大叫:“你疯了,你松开我!滚!”
陆翊白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狞笑。
一句接一句的滚,刺的他心口一阵痉挛,一股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占领了所有理智。
宋珂惊惧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是法律上的夫妻,既然这样,我随时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力,你不是缺男人么,何必让夏安满足你,他会有我了解你,嗯?”
陆翊白放肆又鄙夷的口吻,震的宋珂说不出话。
“啊!!”
下一秒,宋珂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被陆翊白压在身下。
雪白的睡袍三件套一件一件被男人撕开抛在地毯上,接着是男人的衬衣、西裤、皮带。
大床上传来宋珂压抑隐忍的痛苦呻吟和男人剧烈的喘息声。
这一晚,宋珂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她无助地躺在那,任男人宰割,心里只期盼着快点结束,一切快快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宋珂终于承受不住男人一次次的折磨,歪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凌晨。
陆翊白从噩梦中惊醒,一股脑翻身从床上下来。
待看清凌乱的大床上,宋珂缩成一团身影时,前一天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他居然真的借着酒意狠狠惩罚了宋珂一整夜。
“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
宋珂睡得不踏实,发出一阵慌乱的梦中呓语。
“不要!陆翊白,你这个魔鬼,放开我……”突然,她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抽出,似乎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簌簌发抖。
陆翊白站在那,脸上浮现出懊悔之色,看着女孩无助的模样,心口泛起一阵隐痛。
“我疼……”宋珂突然在梦中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
陆翊白死死收紧拳,极力控制着那股想上前抱住女人的冲动。
不,他不能继续犯贱。
她早已经背叛了他,他的心早已经被她撕的七零八落,她不值得他抛弃尊严为她再做任何!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陆翊白脸色重新冷了下来,不带感情地冷盯了床上的宋珂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清晨。
宋珂是在一阵身体的酸楚当中睁开眼的。
她眼睛放空了几秒,慢慢恢复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