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紫陌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想到暮言这人鬼点子多,说不准是他的计谋,就没动弹。
“你!”那边暮言捂着“伤口”疼到倒吸一口冷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暮言,暮言你没事吧?”紫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有可能闯祸了,吓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她赶紧冲下床去,光着脚就来到了云暮言的身边。
“暮言,哪里疼?”没想到暮言严重到说话都说不了,紫陌急的差点掉下来眼泪。
“这儿疼!”刚才还疼到不能说话的暮言一个起身,抓住紫陌的手就捂住了胸口。
紫陌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屋里的洗手间。
门被反锁上,云暮言不由分说吻上了她。
紫陌起初还惊讶,想要反抗,等到明白过来,已经成了云暮言的俘虏,被他一路向下,长驱直入的攻陷。
护士来给紫陌换药,她一边忙着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调整不均匀的呼吸。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护士狐疑的看着紫陌,她像是犯错被抓现行似的红着脸站在那里,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个状态一直到清微过来,清微是跟在护士后面脚前脚后进来的。
她看起来脸色并不是太好,眼睛有点微微的红,像是刚哭过似的。
“嫂子你怎么了?”强忍到护士换药结束,紫陌才把他放出来。
清微有心事,也就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异常。
“没事。昨天隐形眼镜忘了摘了,有点不舒服。”清微不想让他们看出来太多,就岔开话题,“你今天来的挺早啊!”
想起来昨天柳依依过来大闹一场,清微有点担心。
“哦,我,我是想看紫陌吃饭没?”暮言有点心虚,脸红了赶紧低下头。
清微这次才发现两个人的异常。紫陌的头发有些乱,仿佛病号服,都记错了一个口子。
她已经是过来人,怎么不懂?
“你们?”清微犹豫了一下措辞,“昨天……紫陌,你告诉暮言了?”
紫陌摇摇头,看的暮言莫名其妙:“对了,昨天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紫陌要说,清微拦住她,她的闺蜜她心里清楚,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
她挑拣一些重要的说了一下,暮言听完才明白过来早晨紫陌的反常,只是心疼的看着她:“你怎么不说?”
他庆幸自己刚才在气头上没有走掉,也庆幸刚才自己及时拿下了紫陌。
否则,自己是不是会后悔?
“暮言,你准备怎么办?昨晚看样子,你母亲她是知道的。”
她担心的看了一眼紫陌和暮言。这件事惊动了柳依依,她的个性那么要强,怎么可能轻易的就罢休呢?
“那又怎么样?腿长在我身上,心揣在我的肚子里,她还能抢走了不成?”
暮言站了起来,紫陌瞪了他一眼:“你都多大了,说这些有意义吗?”
然后她拉着清微的手:“你我两个人多年的朋友,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喜欢的我看中的我不可能在意别人的想法,她也别想左右我,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
话没说完,暮言赶紧拉着紫陌的手:“我是,我是,所以你别不要我……”
本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结果却因为暮言的一句话都乐了。
乐着乐着,清微压抑了一晚上的心酸便泛滥了出来……
昨晚她和云景琛一起回的云家老宅,果然如他们所料,云父和柳依依都在。
而且从他们进门开始,云父的脸色就不是太好。
“清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做长辈的不叫你们回家,你们就不回来了吗?”
见面,柳依依就和颜悦色的给了清微一个下马威。
“我……”
“我和小微的家在哪里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有,叫我们回来,就说主题。别在那里拐弯抹角,我们谁都没有那个时间。”
云景琛对柳依依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云父的脸阴沉下来:“阿琛,你跟我进来!”
说完,没等云景琛在说话,就转身,先进到一间房间里面。
这样的一幕在以前曾经上演过,清微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叫两个人回来,却叫了云景琛进去。
留下她和柳依依在外面的大厅里面。
“跪下!”进到房间里面,云父便厉声让云景琛跪下。
房间里面,摆放的是云家祖上的灵位。
云景琛跪在祖先的灵位面前,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知道我教你来是做什么?”
云父站在一边,说道。
“跪下!”云父和云景琛进去之后,柳依依也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而是厉声让林清微跪下。
作为长辈,清微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然而这一跪,就是一个小时。已经是十月,江城的早晚已经有了初冬的气息,地板冰凉而坚硬,清微本来就穿的是刚刚过膝的裙子,现在光着膝盖跪在地板上,寒气感觉顺着毛孔往身上蔓延。
她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然而柳依依看在眼里,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算准了时间,那对父子进去,没两个小时出不来,她昨夜受的气,今天不撒还得什么时候?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下跪吗?”
柳依依阴阳怪气的问着。
“我有不对的地方。”清微心里如明镜,昨夜柳依依吃亏了,按照她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算你聪明!从明天开始,每天你都给我跪一个小时!记住,我这不叫惩罚,而叫思过!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身为云家的媳妇儿,结婚这么久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父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了云景琛的肩膀上面:“我和你妈妈结婚的第二个月,她就怀了你!而你呢?大半年过去了,你知道对于我们这种名门望族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云景琛足足跪了一个小时,云父才出声。
“所以呢?”那一杖下来,云景琛是忍着痛的,尽管冷汗已经顺着后脊梁流下来,但是面上,他却不懂任何的生色。
“本身她就不是我们认可的媳妇,现在又不能尽职责为云家孕育后代,我们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