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也许是我弄错了,也许……”陈夫人立刻结巴起来。
  “陈总,您说是怎么回事?”
  陈总早就吓得浑身瘫软,他知道顾泽临的手段,今天招惹了他,只怕整个公司将来都没有在A市的立足之地,哪还敢出言诬陷?
  “顾总,我是一时糊涂,我没有对宁小姐真的做什么啊!我连碰都没有碰她!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宁小姐她是您的……”
  宁清欢一看见他这副嘴脸,就气得想翻白眼。
  刚才在包厢里,他可不是这副嘴脸。
  “可宁小姐今天的确是在你这里受了委屈,陈总觉得,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顾泽临噙着一丝冷笑,颇有一丝玩味地看着趴在地上苦苦求饶的中年男人。
  “顾总,是我色欲熏心,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有眼无珠!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的公司,我以后绝对不再犯了……”
  顾泽临对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说了一句话:“把他脱光了,扔到街上去。”
  宁清欢万万没想到,顾泽临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居然是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陈总夫妇的哀嚎和求饶声中,保镖把陈总脱得只剩下一条花裤衩,轰出了酒店。
  顾泽临下意识地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生怕陈总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脏了她的眼。
  “嘶——你碰到我伤口了!”
  宁清欢推开了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刚才迎面砸来的那个生鸡蛋,早就让她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
  顾泽临皱着眉头,拦腰将她抱起。
  “啊……你放我下来!”
  他才不管宁清欢怎么挣扎,稳稳抱着她走出了酒店,把她放进了车里。
  保镖早就很有眼色地出去买了药回来,递给顾泽临。
  他关上了车门,打开药包。
  “你别乱动。”
  他拿棉棒轻轻擦拭着她的肿包,生怕再弄疼了她,动作十分缓慢。
  宁清欢很少能看见他这么温柔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
  “今天的事,谢谢你。”
  他嗤道:“你以后少犯点蠢,我谢谢你。”
  她咬着唇低下头去,他又强行让她抬起来,换了药擦拭她同样红肿的脸颊。
  “今天的事,你让那个陈总丢了这么大的脸,还会再处理他吗?”
  顾泽临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淡淡道:“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宁清欢点了点头。
  看今天那位陈夫人杀气腾腾的模样,看来那个陈总手脚不干净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他吃些教训也好,省得以后再去祸害别人。
  “只可惜,我的订单就这么毁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工作的事?”顾泽临皱起了眉。
  他本以为,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折腾,她该委屈巴巴地哭一场才对,但她却连一声抱怨都没有,乔云溪对她的设计,她更是只字未提。
  “你就不疑心,是有人故意害你?”他问。
  宁清欢这才悠悠叹了口气,居然绽出了一丝苦涩笑颜:“今天的事,我真的很谢谢你,不过这件事都是那个陈总不老实,你就不要再去怪罪别人了。你刚才在大家面前也说了,我是你的前妻,老是为前妻出头,可不太合适。”
  “如果,我愿意呢?”
  宁清欢摇了摇头:“网上不是都那样说吗,最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消失。我们应该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毕竟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也有各自需要陪伴和守护的人。”
  她只要一想到乔云溪已经怀孕了,心里就又是一阵抽痛。
  为了掩饰脸色的苍白,她又撑起了一张笑脸。
  顾泽临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各自安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真打算跟钟问熙在一起?
  “宁清欢,你到底有没有心肝?”
  他放下了手里的药膏,抓住她的衣领一把扯开,她里面的衣服本来就支离破碎,暴露在他面前的是一大截雪白的肩膀皓腕,在车里昏暗的光线下愈发圆润动人。
  顾泽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头,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却还是疼得她抽了一口冷气。
  他的唇舌渐渐游走往上,啃噬着她的耳垂,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宁清欢被他压在身下,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下半身的变化,立刻涨红了脸。
  “不要在这里……顾泽临你放开我……”
  嘴很快就被他堵住,在漫天滚地而来的炙热中,他死死掰住了她的后颈。
  身上那仅有的一点衣衫也被他剥离殆尽,就连裙摆都被他扯裂,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只看到他满眼的嫉恼恨意。
  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上的优势,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让她根本无路可躲。
  她只好勉强用手挡着自己,喘息着说:“顾泽临,你就算无时无刻都想要凌辱我,也该顾及一下乔云溪特殊时期的感受吧?”
  顾泽临不解其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就在这时,宁清欢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他恼火地夺过,立刻就想按掉,却看见来电显示上写着“医院”两个字,立刻垂下了手。
  宁清欢把手机抢了回来,接起了电话。
  “宁女士,我们刚刚给团团做了最新的检查,各项数据都有了很大的好转,这孩子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化疗,毕竟年纪还太小,我们打算暂缓一下治疗方案,您看您有没有时间来一趟医院,我们详谈一次?”
  听到这番话,宁清欢激动得落下了泪,不停地点着头,尽管电话那头的医生并不能看见。
  顾泽临见她突然哭了,慌了一下。
  “是团团出什么事了?”他赶紧问她。
  宁清欢挂掉电话以后,一下子就扑在了他的肩头,放声大哭。
  顾泽临没有听见电话内容,被她这模样吓得着实不轻,顾不得替她擦去眼泪,连声质问:“团团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
  “团团他……医生说他的病有了好转。”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她应该笑才对,可是咧开嘴,却是眼泪先从眼眶里跑了出来。
  这两年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次的失望与无奈,大多数时候求医,医生都是对她摇头的,这大约是第一次,连医生都用那么兴奋的语气说,团团的病情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