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所以说话有些扣不遮掩,她为自己的莽撞而感到懊恼,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没办法不怀疑,毕竟萧楠是最有人脉也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对不起萧楠,我不该怎么质疑的口吻问你,但是,但是……”
  清微不知道该怎么说,任何人听到云景琛这个昔日的大总裁摇身一变变成了酒吧的服务生,而且还不是体验生活,是生活从天堂到地狱的差距,他都无法释怀的吧。
  “我知道他从云氏集团离开,这个消息我相信一些有能力的人都能够调查出来,但是我派人查了,也打听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听说柳依依也在找他。”
  对于萧楠的这个回答,清微很惊讶,她没有想到,云景琛对于自己的下落行踪隐藏的这么深。
  “他为什么会离开云氏?柳依依就是再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至于……”
  想到刚才看到云景琛时候的样子,清微的心就一阵疼。
  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之前在婚纱店,自己还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又开始替他心疼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他既然呆在那里,一定是有苦衷吧。”
  萧楠没有再去回答。
  “老总裁现在怎么样了?”
  清微突然问了一句和中心思想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的话。
  提到老总裁,萧楠的目光黯淡了许多,清微把这个细节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不好。”
  他本来是想说,非常的不好。可是一来是因为清微现在和云氏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没必要再把她给拽进来,二来也是因为不想让她再担心什么了,所以说的很模棱两可。
  事实上,老总裁已经病入膏肓,说难听点,他现在的状态仅仅比死去的人多一个心电图带波浪,仅此而已。
  “云氏为什么会这样?”
  清微茫然的望着窗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萧楠:“云景琛走了,老总裁情况不乐观,暮言现在彻底成了醉酒鬼……”
  是啊,任何人恐怕都无法接受的吧,偌大的云氏集团,一夜之间,风雨飘摇。
  夜里,阿明的烧退下去了不少,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口渴,于是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
  “水……”
  他艰难的抬起胳膊,浑身就像是散架一样的疼。昏迷之前的种种记忆都开始在眼前浮现。
  是的,话事人在公报私仇,换做是以前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让话事人近身。可是眼下时局不同,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必须忍耐,必须像是受气包一样任人撒气,唯有这样,才能保证现在的局势。
  金蝶听到云景琛的声音的时候,正从梦中醒来。事实上她睡的一点都不踏实,总在做梦,总感觉有人在喊她,追着她跑,刚消停下来,就听到阿明醒来的动静。
  这些年她的睡眠一直这么浅,所以任何的风吹草动声音,她都能第一时间警觉的发现。
  “想要什么?”
  她看着醒过来的阿明,心里很是开心,可是脸上却崩的非常的紧的问道。
  阿明没有想到守候在他身边的竟然不是阿七而是金蝶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下意识的就去喊阿七的名字。
  “你放心,这是在我的屋子里,要是谁把谁怎么样,也是我吃亏,你干嘛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样子看着我。”
  金蝶说着,就伸手过来摸云景琛的额头。而后者则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我特么的真是后悔救了你,早知道就应该让那个废柴打死你。”
  金蝶看自己的好心对方并不领情,气的直跺脚,然后恶狠狠的摔下来这句话,就怒气冲冲的走掉了。
  阿七得到消息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一把就搂住了阿明:“我的好兄弟,太好了,你可算是没事了。”
  阿明猜到自己在受伤昏迷时候一定没少麻烦金蝶和阿七照顾,但是他不能流露出太多的感情。因为自己就是一颗危险的炸弹,随时会爆炸,所以和周围的人保持越远的距离越好。
  “我不喜欢睡这么软的床,扶我回去吧。”
  说完,他便挣扎起身,这下金蝶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从门外冲了进来,然后红着眼圈看着他,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就应该疼死你,也比现在这样强!”
  阿七看出来金蝶对阿明动了不一样的感情,从前的金蝶,虽然在男人间游走,嬉笑怒骂,但是情绪从来进入不了她的眼睛中。然而这一次,他却会轻易的喜怒哀乐。
  “阿明,要不这样,你先在这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吧,咱们那里人多,也不利于你养伤啊!”
  阿七为难的被夹在中间,不停的左右逢源。不时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
  没想到阿明就是铁了心非得离开。而金蝶在一开始听到阿七在找台阶下的时候确实还露出了向往的神色,等着阿明服软,没想到这家伙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于是气的浑身都颤抖了:
  “好,你不是说授受不亲吗?阿七,你出去。”
  金蝶的话在酒吧里面就像是圣旨一样的好使,尽管阿七有点不太愿意,但是他还是灰溜溜的走出去了,然后把偌大的空挡的屋子留给了那两个孤男寡女。
  “我金蝶自信出道到现在,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我的身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么的柳下惠。”
  金蝶说完,便揭开前胸的衣扣,衣服缓缓的脱落。
  而云景琛则是背过身去,不去看。
  一时之间,空气中流淌着尴尬和淡淡的火药味,双方谁也不妥协。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那个小微,在你的这个地方扎根多深。”
  金蝶已经脱到只剩下比基尼的一套,然后她光着脚丫吃果果的走到云景琛的身后,伸出修长的就像是水蛇一样的手臂环绕着阿明,轻启朱唇:
  “怎么样,现在这样的我,你还烦吗?”
  金蝶从进入这个圈子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听哪个男人提过会讨厌她。倒是那些男人的老婆联手不止一次的封杀过她了。
  可是她就是不怕,年轻就是本钱,在这一点上她没输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