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琛想向父亲打听一些事情,再加上今天云父醒来之后,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所以他没有马上走,而是守在床头边,等待着云父的醒来。
  “不走?”
  萧楠看了看云景琛问道。
  “有些谜团没有揭开。”
  云景琛简短的回复着。
  萧楠点点头,两个人陷入到了沉默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很久,萧楠才再次开口:“小微有了身孕,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是的,这个问题,如果是在以前,他会觉得很容易就问出口了。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资格。
  小微说的对,在感情的世界中,本就是不公平的。
  云景琛和林清微之间,已经容纳不下任何人了。
  所以他选择默默的退出。
  “业务上,我想我可能会选择保守相当长的一阵子。在我心里,没有任何比清微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重要的。”
  云景琛一边说,一边起身。
  “那边有消息了吗?”
  萧楠说的很隐晦,毕竟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混乱,他们虽然有布局有安排,但是也不得不排除万一。
  “没有正面交锋,但是我想,他不至于一点风吹草动都不知道。”
  云景琛说的这个他,就是叶天。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到沉默中,一直到叶青推开了病房。
  他的身后跟着刚下手术台的叶天,兄弟二人还像是以前一样来到云家兄弟二人的面前。
  “怎么样?”
  “有知觉了,应该距离彻底清醒过来,不远了。”
  云景琛没有说实话,他一边回复着叶青的话一边偷偷留意叶天的表情。
  然而叶天不愧是一名高明的演员,在他的脸上你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如果不是事先就有怀疑,单单是看他的表情,你丝毫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这是好事,阿琛,阿楠,你们兄弟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叶天说着。
  “嗯。以后还得多多麻烦你们兄弟二人。”
  萧楠说着。
  几个人聚在一起大概谈论了一下云父的身体,萧楠说他有事要先走,车上给叶青带来了他最喜欢的新茶,让他过去取一下,屋子里就剩下云景琛和叶天了。
  “小天,手怎么样了,伤口好些没?”
  萧楠提到了叶天手上的伤,他相信以叶天的敏感多疑,这些天一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去,与其被动,不如自己率先攻击。
  “没什么大事了,就是可能天热,再加上当时没当回事,有点感染。”
  叶天看了一眼手上面仍旧缠着的纱布,说道。
  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是轻松,就像是说我今天掉了一根头发似的。
  “我那里有药膏,下次来我给你带一点,别因为一点小伤就不在意。”
  云景琛故意话里有话的说道。
  叶天脸上仍旧不露一丝一毫的破绽,两个人随便的聊了几句,然后叶天借口还要查房,便先出去了。
  分开后的两个人,脸上的客气的疏离的笑容,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
  云景琛刚才特意再一次看了一下伤口,确信无疑,是剑池不错了,那个植物带来的杀伤力,除了当地土著的偏方之外,没有任何的破解方法。
  所以才会呈现叶天说的即便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但是也仍旧没有任何的起色。
  而叶天那边,脸上的阴霾更加的重了。
  “该死的伤口。“
  他暗暗的诅咒着。
  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伤口,云景琛是不是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了。
  现在他虽然没有实锤的证据,但是看到云景琛的眼神,以及他话里有话,不难猜出他肯定是怀疑到什么了。
  “就没有什么方法了吗?“
  回到办公室,他就把东西都摔了。
  眼下这个情况,如果不把那块伤口周围的肉都挖掉,看样子它们是都会腐烂下去的。
  “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想我们应该提前行动了。“
  忍着手上的疼痛,叶天给柳依依挂了一个电话。
  “我,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柳依依没想到叶天会这么着急,好在她确实准备的挺充足。
  只不过是关于云暮言的处置,叶天的意见就是扣押在自己人手里当作一张王牌。
  所以柳依依没敢告诉他自己的私下决定。
  “不让小少爷知道好吗?”
  柳依依挂断电话,喃喃自语的问身边的人。
  “夫人,您为何不和小少爷说这件事呢?”
  “我实在是恨,他体会不到这种屈辱了几十年的恨。”
  柳依依始终是一届妇人,所以在她心中,什么虽然都很重要但是这些年她受的屈辱,也一定要讨回。
  押送云暮言回江城的人手她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又多了一倍的人。
  这么严严实实的防守,不要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他都飞不出去。
  只等着到了江城的地面上,她就要人看出云暮言,让他一路乞讨回市区。
  “夫人,为了以防万一,要不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手下人问道,柳依依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吓得那个问话的人一个巨灵。
  “多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擅自做主。不然回来断手筋脚筋的就是你们。”
  柳依依警告道。
  那个人捂着被柳依依扇肿的脸退了出去,见到云暮言的时候,他把这些天受到的折磨和屈辱加倍奉上。
  他二话不说,就先给了云暮言左右开弓的巴掌。
  “嘛蛋的,劳资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挨过这么多的打,这几天可好,为了你,经得罪人了。”
  说着又照着云暮言的身上使劲的踹了过去。
  已经“疯掉”的云暮言痛的连连求饶,后来还是边上的人怕出了人命,才给拦了下来。
  “行了哥们,消消气。”
  他们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云暮言给塞上了一辆专门运货的车,为了达到膈应人的目的,他们专门选择了运送猪肉。
  货车空间本身就有限制,如今再塞上生猪和猪肉,那空气可想而知,而云暮言就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上足足两天。
  到时候就算是完好无损的活人,都得被折腾出去半条命。